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翡翠,你可是越来越能干了!”
翡翠小心翼翼为兰芝戴上赤金镶红宝石耳坠,口中道:“那是!还不是姑娘你教的好,我可都听你的!”
兰芝笑了起来。
只要不想京城和福王府那些糟心事,她在薤谷过得真是开心啊!
白佳宁这次是跟着商队一起来的。
他和赵郁的南北贩货生意越来越兴旺,今年初春运河一解冻,就又走了一趟杭州。
白佳宁押着船队到了宛州,卸货装货之后,又换了车队走官道来到西北,在兰州卸了货,他让掌柜和大伙计招呼着,自己带着胡灵来张掖这边看赵郁来了。
马场白佳宁也入了股,算是大股东了,他看得很仔细,有不懂的就问赵郁和玉兆雁,整整逛了一上午时间,一直到了中午,四人这才骑着马往庄子上赶。
玉兆雁和胡灵在后面并辔而行,听到赵郁和白佳宁在前面说到种马数量还是不够,便道:“是要赫孙种马么?我能弄到一些!”
赵郁闻言,笑盈盈扭头:“兆雁,你能弄到多少匹?”
本来他都是连名带姓直呼“玉兆雁”,如今得知对方能弄到赫孙种马,马上改成了亲热之极的“兆雁”。
玉兆雁想了想,道:“二百匹够不够?”
他生父是赫孙马商,有一个规模颇大的马场,赫孙的马虽然不卖给大周,可是若是他出面的话,应该可以弄到。
赵郁笑容灿烂之极,趁机狮子大开口:“若是五百匹,那就更好了!”
玉兆雁点了点头:“好啊!”
赵郁眼睛亮晶晶,看玉兆雁仿佛是看一颗罕世宝珠。
他给白佳宁使了个眼色。
白佳宁和赵郁自小交好,简直是心灵相通,当即一夹马腹,往前行了一些,让赵郁和玉兆雁并辔细说。
胡灵也识趣得很,纵马往前,与白佳宁并辔而行。
玉兆雁见赵郁眼睛发亮看他,吓了一跳,忙用右手去搓牵着马缰绳的左手:“郡王,你别用这么充满爱意的眼神看我——怪肉麻的,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郁不由笑了起来,小虎牙在正午阳光下闪闪发光。
玉兆雁知道赵郁想知道什么——赵郁性格谨慎,定是要了解这批种马的来历——便低声道:“我生父是赫孙的马商,有一个挺大的马场。”
赵郁前世就调查过玉兆雁的底细,知道他爹娘在他幼时就和离了,却没想到玉兆雁生父居然是马商。
他笑道:“兆雁,这五百匹种马,你打算卖给我,还是打算入股?”
玉兆雁义正辞严道:“自然是卖给你了——朝廷不让武将经商的!”
赵郁见他如此认真,不由笑了:“在价格上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玉兆雁却看向赵郁:“我不要银子......等你们的战马培养成了,我要战马!”
赵郁思索片刻,道:“咱们回去后详谈吧!”
回到庄子外书房,赵郁四人刚换了衣洗罢手脸,丫鬟和小厮就送来酒席摆上了。
四人落座,白佳宁和胡灵居上,赵郁关席,玉兆雁打横。
玉兆雁见菜肴丰盛,酒是上好的烈酒,便笑了:“二哥,嫂子可真体贴!”
他原本称呼赵郁都是“郡王”,如今听白佳宁和胡灵都是叫赵郁“二哥”,便自然而然地跟着叫起了“二哥”。
赵郁闻言,瞅了他一眼。
玉兆雁眨了眨眼睛,无辜得很。
白佳宁和胡灵早从赵郁的信中知道了他扶正秦氏及秦氏生子之事,当下忙道:“二哥,我们还都没见小侄子呢!”
赵郁一听,忙吩咐孙秋去后园,然后得意洋洋炫耀道:“犬子生得甚是像我,俊秀得很!”
玉兆雁闻言,忍不住道:“我还是觉得像嫂子多一些......”
赵郁懒得搭理这个杠精,瞥了他一眼,继续向白佳宁和胡灵显摆:“真的,眼睛像我一样,特别有神;才刚满月,鼻子就高高的——我问过岳母了,内人小时候鼻子不高,应该是像我!”
白佳宁和胡灵早习惯了赵郁的自恋,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阿犬被翡翠抱了过来,白佳宁和胡灵细细打量,发现阿犬生得又白又嫩,穿着大红衫子,精灵一般,玉雪可爱,的确很像赵郁,便都笑了起来。
胡灵一边笑,一边道:“阿犬真的像二哥啊!”
白佳宁也是笑,认真地和犹自不服气的玉兆雁解释:“兆雁,阿犬真的像二哥,我见过二哥婴儿时候的画像,就是这个样子!”
赵郁听了,心里一动,看向白佳宁:“你在哪儿看过我小时候的画像?”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婴儿时候还有画像?
白佳宁想了想,缓缓道:“那是在我十二岁那年......我随着母亲进宫觐见陛下,我那时候不懂事,母亲和陛下说话的时候,我趁机四处看了看,见到御案上放着一张画像,画的是一个笑呵呵的胖婴儿,极为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