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若看不上,我也无能为力。”他摆了摆手,早就看出眼前这人,不是来砸场子的,就是来找乐子的。
“都说锦绣庄季公子的手艺出了名的好,你就是季公子?”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自古以来,裁衣的手艺,男不如女,可第一次听说男的胜过女的,赫赫有名,实在是罕见。
“是,那又如何,我已经很多年不曾裁布做衣了。”他还记得上次替夏晚晴做过一套衣衫,可是除了她,谁的衣衫都不想做。
“那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红衣姑娘掏出腰间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姑娘,你别吓唬我,如果没猜错,你这刀可没杀过人。”
“少自作聪明,我可不介意,你是第一个。”姑娘又将腰刀贴近了几分。
“郡主,要不,我们走吧。”一旁的丫鬟拉了拉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才慢慢将刀放下。
“今天放你一马。”姑娘收回了腰刀。
“慢走,黄毛丫头!”季韶峰不忘加上一句。
“等等,我的头发真的很黄吗?”姑娘会转过身,看来她真的比较在意自己的头发,这满头金黄色的头发,自娘胎里来就有,在人群中走动,路人目光所及之处,很是显眼。
“其实也没有,比起常人是显眼些。”他道,女人对自己的外貌像来很在乎,眼前这一位,也是一样。
“那这样丑吗?”姑娘问。
“呃,没有,我就觉得挺好看的,很特别。”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着的大致是,您老赶紧走吧。
“真的吗?”姑娘问。
“真,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季韶峰点点头。
“我有名字,我叫庄灵霜。”说罢,一转身就出了锦绣庄。
“郡主,我们要不回去吧,您这偷偷跑出来。王爷会生气的。”
“阿曼,如果我不偷偷跑出来看看,真怕自己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庄灵霜说着。
她知道自己父王要将她嫁到梁国的二皇子,说白了就是个和亲郡主,要不是梁国实力薄弱,也用不着巴巴地把女儿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婚期虽还有一些日子,何不出来瞧个仔细。
“郡主,我觉得这梁国不错,虽洛阳不是国都,可繁华可见一斑了。”
“你懂什么。”庄灵霜听阿曼说着,好像松了口气,至少也算个好地方。
季韶峰赶回仁武堂的时候,风平浪静,他看了看夏晚晴的房间里,只有一丝丝烛光闪烁,想是已安然入睡。
“你想吓死我。”季韶峰轻手轻脚离开的时候,却与修竹撞了个满怀,“叶渡恒呢?”
“公子去柴桑了,他要我在这里守着夫人。”修竹道,“季公子,您是?”
“我和你一样。”季韶峰心中有些哀怨,叶渡恒倒是放心他,也不担心自己所托非人,于是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着。“他那事可有眉目?”
“公子,他已经……”修竹刚说着,有人影闪过。
“谁?”季韶峰顺着黑影追上前去。“江大公子?这么晚了你这是?”
“啊。我赏月……赏月……”江元澈知道已经被发现,停下脚步,抬头朝天上看了看,遗憾的是,天上并没有月亮,凉风刮来,更是添了三分讽刺的味道。
“大公子,你我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吗?为何我见不到月亮?”
“真会说笑,定是被云遮盖住了。”天不应景,他也没办法继续掩饰,只得尴尬赔笑。
“也有道理,不过,守得云开见月明,云迟早会散去……”季韶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江元澈的身子微微抖了抖,他明白话里有话,难不成那晚钤印的事被他看到了?
柴桑。
叶渡恒和宁墨川吩咐着什么,二人深色凝重。
“公子,既然不是夫人所写,可为何王爷收到这信,这般相信。斗胆说一句,夫人怕是……”宁墨川没有将话挑明了说,但是他知道,叶渡恒会明白的。
果不其然,叶渡恒道,“我也曾经这么想过。可是现在的夏绿盈,不是以前那个夏绿盈,你所想的,我早已查验。”
“这?”宁墨川有些弄不明白,虽所只是受王妃之命保护公子,可是夫人的身份,他没有去查过。会不会是公子当局者迷?
“柴桑你替我好好看着,如若有什么差池,我惟你是问。”
“我只负责您的安全,其他的事,恕难从命。”宁墨川拒绝道,他心里想担着,可嘴皮子似乎不那么乐意。
“柴桑是我的一切。”叶渡恒说道,今日急着赶回柴桑,虽未发现任何不妥,不过既然莫敬远发现,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
可是要他亲手杀了,养育了自己十年的江啸鹏,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仁武堂内,江元澈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密函的事一出,最紧张的莫过于自己,可是叶渡恒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莫非他已经知道事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