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沉央看着安宁,一脸的笑意,把木盒捧到她面前,讨好道,“送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安宁摇摇头,撇开脸不去看他,沉央也不恼,兴奋的打开,殷勤的送到她眼前,“你看看嘛,这是我找了好久,除了四海,集了几乎所有能产珍珠的蚌和鲛人。”
安宁看了一眼,不同颜色不同形态的大大小小的珍珠,却是每一颗都那么饱满丰润,晶莹透亮。
安宁抬头看着他,把沉央看的有些发虚,端着木盒的手想退又不退,“沉央,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
沉央气急,把木盒盖上,揽在自己怀里,“我没有。”
沉央随意在盒里捡起一颗珍珠,“我知道你喜欢珍珠,所以我找了很久,这些珍珠,是我再一堆珍珠里面挑了很久的,每一颗都比对过,不然怎么只有那么一匣子。”
安宁看着他,“你又何必。”
沉央梗着脖子,“我欢喜。”
“沉央,不要做这种事,毫无意义。”
沉央一下子捉住她的手,一直关注着重青的立马上前,疾言厉色,“还请沉央君松手。”
域谌也走上前,手伸出看见自己缺了一指的手掌,又默默的把手收回。
沉央没松开,眼睛里是风雨欲来的阴沉,“你觉得毫无意义不过是因为这不是他送你的吧?”
安宁摇摇头,“你不懂,而且,你终究不是他。”
沉央表情僵住,这句话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在听闻他竟如此决绝吞下忘情丹并自断一指的时候,沉央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和轻松,不过第二天,大大咧咧,张扬肆意的跑来衍庆宫找她,不是不知道不仅父亲母亲不赞成,就连天吴帝君和凰姬娘娘都对此颇有微词,可他还是来了,甚至求了母亲替他提亲,甚至大张旗鼓的传扬的六界人尽皆知,如此,就算天吴想要怪罪,也得衡量一下当下的形势,只是他没想到,她到底真的是凉血清冷至此。
这一颗心,怎么都捂不热。
终究是败下阵来,沉央神情缓和下来,“我可以改,就算是改成他那样,也行。”
安宁苦涩的笑笑,“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就是你,不管怎么改变,你都还是你。”
沉央看着安宁抽开手,不大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看着安宁半死不活的样子,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其实你知道的,我和他是一样的。”
“你终究不是他。”
若第一次说出这句话时是感慨,那现在这一句,便是肯定。
如预料中的,沉央暴跳如雷,强硬的捉住安宁的手臂,将她推进了秋千椅里,“你明明知道……”
重青已经上前,连域谌也准备露出真身,但隋刃剑“唰”的一声指在沉央的后颈。
燧迟的隋刃剑比人快,只闻铿锵的剑身划破空气的声音,沉央回头,那剑直指着他,沉央拧着眉,不甘的笑笑,“呵,燧迟帝子真是每一次都是剑比人快。”
“每一次?”域谌来不及细细琢磨这每一次是什么意思,便听见燧迟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看对付什么人。”
沉央气的反笑,将那木盒放在安宁的旁边,和安宁轻声说,“我过几天还来。”
沉央走后,域谌慢慢走到她身后,看她咳的厉害,燧迟给她顺着背,哑着声叫重青送来一杯水。
“安宁,等下便回到昆仑莲花境里去。”
安宁没有答,眼睛木然的看着前方,燧迟皱着眉想再说什么,重青适时先出声了。
“帝女,这怎么办?”重青指着那木盒问道。
安宁已经阖上眼,燧迟闻言只说,“交给我吧。”
重青轻轻应了,听得安宁说,“以后莫让他进来了。”
重青捧起那木盒,低声应下,“是。”
破镜
域谌入了魔界,一路按着焕易给的线索,顺利的找到了梓波湖,在魔界生活数万年,域谌不知道原来平湖山多的魔界竟有如此大的沼泽森林,这里与妖界接壤,只要跨过这片森林,便是妖界了。
也不知这里的树到底有多高,只颗颗树都极高壮茂盛,如伞一般的叶子顶盖,将天光遮住,只留下些微的天光透进来,脚下是湿濡黏腻的土地。
域谌凭着白虎的嗅觉一路循着那一股时有时无,似曾相识的味道一路过来。
从进入魔界到如今,只过去了两天。
梓波湖极大,湖水却是妖冶的红色,整个湖平静无波,如同一面红面的镜子,域谌把湖边的一枚小石头轻轻踢下去了。
湖面还是很平静,连涟漪都没起,正当域谌想着要不要下湖一探究竟时,听见沉央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兄长。”
域谌抬起头,看见的只有沉央一人,“你跟踪我。”
沉央难得穿的极妖娆的紫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笑笑,更衬的是邪魅,“这里是魔界的地界,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