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什么组织吗,为什么说她是我的队友。”
一旁的韩智姜慌忙说道,“我这去叫医生。”
宋子露有些蒙,本来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更加迟钝,只傻愣愣地站着。
“傻瓜。”韩智妍忽然就笑出声来,“真是比以前更傻了。之前每天都在我耳边嘀嘀咕咕地念咒,真被你念醒了,你倒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宋子露终于有所反应,指着自己结巴道,“你……你真的没有忘了我?”
韩智妍这次没说话,只笑盈盈地看她。
白净的脸孔因为长期昏迷而略显苍白。
长舒口气的同时,宋子露心里的涩意也在不停翻涌,她声音哽咽地说道,“真好,你醒过来了,也还记得我。”
韩智妍缓缓拉住她的手,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笑道,“今天天气不错,陪我逛逛吧。”
已是深秋,但天气却是极好,一望无际的天空没有一丝阴霾。
韩智妍初醒,身子还很虚弱,便坐在轮椅上由宋子露推着。
到了室外,空气还有些冷清,宋子露停顿片刻,便要脱了风衣外套给韩智妍盖上。
“没事,我不冷的。”韩智妍赶紧推拒。
“你才刚醒,还是注意些好。”
听出她语气中的恳切,韩智妍也不再拒绝,其实她很早就有了意识,每天也都能听到耳边的低语,只是不知是因为什么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宋子露几乎每天都会来,有时候会讲一些大学里的琐事,有时候会讲她感情生活里的困惑,有时候也会什么事都不说,只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其实真正该讲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韩智妍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说着这个迟来的道歉,“,对不起。”
☆、重新出发
听到她说对不起,宋子露脚步滞了一下,将轮椅往前推几步,自己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
“你的确是对不起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胸腔里弥漫着酸涩之感,“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明明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却又自作多情地跑来救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么?笑话,因为你,我被愧疚整整折磨了两年,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总怕你哪一天就突然不在了,而我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罪人。”
说着说着,喉咙就有些痒,压不住的涩意往外冒,“我从来没想过要你救我,凭什么我就该承受你的恩情,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咄咄逼人的话,听起来却是异常难过,韩智妍拉住她的手,缓慢又坚定地说道,“你不用原谅我,也不用感激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作自受。对不起,连累你了。”
“说得轻巧。”宋子露抬起眼,眼圈隐隐泛红,眸子却异常清亮,“真要觉得对不起我,就赶快好起来,不要再让我担惊受怕。”
韩智妍笑了,“放心,我一定会的。”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叹气,“你这人就是心太软,容易吃亏。”
而坏人却总是心安理得。
想起金娜娜,她脸上的笑慢慢冷下来,“听说金娜娜发展得不错?”
虽是问话,语气却笃定。
宋子露点头,“算是吧。”
在曾经的中,金娜娜算是发展得最好的。林真恩曾出过曲,但就像石子入了湖,扑通一声后连片水花都没激起来,之后便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抠脚,隔几个月才能在电视上见上一回。朴怜儿最初还参加一些综艺,但她那人头脑简单,惯不会看人眼色,做过几次人肉背景墙之后就没声响了。
“为什么?”韩智妍突然发问。
宋子露没反应过来。
“那日是她推的你。”
所以为什么要放过她?
宋子露明白过来,一时间有些羞愧,原来旁人都看得清楚,却只有她一人入了迷障拎不清,“最开始不能确定,后来慢慢想明白的时候,又有些不愿相信,一推再推,就逃避到了现在。”她苦笑,“智妍,我是不是特蠢?”
“嗯,是挺蠢。”韩智妍似真似假地笑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送她去坐牢估计是没指望了,事故发生的时候都没什么证据,现在更是没有。虽说现在你醒了,但只有口供的案子是定不了罪的,甚至连立案都不能。”宋子露细致地分析,“她那人不是最爱名利,削尖了脑袋要出头头地么,那就干脆让她永远得不到好了。”
说着她又有些烦恼,“不过具体怎么做我还得回家好好琢磨一下,现在我跟公司闹得很僵,要想在事业上打击到她还真有些难度。不过你放心,因为她你受了这么大罪,我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韩智妍失笑,“这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自己,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前提是犯错的人必须能为自己犯下的罪悔恨,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她拉住宋子露的手,语重心长道,“不过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毕竟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已至深秋,虽说艳阳高照,但温度总归是降下来的,空气里透着森冷的寒意,倏忽一阵风过,便是一阵冷颤。
韩智妍才刚醒来,身体虚弱,不便在外逗留太久,只推着她在园内转了一圈,便回了病房。
待她睡下,宋子露便告辞。
回程的路上,车内一直很安静。
权之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