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比较妥当。”他强自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甚至不敢回头,也不敢低头多看一眼。
这只手实在太小了,轻轻松松就能完全包裹住,柔弱无骨,皮肤细腻,很难不让人多想。
魏元音怔愣了片刻,下意识低头去看,却恍惚想起来自己的眼睛已经遮住,不由惶惶。
手放在他炙热的掌心里仿佛出了汗,让她的心更加紧张不已。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殷予,他走便走,他停下来了自己也就停下来,恍恍惚惚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又或是他究竟有没有将谜题和谜底都记在心里。她只知道,他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跳的脸热,跳的浑身出汗,也跳的她心思不住变幻。
忽然,青年松开了她的手,她缩回裙边,手指微微蜷缩,心中是难掩的失落。
“姑娘,我们出来了,你可以睁开眼看了。”
魏元音把帕子摘下来,就见到殷予站在一处桌案后头,提着毛笔用心写着什么。
他今天带的面具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可怖,可是认真书写的时候,依旧难掩周身的气质。想到他认真的表情,魏元音微微捂住了乱跳的小心脏。
“真是不想便宜给别人啊。”她喃喃道。
殷予书写完毕,提起小锤第一个敲响了铜锣。
“啊,居然被人抢先了。”娇俏的撒娇声从不远处传来,“兄长你笨了好多。”
魏元音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徐茵茵和徐清和也在,看样子,似乎还没将谜题和谜底撰写完毕。
她没有上前相认,收回视线,便见到肃王府的管家提了一盏如同红莲业火般的灯笼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用红宝打造的,将红宝细细打磨光滑又薄如蝉翼,拼组成莲花的模样,中心搁着一柱散着莲花清雅香气的蜡烛。
这应当是魏元音见过既精致又用心的一盏花灯了。
她接过灯笼,抬起头便看到殷予还站在桌案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她快步走了上去。
可真到了他跟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
“我……”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姑娘请先说。”
魏元音鼓起勇气把莲花灯往前递了递:“我什么贡献都没有,就是凑个乐子,这盏花灯本来就该是你的,你拿着吧。”
殷予眯了眯眼睛:“无妨,既然是帮姑娘忙来报一灯之恩,东西自然还是姑娘的。”
魏元音看他手里,还提着之前塞给他的鲤鱼灯笼,本就是恶作剧,如今见了却有些羞赧。
“姑娘。”旁边传来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魏元音扭头看去,却是徐清和,他身后的少女正不停戳他后背,催他快说,他不得不开口,“姑娘这花灯既然要送人,不如在下拿东西和姑娘换,舍妹实在喜欢这盏灯笼的紧,希望姑娘能割让。”
魏元音不由弯了眉眼。
殷予不肯要,给徐茵茵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再者,来讨要的是徐清和,有着殷瑶那层面子,她还是要答应的。
“素闻徐公子疼爱妹妹,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猛地一听,兄妹两个都怔了下,觉得这声音实在耳熟。
“既然令妹喜欢……”魏元音还没有说完,灯笼柄上便多了一只手,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从桌案后头出来的,低头看着她,目光沉沉。
“姑娘既然已经开口将灯笼送给在下,又岂可再让给别人。”他不由分说地把莲花灯拿在了自己手中。
魏元音顿时无语,这人怎么这么幼稚,竟然喜欢和别人抢。
她只好抱歉地看向徐清和兄妹两个:“既然这位公子已经接受了,那就是他的东西了,我不好做主。”
徐清和立刻朝殷予作揖:“这位公子,不知是否肯割爱?”
“否。”殷予只回了他一个字。
魏元音不忍再看,顺了顺袖口的褶皱,拉过月白和露白同几人告了辞,几乎算是逃一般的离开。
殷予望着少女的背影,又回头看向还意图纠缠索要的徐清和,微微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他抬掌捏住面具的边缘,微微挪开,让徐清和将容貌看了个清楚。
徐清和满脸惊愕,就连徐茵茵也瞬间变得束手无措。
也不过就是愣神了一瞬,正待行礼,便看到青年已经大步离开,朝着魏元音走的方向去了。
永安街的尽头便是象湖。
魏元音从琉璃迷宫的场地出来后已经到了象湖的边上,她兜着夜风在湖边走了走。
“殿下,奴婢去把马车引过来,咱们回宫吧。”月白看得出魏元音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此时已经是逛无可逛。
魏元音在湖边瞅了瞅,指着一处有亮光的水廊画舫:“你去吧,我带着露白去那边走走。”
此时,象湖的湖面上已经多多少少飘了些水灯,多数都是从她指的画舫方向下来的。
有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