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知道,这一盘局要走多久,没有人会关心会死多人。
西月山庄内,江啸鹏因为朝廷下的任务,忙的团团转。
这一边,夏晚晴又如往常一样,睡的不知道天地日夜为何物,大多数吃了睡,睡了吃,转入循环。
叶渡恒蹑手蹑脚,走进厢房。一面让栖雨出门把门关上,瞧见她的睡相不觉摇摇头。
“绿盈,绿盈,醒醒……”
夏晚晴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习惯性地用被子蒙住自己,整个人缩到床角。
“你,你别过来……”她睡眼惺忪,可龇牙咧嘴一点也不含糊。
“这都日上三更了,你还在跟周公……”
“你从来不来我这里,你还管那么多……”她见他缓缓走至榻前,轻轻坐下。
岂有此理,平日里他君子的样子是做给她看的吧,毕竟他对她这个绝世大美女竟然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果然,家花没有野花香。
“拿着。”他不理会她的话,将手中的锦盒塞入她怀里。
“这是什么啊?”她满脸疑惑,打开锦盒,锦盒之内鹅黄色绒巾布上,一枚钤印安安静静躺在里面,若有若无的木香飘散而出。
夏晚晴惊叹它的精致同时,却不能太表现出来,矜持,克制,再喜欢也要克制。
“怎么?拿这个哄我?我可不吃你那套。”她合上盖子塞还给他。
“不知道是谁说的,喜欢我那钤印的。”他转手又递了回去。
论斗嘴一事,他还是占了上风。
“我那是随口说说……”她道,却不知为何,心底像是有蜜糖往外涌,甜到发腻。
叶渡恒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她又想收回原先已经说出口的话。
“上面有你的名字,你不要我就送给别人了,反正和你同名的应该能找出一个,也算做了件好事。”
听到他说名字,她伸手夺过,半信半疑,翻转了钤印,底部中间刻了一个字。
“……”她勉强能分辨是篆体,至于什么字?不认识。
上一次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她认出来个莫字。
“这是绿字?”她试探着问。
“是。”他点点头。
“……”绿?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还是青丝头顶戴绿帽的绿,她一看到这字,就想到赵言凯给她戴的那顶绿帽子,甩也甩不掉。
“怎么?不喜欢?”见她脸上刚刚露出欣喜之色有些消失不见,他问道。
“啊,我先收着……谁说我不喜欢的?”夏晚晴后面半句声音小的自己也几乎听不到。
“你怎么不叫囔着要休书?”叶渡恒有些奇怪,昨天这个女人疯女人丧心病狂,不顾外人在场对他大呼小叫,让他写休书,今天却像安静的羔羊只字不提。
“我……觉得吧,我现在又没钱还没有饭碗,离开西月山庄,还不得饿死……”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混一日,算一日。
“哦。你可以重操旧业。”他道,脸色未有什么异常,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愤怒还是厌恶,抑或是嘲笑。
“我……”她想了半会也想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去招呼他,她心想,这人好话还没夸个三句,又不正经起来了。
真怀疑栖雨说的不管死活替她解毒,是不是大梦一场。
正想着,叩门声响起,“公子,庄主请您去仁武堂一趟。”
“好,我马上。”他站起身,走之前不忘转回头说上一句,“切莫再睡,你对自己的重量似乎很有信心!”
道德文章(4)
叶渡恒到仁武堂的时候。
堂内里三三两两站了几个人,兵部尚书已经坐在堂前红木凳椅上,江元澈立恭敬地站在一旁。见他进去,江啸鹏道满脸堆笑忙道,“这是犬子渡恒。恒儿,这是兵部尚书冯大人。”
“草民叶渡恒见过冯大人。”叶渡恒正准备行跪拜礼的时候,兵部尚书冯江鹤忙止住。
冯江鹤并不是纯粹的客气,他只是收到了指示,只不过戏也要做足些,才不会让生性多疑的江啸鹏怀疑。
“江兄,人人都说大公子长得英俊威武,我瞧这二公子比起大公子更加有书香气些。”冯江鹤端详了半天,赞不绝口。
江啸鹏愣了道“冯大人,不敢当不敢当。犬子自幼喜读书,习武少一些。”冯江鹤的一番话看的江元澈牙痒痒。
叶渡恒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冯江鹤一干人等,当今的莫王爷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他在西月山庄潜伏了十年,叶啸鹏虽然长得是一幅凶神恶煞的脸,但是做的是修缮为民的好事。从来没有有过召集亡国旧臣,东山再起之心。
叶渡恒度量了冯江鹤带来的几个人,人不多,就八个。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他绝对不会看错,他脖子上的胎记,如果不注意,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阿诺?
叶渡恒眼睛直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