江绯白挑眉:“你看本官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拿这种事开玩笑?”
“大人恕罪,实在此事乃是事关民生的大事,加之我地居民已经因此受困几百年,才会如此失态。”
江绯白点点头,“你们的心态我都理解,但是有些事,虽然难办,如若所有人因为此事困难,就没人主动尝试,那别说几百年,就是几千年后,我北疆地界还是现今的模样。”
“此事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具体我也不可能给你们打包票,到时还需要大家通力合作,齐心协力,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明白,我北疆地界不受干旱影响意味着什么吧?”
大家心里想到种种好处,最后,都回归于最简单直接的反应:意味着能吃饱,有衣穿,不在贫穷,能过上好日子。
这不就是天下百姓的毕生追求吗?这时,他们觉得自己要面临的,是见证历史的时刻,自己就是参与历史改进的人物。
心里生出无数的希望和想法。等一切回归平静,纷纷向江绯白打听具体的细节。
江绯白一一听着,“能说的本官已经说了,至于具体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本官估计,过不了几日,就会有公文下发到各地,会让你们派人去兴庆府了解情况,学习一番。你们要是等不及,也可以先去提前了解一下,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拿起茶杯,在喝一口茶,心里叹气,要是在自己家,都是喝刘氏让人泡的蜂蜜桂花茶,出来以后,真是什么味道的都尝试过了。
“天色不早了,各位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统一写个本子,送到客栈,本官还会在惠宁县待两日,今日就先走了。”
然后在一种官员的恭送下离开惠宁县衙。走出众人的视线,就脚步匆匆,刚才他在里面说话时,江明在外面来回踱步,明显有事又不好进去打扰的样子。
江绯白一出来,江明就在江绯白耳边低声耳语几句,江绯白刚开始听确实有点莫名其妙,后来就彻底无语了。
自家儿子才几岁,就有人冲着一个四岁的小豆丁使美人计,想想他都有些好奇,想见见想出这主意的人才了。
江绯白知道事情的始末,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的回到客栈,刚一进门,星星和揽月就冲着他跑过来。
星星委屈巴巴的扑进江绯白怀里,“爹爹。”
江绯白看星星简直要哭了,瞬间就心疼上了,拍拍星星的后背,招手示意揽月过来,牵着他的手,走进屋子。
天色也不早了,梳洗一番,三人坐在饭桌边,两个孩子也就没有了刚见到江绯白时的委屈,一人一句的讲起今天的事情。
星星和揽月两人在秦文晨的陪同下,早早的出门去外面玩儿,两个小孩子放飞自我,没人管束,开心的在城中闲逛。
于是,就遇到了传说中的卖身葬父。
两人中星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揽月是被过度保护,没见过阴私事的乖宝宝。两人见那姑娘生的清秀,只是满脸憔悴,一时心软,就让秦文晨给了十两银子。
在现今的朝代,十两银子够这姑娘把自己父亲风光大葬,然后给自己置办部分家产了,但是星星和揽月都没有这个觉悟,谁让他们两人平日里就是衣食无忧的主呢。
秦文晨看这姑娘的样子,就大概猜出怎么回事,但是想到江绯白的叮嘱,只要不是危及到两人安危的大事,就让两人自己处理,这是成长路上必不可少的经验。
反正江家不差这点钱,再说,有自己在身边 ,出不了大事,就放心的吃瓜,看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总之,那时的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冲着这两个孩子去的。
几人给那姑娘银子后,本想就安静的继续逛街,想着下午还要去乡间转转,行程安排上配合江绯白在这里的时间,算是紧密,就不想多加耽搁。
然后那姑娘哭哭啼啼的对两人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两个孩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还让跟着的下人把人扶起来。
结果倒好,那姑娘当场拿出一张已经写好的卖身契,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揽月,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要给两位小公子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这可难坏了两人,星星想了好一会儿,认真的对那姑娘解释,自家除了家里用惯了的丫鬟,不要外面来的人,自己只用小厮,也不需要她当牛做马。
谁知那姑娘一听,就哭的更加起劲儿了,说什么都要跟着星星去家里为奴为婢。这时,秦文晨已经知道了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