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眉心,烟瘾来得猝不及防,他到安全通道慢吞吞掏出一支烟,要点燃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
陆宜宁抵达工作组订的酒店,收拾完行李立刻给他报平安。微信界面发来一张正对大海的照片,还有小姑娘吝啬地只露出来的两根手指。
比了个剪刀手。
隔着屏幕就能感觉到,那股子生机勃勃。
陆宜宁:【男朋友,有空一定要来这看海,然后再看我喝酒。】
陆宜宁:【当然,下次我会喝度数低一点的酒!】
……
周徐礼嘴角拉直,看向手中的烟头,随后手指捏住中央轻轻折断,扔进垃圾箱。
这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
当你想到她时,浑身的无力感便会顷刻消失。你马上要向现实妥协示弱,但一想起她,又多了几分想要继续坚持的勇气。
也许她活得也不是那么的好,可是能与她相遇。
其他的一切就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来到病房,里面的老人还未离开。
周徐礼走到病床前,放低音量问:“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大概是经过一次大型手术,元气受损,看起来不如手术前健康。
周徊闭了闭眼,慢慢吐出两个字:“挺好。”
他拉住身边人的衣袖,示意对方弯腰。
周徐礼余光撇过不远处的老爷子,没多犹豫地靠过去,他看到老人好奇,但又维持严肃皱起的脸。
周徊断断絮絮道:“不想在医院了……想出去……大哥好难受。”
周徐礼轻声安抚,“大哥你好好养伤,等你的病好了——”
身后的人猝不及防打断他的话语,“周徐礼,你跟我出来。”
“……”
为什么,总是不能让他好好地,同大哥说完话。
周徐礼眼风凛冽,扫过去的视线像被冰打磨过,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站起身,近乎一字一顿道:“我是来看大哥的,不是来和您谈心的。”
老人用拐杖狠狠敲着地面:“给我出来!”
周徐礼垂眸,回头递给周徊一个安心的眼神,抬步走到病房门前,在老爷子稍微舒缓的表情下,“砰”地一声关上门。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动作极快地按上门锁。
轻脆的一声响,他隔着一扇门听到刘秘书的劝导——“先生您别生气!可能徐礼有什么话想单独和少爷说。”
“单独说话?!我看他是想炸!!”
……
周徊没忍住,笑了一声,结果身体太虚弱,后续就咳起来。
他颤着肩膀,笑问:“你什么时候有这脾气了,还当着他的面锁门。”
周徐礼拿杯子的动作一顿,歪头笑了,“宜宁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礼礼你学坏了!!!
☆、与你牵手(8)
远在新西兰沙滩上取景的陆宜宁无故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尖,这气温也不低啊, 她怎么会感冒。
自从大赏开始后, 参加人员的手机上交, 不允许场外求助。
一百余人被封锁在一座小岛上,衣食住行全由工作组提供。
摄影大赏历来的规矩, 持续一周时间,所有参赛者需上交与规定主题相切合的摄影作品, 评委组将依据作品打出分数。
工作组分给陆宜宁的助理叫阿沁,大学三年级, 是摄影专业。小姑娘长得很文静, 不太像能扛着摄像机天南地北闯荡的人,更像某家高企的白领,追求安静享受。
陆宜宁无权评价别人, 只能心里想一想。她在一行粗犷的男人中, 也是最奇特的存在。
参加这次摄影大赏的只有两个女生, 除了陆宜宁,剩下的就是与她曾经是校友, 摄影专业出来的吴静。
吴静从毕业开始当自由摄影人,可惜资金不够,到第二年不得不去工作室工作。
而那个时候, 西索的名声在业内已经打响。
吴静却非要说,没有经过专业学习的摄影师,不配拿起摄影机和她比拼。
陆宜宁一开始就没有心情和她比, 但这次既然碰上了,吴静好像也转变了态度,不拼出个你死我活不肯罢休似的。
真没意思。
陆宜宁盘腿坐在沙滩上,利用阳光折射在海面上的自然光线,试图拍出与主题“救赎”相关的作品。
放眼整个海岸,一半的参赛者都蹲在这,肯定会出现作品雷同。
阿沁帮忙撑伞,小声问:“陆姐,咱们要不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宜宁起身,拍去膝盖上的沙子,“走吧,回去睡觉。”
阿沁一愣,以为自己说错话,“我的意思是……找个其他地方。”
陆宜宁不甚在意,勾起眼尾轻笑,“这个地方人太多了,其他地方也不见得人少,我们等下午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