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可我站在她楼下还是退缩了: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见了面,又能怎么样?
我得承认一个事实:对石佼又一年的攻势无果之后,我放弃了。删了□□、电话,和刚刚流行起来的微信。在刚刚进入大学,看到那些花枝招展穿着小短裙迎接新生的美女学姐,我很快从失恋的漩涡走出,我告诉自己一个真理:他妈的,这里才有我的爱情。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我想要告诉你一些我们宿舍的一些事情。毕竟这些陪伴我整个大学时光的人,我要一个个挥手跟他们告别。所谓友谊,又哪有什么真正的天长地久?
我们宿舍的老大来自平顶山,叫张新灿。黝黑消瘦,脾气火爆。四年里一直一大哥的标准照顾好我们这群小弟。军训时老二与大二的学长发生口角,差点打起来。老大拉开老二,一脚踹在门上大吼一声:“你他妈的想干嘛?”看着那被震碎的玻璃和坏掉的锁,我们一致觉得老大帅呆了。
老二是本地人,在我们没有迷上打游戏之前和我有一样的爱好——抽烟。老二也是我进103宿舍见的第一个舍友。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一句话没说,相视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旗渠,然后自报家门。“孟庆林……”,“顾小韶……”,然后我俩蹲在厕所门口抽完整只烟,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老友。
老三就是我本人。
老四跟我关系最好,四年里我们“相亲相爱”,在校的大多时间都是形影不离,一直相互“扶持”混到毕业。他叫王麟,身高1米9,受岛国文化腐朽太深,身子有些虚。整天弯着腰,活像一个小老头。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俩被造谣传成是一对基友。起因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在众目睽睽下喊我老婆,我想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了。
我们宿舍一共五个人,最后一个不在编号体制内。他叫卫卓,是个胖子,也是我们的班长。在我们按年龄编号之前,他跟我们几个闹了点矛盾,最后与我们划清了界限。
你知道,军训是大学新生必修课程。苦中作乐的我们认为,只有穿的一样才能排出校花、班花,不给她们靠衣装的机会。老大看上了我们方队一女孩,海南来的,五官精致,身材矮小,长发飘飘,有南方人的特质。在我们的怂恿下老大鼓足了勇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那女孩表白,那女孩羞红了脸压低了军帽。老大没等到女孩的回答,但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老大被挖了墙角,那女的跟卫卓在一起了。两个男的同时喜欢上一个女的,本来就是很难处理的事,而这俩人偏偏还住同一个宿舍。
晚上在宿舍老大问卫卓:“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见?”
“听见了,那又怎么样,她又不认识你,你表白她就得接受?你表白过她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那,你认识?”老大被气的不轻,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现在认识了。”
“我—操—你—妈!”老大一拳打在卫卓的脸上,我和老二立马拉着老大,但是也仅仅拉得住老大的胳膊,老大的脚还是在卫卓身一阵猛踢。
人民内部的矛盾果然是最难调节的。卫卓换了宿舍,老大受了处分。那女的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果断把韩康甩了。后来,卫卓这厮莫名其妙地成了我们的班长,几度试图分化我们四个。
在学校严查夜不归宿之后,我们本着勤奋好学,自强不息的校训,熟背大学生校园守则,绝不给身为管理层的卫卓任何穿小鞋机会。所以,在卫卓找到我以多项荣誉诱惑条件是不和老大来往的时候,我忍着骂他个卑鄙无耻的同时又不得不感概人生险恶。而后任他百般变本加厉,我们都如入定老僧般巍然不动。用老二的话说是:别搞事,安安稳稳混个毕业得了。
在校园封闭式管理的百般无聊下,我认识了魏雨。她是我们军训期间地毯式搜寻美女的漏网之鱼。与我们这些刚被高考摧残得面黄肌瘦,仿佛刚度过饥荒的人不同,魏雨显然富态。据她回忆:整个高中时期,她只做三件事,吃、玩、睡。
我从来没觉得魏雨漂亮。最初认识她仅是因为我们一个班,一个社团,又能说得上话。王麟对我说,我是那种对着一头猪都可以日久生情的人,漂不漂亮其实不重要。
我和魏雨一起吃饭、一起旅游、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以往每次寒暑假,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还能再见。就在实习分别前,突然的惶恐让我心里特别难受,一年都见不到了,毕业后,再见恐怕更难。突然我意识到,我喜欢她。
是的,在石佼离开后的几年内,我对魏雨,日久生情了。
☆、终于再一次见面
在北京晃荡一月有余,我依然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想把老大和老四喊过来陪我一起找,因为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动力。老二说得更实在些:想让他们带烟过来就直说呗,你那是不去找,又不是找不到。
就这样,老大和老四简单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兜了几条红旗渠又跟我们聚到了一起。老大说没心思在外地打工,来北京纯粹是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