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说:“苏苏,你坐这里不要动,我帮她收拾一下。”
阮苏还抬头看了她一眼,杏眼微红,鼓着脸颊,认真地思考了好久,才说:“好。”
陆嘉宇就放心地拖着刘萌进了浴室,帮一个醉鬼收拾很是费劲儿。等她把刘萌收拾干净,陆嘉宇自己身上都快湿透了。
等她出来一看,阮苏正趴在床上哭,手里还举着电话。
“你在打电话吗苏苏?”陆嘉宇好不容易把刘萌按在了床上。
阮苏翻了个身,似乎不想理她,对着电话叫陆之鸣的名字。
陆嘉宇这下真的以为阮苏是遇到了感情的问题,喝醉了还在记挂着陆之鸣。她试图把手机拿过来,叫阮苏休息。结果才一伸手,就被阮苏拍了一掌,阮苏瞪着她:“你干嘛?”
喝醉的人哪里有什么理智?陆嘉宇不和她计较:“很晚了,苏苏,你睡不睡觉?”
“不睡觉。”阮苏咕哝了一句,陆嘉宇这才看机手机屏幕上的显示,电话根本就是通着的。她拍了拍额头:“你手机给我用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阮苏把手机放在胸前护着,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快一点。”
陆嘉宇舒了口气,接过电话赶紧说:“你们两个......”吵架了?然而她话还没说完,那头的陆之鸣比她更着急:“阿阮怎么了?”
陆嘉宇愣了愣:“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没吵架。”陆之鸣神色紧张,叫旁边的人看了直惊讶,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没什么表情的陆之鸣吗,他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路:“她什么时候情绪开始不对劲?”
陆嘉宇如实相告:“下午从导员办公室回来之后。”
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事?陆之鸣想了想,总不可能是她家里的事情。陆之欣在玉城呢,真有事她肯定不会不知道。他想了想,最后说:“谢谢你了,你把电话给她,我来给她讲。”
陆嘉宇把手机递给阮苏,心道:这能讲什么呢?跟一个醉鬼,还能沟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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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陆之鸣是真的能。
阮苏已经哭累了,脑子虽然不清醒,心里还记得自己受了委屈。陆之鸣问她:“是学校出了事吗?”
阮苏很久没说话,久到陆嘉宇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才说:“导员不叫讲出去。”
导员?!陆嘉宇一下子就想歪了,高校里不是没有那种腌臜事。阮苏长得好看,又总得去导员办公室值班,能有什么事是不能往外讲的?
陆之鸣眸色一深,握着手机的手猛然用力,五指泛白,眉头紧锁,明明就是将要出离愤怒的表情,却还保持着温和的语气:“没关系,和我讲一讲没关系。我不会......”他吸了一口气,才把话说完:“我又不会告诉别人。你跟我说,我会帮你啊。”
阮苏犹豫着看着陆嘉宇,一脸的纠结。陆嘉宇无奈地起身:“我出去,我出去好了吧。刘萌睡着了,她听不见。”
阮苏才开口:“国奖没有了。”
她语气很委屈,等着陆之鸣安慰。电话那头半晌没声儿,她不满地重复:“没了。”
陆之鸣其实没听明白,刚刚气血上头,整个人都是紧张的,心里隐隐认定了答案,都在思索怎么应对时,听见了这句话,整个人陡然松了一口气。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听懂:“什么没了?”
“国奖没有了。”
国奖,原来只是国奖的事情啊,陆之鸣忽然笑了出声。阮苏更生气了,她都这么委屈了,对方还在笑,她索性挂了电话。
陆之鸣赶紧打回来:“阿阮阿阮,没事的,这次没有了,下次还会......”
说到这里,他又卡住了。如果只是因为能力不足没能得奖,阮苏根本不会这么难过。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这事背后有黑幕,如此才讲得通导员不叫往外讲这句话。
他早见过黑幕,还经历过,都快觉得黑幕这种东西是正常的了。
但阮苏不一样,她一脚还未踏入社会,迎面就撞上了社会的黑暗面,难怪会委屈。
这种事情,以后只会更多。
陆之鸣不知从何安慰起,一时语塞了。阮苏等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开始犯困:“我不说了,我要睡觉。”
“阿阮,把手机给你室友。”
阮苏爬起来给陆嘉宇开了门,把手机递给她。陆嘉宇的脸色很沉重,她看着那手机的眼神就像看着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一副不敢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