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贬到这里的,家里的妾侍全部遣散,带了妻子儿子,一家人离开京城。
当年离京时,大舅舅刘章远已经有大表哥刘容思和二表哥刘容涵。二舅舅刘章昕也有了长子刘容逸,当年还是少年的几个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适应这里的一切。
“上次写信,三哥的小闺女容雨已经十岁了,很是好动,当年三哥还是个闲不住的少年呢,一转眼,容雨也十岁了,听说很像他,宠的很呢。”刘氏面露怀念。
“也就这两个月的事,我呀,今晚就写信和大舅舅商量这事儿,您就安心想想怎么打理咱们的知州后院,在置办些产业才好,秦家给的终究不是咱们自己的,还是有自己的产业才能安心呢。”江绯白分散刘氏注意力。
江绯白看着眼前古朴苍老的知州府大门,再看看府前站着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心想:看来是打算和我维持表面的平静了,面上不露声色,转身扶着刘氏走下马车。
“大人,下官乃是知州府的通判,下官姓牛,日前收到消息,知您今日到来,特此与众同僚特在此等候。”牛通判走到江绯白面前拱手行礼道。
“多谢众位好意,本官甚感欣慰,以后同在知州府,还要大家多多配合。”江绯白客气道。
“大人哪里话,我等必尊大人命令行事,不敢丝毫有差。”牛通判客套道。
“如此,本官日后就多仰仗各位了。”江绯白回一礼。
“岂敢,大人连日旅途奔波,不若先回后衙安顿休息,大人意下如何”牛通判客气道。
江绯白提高声音道“那本官就不客气了,今日多谢众位特意来迎接,待本官等安顿妥当之后,再请众位赏脸来吃顿便饭,今日就不多加招待了,各位海涵。”
众人退散后,江绯白和刘氏走进后院,知州府的后院十分宽敞,就是太宽敞了,看起来有些空落落的。
一路走来,江绯白对管家江福道:“福叔,您受累,晚饭后和后院的老人打听打听,明日起,你就帮着夫人,该添加的下人就添加,该置办的就置办,咱们以后要在这里住好些年,您就多用心,把这里当成家来安排。”
管家江福听到这话,开心的应道:“少爷放心,老奴知道呢。”笑的像个孩子,随后又道:“以后,称呼也该改一改,不能这么没规矩了,在这知州府,您就是大人,小姐就是夫人。”
转头对江明说:“晚饭的时候吩咐下去,让大家都长点心,别给大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江明点头如捣蒜,“还是福叔想的周到,以后我呀,还得向您多多学习。”
“没正经的小子,稳重一点知不知道”福叔笑骂。
“镖局的燕镖头他们好好安顿,银钱定要结算清楚,他们哪一日要回京城,决定了告诉我,好给他们送行。”江绯白扶着刘氏对福叔道。
“北天道长和叶开单独安排一个院子,日后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江绯白神情认真。
“还有那三户农家,一共十人,这是秦家送与我的庄子,哪日有时间,先暂时安置在那里,这十人跟着我们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日后就是江家的一份子,不可轻视。”江绯白继续吩咐。
“老奴知道,一定妥善安置,大人您放心吧。”江福保证道。
江绯白深深看了福叔一眼:“近日就辛苦福叔了,您多教教江明江平他们几个,教出来以后,您就轻松些,日后安安稳稳留在咱家养老就是了,可是现下,他们还指望不上。”
江福听了江绯白说以后让他在江家养老的承诺,眼睛都红了,主家这是真的把他当一家人了呀,“大人,老奴还能干个二十年呢,您别担心,这些老奴心里都有成算。”
江福声音嘶哑的说:“老奴吩咐人问问府里老人,您和夫人先洗漱,老奴去看看厨房那边,再去看看大家伙安置的如何了。”
江绯白点点头。
刘氏和江绯白吃饭时,刘氏道:“看着你这样,娘既高兴你能独当一面,又难过你小小年纪就操心如此多事,太累了。”
“娘,我迟早都要长大的,现在这样,对我们好呢,再说,您也得劳累一番了,我看这府里人的规矩都差一些,您多费心,还有咱们带来的人和物件儿,都要妥善保存,不足一月就要过年了,送往各处的年礼和该避讳的东西,还有给外祖家的年礼提前备好,我让人送过去。这都要您操劳,辛苦您了”说着给刘氏夹了一筷子烤肉,“您尝尝,这里的烤肉,独有一番风味。”
“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