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个精挑细选万中无一,本想一举煞煞大齐的威风,想不到反而被大齐煞了威风。
渤海国想得倒很好,先让大齐知道他们的实力已较当年突飞猛进,让大齐忌惮,再趁势提出减少每岁朝贡。毕竟朝贡对于渤海国而言是不小的压力,若是能得减免,那于国力增强将大有益处。
想不到话没能出口就先吃了败仗,真是始料未及。
围场内除了骑手们已无活物,那名中途出场的骑手四下环顾一圈确认再无遗漏,这才重新勒起缰绳一踢马肚跃出围场,随后减慢速度向皇帝御前慢慢过来。
此时虽然距离还远,但因为他已放慢马速,席中有人已经认出了他。
“呀,你看那不是……”
“果然是他,一贯是听说他骑射俱佳、出类拔萃的。”
“不得了不得了。”
那人下了白蹄乌,从马背上解下一只鹿,步行拖着走到皇帝座下,恭恭敬敬跪下道:“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太后千岁。这只梅花鹿是儿臣今日猎下的第一只猎物,特进献父皇。恭祝父皇天地四方,鹿鹤同春。”
这是吉祥话,无甚大意义,皇帝却乐得大笑不止,简直像是故意笑给使臣看的,随后动了动手指,一旁的太监忙着人上前去接了鹿拖下去。
皇帝道:“老五,朕一段时间没见你,越发精进了。”
这就是皇帝颇为喜爱和倚重的儿子——五皇子萧凌,虽然年轻尚不及贤王的美名,却已超过其他兄弟许多。此时此刻他的面容上是掩藏不住的自信,当真语言清朗意气风发,为全场所瞩目。
“父皇过奖,儿臣不过是拾人牙慧,比不上几位皇兄。”
“好好好。”皇帝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可见是满意高兴得无话可说,一边点头一边说:“你辛苦了,赶紧入座休息。”
“谢父皇。”五皇子面上不骄不躁,持重平稳。
“来人,将朕的紫红华英赏一壶给五皇子。”
今日大宴,皇室所饮兰生酒已是宫廷佳酿,皇帝御用的紫红华英更是宫廷名酒中的名酒,向来只有皇帝一人独用。如今当场赏赐一壶给五皇子,那是极高的荣宠。
萧凌刚要入座,听到此处又转身跪地再次谢恩,事毕这才入席,等到紫红华英端上来时,又亲自起身恭敬相迎再次谢恩。
仔细看去,他果然如外头传说的那样丰神俊朗,再加上出生高贵府中还未娶亲,早为京中许多名门闺秀所倾慕。更兼他方才一番出众绝技,此时不知撩动席间多少未嫁姑娘爱慕芳心,连各种年轻媳妇都恨自己嫁人太早。
南怀珂不由自主想起江雪兰说过的话,说五皇子从小就能过目成诵、一目十行。
当时她还觉得神乎其神称颂太过,如今看来竟是不止如此。当真是龙驹凤雏非常人可比,若非本朝向来立长,否则确实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难怪前世二伯要放弃太子,不惜与潘家为敌也要投靠他的阵营,的确是争储的最佳和最有竞争力的人选。
此时皇帝看向渤海国使臣开口道:“使臣,朕的皇子骑射之艺如何?比之你国骑兵又如何?”
使臣失了颜面却又不能失了国面,他代表的可是他的王上,若把脸丢在了大齐,那也没有面目回去见他的主子。
因此他当下心思急转,心生一计笑着说:“皇帝陛下,五皇子技艺超群世所罕见,臣敬佩不已。只是皇子毕竟是天之骄子一国的体面,若说比旁人要强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才把话说到这里,南怀珂已经听懂,她悄悄附到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太后听后惊讶,小声对她说:“珂儿不可胡来,哀家舍不得。”
南怀珂低声道:“臣女不可眼见有人辱没国本而无动于衷,太后放心就是,臣女过去常在军中玩耍,也曾行过此道。”
“你可有把握?”
见南怀珂十分郑重地点点头,太后仍不置可否,此时却又听使臣说:“可是方才两国骑兵竞技,远占上风的却是臣国骑兵,大齐兵士骑射实在太过逊色。难道一国开疆辟土,只靠一个皇子就足够了?臣是没有听过这样的笑话的。”
太后听他骄横无礼不禁皱起眉头,再一次问南怀珂:“珂儿,你果真有把握?”
南怀珂知道太后眼见使臣过于咄咄逼人已经心中松动,于是欠身在太后身边乖巧地说:“太后,珂儿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太后叹了口气召来蒋公公道:“你听见珂儿的话了?”
蒋公公弯着腰答:“回太后的话,老奴都听见了。”
“你去照着办,亲自看着,有一点的马虎,你就——”
蒋公公忙跪下小声说:“请太后放心,老奴一定亲力亲为,有一点马虎必提头来见。”说罢又召了两个小太监一同退了下去。
皇帝那边听着使臣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