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们打了几式,跟我大学学的什么老架一路太极拳有些相似。就站在最后一排,跟着打了几个花架子。
半小时后,张老额头微微见了汗。在人群中发现我说:“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啥你都会。走吧,老头我请你吃饭。”
张老带着我来到附近菜市场的早餐店,点了两碗豆浆和几根油条。这地方我之前我石佼也常来,石佼走了之后,我便很久没来过了。老板多送了两根说:“张老,这也是您孙子啊?以前他呀也常来我们家吃。小韶,常跟你一起那姑娘呢?”
见我盯着豆浆发呆,张老接过老板的话说:“我孙子要有这么好,那就好喽!”老板笑着打了个呵呵忙着去招呼别人了。张老拿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说:“快趁热吃。”
我回过神来,张老指了指碟子里的小菜,让我动筷子。吃完饭,张老说让我先回去,他逛逛市场,买点菜,让我中午有空上他那吃饭。我心里想着石佼,告别了张老往回走。
想来石佼离开也有四个多月了,不知道她在异国他乡过的怎么样?她心心念念她梦想的被逼迫的异国恋爱不知进行的可还顺利?她说的让我不要和她断了联系,我却整天浑浑噩噩地置若罔闻。或者说,我仍是没有和她说话的勇气。我亏她,我欠她,我对不起她。
我打过一次电话给她,语音提示我是空号。我早该想到的,实际上听那毫无感情地消息,我觉得这是理所因当。她终于彻底摆脱了我,可心里还是免不了难受。
我对石佼的感情有疏漏,否则又怎么会有这凄惨的离别?或许我对她这一世抱有的遗憾要留到下辈子来补全。感情是负累,我现在一个人很好,不愿扯上任何人同行。早晚要分离,才往往一错过就是一生。我对石佼所创造的感动,从不是她所期待的感情。
胡思乱想间睡了一觉,晌午已过。突然想起张老要我去他那吃饭。打算打个电话给他解释,可一看表,又怕打扰他午休。正犹豫的时候,张老打过来电话说:“小韶,有空没?咱去公园写字儿去,我给你也找了根笔。”既然他不记得午饭的事,我也不好再提,应了声好,出了门。
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澜地推进着。我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薪酬不高,也算清闲。我跟张老说我要去上班了,不能帮着照顾他了。让他或者拜托他孙子给他重新找一个。张老摆了摆手说:“找什么呀,我缺的又不是保姆。那些个保姆把我当太上皇一样伺候着,说句话都能给我扯到□□去。我呀,就想找个能说上话的。可你又这么年轻,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我一半只脚踩进坟墓的人身上。说实话,我挺舍不得你的。”
听张老说这么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想每天跟他下下棋、写写字,聊天逛圈,老头给我的薪酬着实不低,比我新找的工作都高。可正是因为我拿张老的钱心里有愧,才着急火燎的一经录用,赶紧让他新找个人。说实话,我也舍不得张老。绝不是因为钱。
“您看这样成吧?您也别给我发工资了,我周末一有空就来陪您。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住的地方离您家也就几百米,近得很。我也就上班的时候不能陪您,其它时间我也乐意跟您在一起啊。”我想了想,张老一个人,年纪也不小了。他那不靠谱的孙子泡妞几个月都不见人影,也怪可怜的。我平时也是一个人,陪着他唠嗑也没什么。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张老连说三个好,脸上的褶子挤做一团,开心地像个孩子。
我觉得我不再是那个穷困潦倒的穷学生了,虽然离我的梦想还有很大的距离。两个月的“保姆”生活,张老给我结了一万块钱。我惊讶地说不出话,问他:“你们家保姆这么挣钱啊?”张老把钱塞到我手里调侃我说:“是不是想把刚找的工作辞了?继续在我这儿干?”
“那倒没有,就我也没照顾你多少,反倒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这钱,我真受之有愧。”说着我极其不舍的把钱往张老手里推。
“你这孩子,给你钱你就拿着。我凭良心说你值这钱,你说你平时也不是墨迹的人,怎么这会倒是婆婆妈妈的。”张老一甩手,进了书房。
我拿着钱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最终yù_wàng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把钱装兜里了。又悄悄推开书房的门,张老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瞅报纸去了。显然是因为钱的事,跟我闹别扭呢。
我搓了搓手,跟张老说:“老爷子,那个,钱我就收下了。您这有没有塑料袋,我,我兜里装不下。”
张老听罢,哈哈一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韶,好好收着。这可能就是你的老婆本。只要钱来得正,哪有把自己媳妇往外推的道理?你说是不?”
十一国庆节的时候,张老打电话给我说他孙子把他孙媳妇搞定了,就差挑个好日子结婚了。张老声音里透着喜悦。平日里张老没少骂他孙子怎么不争气,闯过什么祸,可有喜事的时候,他比谁都高兴。我说:“我最近放假,也没什么事。咱准备去哪玩啊?”我没听到张老的回话,反而是杯子落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而后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