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小他们被教导的都是向导很脆弱,一碰就碎。
记得曾经他们的老师是这么说的“向导无论他们的精神力有多强,能力会对哨兵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依旧是需要被呵护的存在,我们哨兵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做他们的盾,为他们撑起一片蓝天……”
然而面前这个向导不按套路出牌,时至今日那个可怜的同伴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掐掐手指算一下,昏了得有15天了,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大的毛病了,但就是不醒,医生说是精神创伤,也许是惊吓过度。
血辰点头“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不用这么紧张。”身旁的守卫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他监管过无数犯人,不乏凶恶至极的,也见过疯狂的致死都不肯悔改的,但是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看上去很正常,却丧心病狂强闯军事基地的,最可怕的是竟然还让他成功了。
这简直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阁下?”哨兵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过于骁勇的向导。
“叫我血辰就可以。”血辰知道自己的向导的身份让这个哨兵有些不自在,不过相信他会习惯的,因为以后也许还能再见……,尽管自己一点都不想再进一次监狱了,但是常言道世事无常,不要把话说的太死。
“好把,血辰先生,鉴于您所犯罪行……”守卫顿了一顿,看向血辰的脸,见他神色如常,“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但是我很难形容,对您所做的一切。”
“请继续。”血辰对怎么说一点都不介意,他在意的只是那些人打算怎么处理自己。守卫继续,“鉴于您的情形,塔和联邦军事委员会,还有联邦政府,以及司法机关决定联合成立一个小组专门处理您的情况。”
虽然血辰说不介意,但是守卫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措辞,他总觉得罪行用在这个人身上实在是别扭的厉害。
“我收到了一张传票是吗?” “是的,按照规定,我受任带您前往那边的临时法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一切准备完成。”对面前这人守卫认为自己必须保持应有的尊敬,虽然他也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但是隐隐猜测这和对方那可怕的操纵能力有关。
直到现在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那金色光束中那一抹耀眼的银白,无数的攻击竟然没有一击落在那机甲上,对方没有开能量罩,没有最优秀的机甲,甚至不是哨兵而是脆弱的向导,而他做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一切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相信不光是自己,那一幕给许多其他的哨兵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那天的一切,颠覆了他们的常识,甚至在那一刻让他们深深地怀疑哨兵这种东西真的有存在的价值吗?如果所有的向导都是这样……。
不过还好,这恍惚只有一瞬间,他们很快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向导还是正常的。
尽管如此就在那天很多哨兵都和家里通了话,认真的观察了自己向导爸爸/妈妈,确定他们真的不是隐藏的超人。
“先生,要我帮您解下重力环吗?”守卫从过去的记忆中回到现在,看了看血辰手腕。
血辰顺着他的视线定格,“带着吧,还挺好看。”守卫好悬没从喉咙里喷出一口老血,也许自己又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向导家人,确认他们不是什么披着人皮的怪兽,第一次听到夸刑.具好看的。
守卫拉开车门,血辰坐上这辆外表颇为粗狂的飞梭,四周是坚硬的外壳摸起来并不舒服,索性内部还算宽敞,不至于让自己和周边的内壁贴上。
闭上眼,血辰决定小憩一阵,他对待会可能发生什么十分清楚,联邦法律没有一条规定有处死向导这么一说,那怕那向导是叛国,也只有流放和终身监.禁。
唯一让他有些不安的就是,如果真按照叛国罪,怎么能说服法官让他们判自己流放而不是在监狱里蹲一辈子。
他真的不喜欢监狱,让他在这里蹲着还不如让他死,至少少了那些时间对人的折磨。
飞梭的速度很快,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许多媒体都挤到了这个地方,打算采访一下这特立独行的向导,他们是群外行根本不知道强闯军事基地需要什么样的力量,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惊了一下,然后猜到对方很厉害仅此而已。
军事基地没有提供给他们任何视频,毕竟这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老家被人强闯,对方完好无损,这要多打脸有多打脸的事他们才不往外捅呢。
血辰抬脚下了飞梭,无数媒体纷涌而至,对应付他们血辰没什么兴趣,视线看向那临时法院的大门,向身旁的守卫微微鞠了一躬。
守卫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拦住这些过于热情的媒体,给血辰开拓出一条道路,周围媒体拼命的往里塞,不断的呼喊着,希望血辰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要理会他们呢,是就是,做了便是做了,待会法庭的宣判会告诉他们这一切有罪还是无罪。
大门被推开,血辰迈入,站在那里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媒体,他们拼命的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时间,打探到点小道消息,相信如果有了这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