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吃饭。反正以后要吃好几年, 多吃半个月也就没什么了。嫂子你家儿孙多,劳动力多。福气啊!”据说这杨寡妇的婆婆破罐子破摔,躺地上不起来的本事也是不错的。
这么一来,那老杨家的老婆子怒了道:“你别来我们家,你们一家子都是扫把星,儿子一个一个死,断子绝孙的命。”
好了,这么一说,老太太直接坐地上哭闹起来骂道:“所以我说你们没安好心啊!你们是要把我们一家老小弄死,我传我们家几亩地啊,要我们家的几间房子,现在说出来了吧?要我们活活饿死,要我们断子绝孙。你也不要把我们家阿珍扔湖里去了,我先吊死算了!”
“你儿媳妇给你两个儿子戴绿帽子,你就这么忍了?活王八知不知道?”
“人都活不成了,还王八不王八!你让我们一家子活不下去,我让你们一家子也活不下去,阿大啊,阿三啊!你快到他们家里来啊!他们要饿死你爹娘,要饿死妮子和狗子啊!”老太太又哭又骂:“还说你们是活王八,我倒是情愿你们是活王八啊!可你们死了啊!要是你们都活着么,儿媳妇也不会被人要沉塘啊!”
我听着苏家嫂子,跟我绘声绘色的学那老太太的话,我笑地岔了气,腰都直不起来,这老太太倒也是个奇葩,自家儿媳妇做的这件事情到底算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想到她倒是浑然不在意。
苏家嫂子跟我说:“那杨寡妇,你可知道来历?是老太太路上捡回来的童养媳,要不然那样的姿色,怎么舍得给这样的人家?从小养大的,更何况连叔接嫂这种事情都做出来的,你说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只要能活下来,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强不是?”
“可不是吗?这样的人家活着本就不容易。”我叹气,听到是捡来的难免有些同病相怜。
常远糊涂到底,别说多长时间不过短短的几日功夫,那老杨家就受不了了,这位老长辈,自封的杨家族长就托了门路,走到了我们家来。
不过他来的时候,不是常远不在,就是常远在休息,没空见他。求了两次,这位十分要面子的族老,就不上门了。拖了他们家足足一个月,直到他们家说亲的姑娘家,打发了媒婆到他们家去,上门说道:“姑娘家说了,你们家规矩大,他们小门小户配不上。”这件事儿就成了□□。
这位杨家族长的大儿媳一下子崩溃了看中的儿媳妇没了,从井了打起了一桶水,拎进了他们老两口的房间里,直接泼在了他们的床上,又一场家庭lún_lǐ大戏的开场。
杨老眼睁睁地看着,那狗男女没有沉塘,他们家却是要拆散了。这位老爷子根据寄松的说法是在我家门口徘徊了几天,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了阿远他下面的师爷的去路,横竖求了师爷带着他去见了常远。常远一脸糊涂样儿说他还没闹明白,到底是通奸还是没有通奸,因为两人的口供老是不一致,可怎么办啊?愁啊!师爷提醒他,即便是通奸了,还不至于要关押大牢。只有□□才是轮的上吃官司,常远大惊连连质问师爷道:“那先生怎么不早提醒?”
“属下以为大人知道!”
“我哪里知道啊?我以为要沉塘的事情,那就是人命官司了,自然要好好审审,难道通奸不用关大牢?”
“只有通奸谋害亲夫,或者某人他人了,才是命案!”
“哎呀呀,我这将他们关了这么久,岂不是变成我让他们吃了冤枉官司?”
却说那杨家族老对着常远直接跪下道:“大人,这是一场误会,那阿牛感激杨寡妇当初的半块饼的恩情,所以为她做些重活,那杨寡妇看见他衣服扯坏了,帮他补补衣服罢了。求大人放了这两人。”
常远在杨家这位老爷子的仔细劝说之下,将信将疑地说:“如此说来,两人连通奸都不曾有过?”
“不曾有过!”
“果然没有?”
“确实没有。两人清清白白做人,这事情连杨寡妇的婆婆都能作证。要是她真是那种女子,想来自己的亲婆婆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她的公婆为她一直在求情。请大人看在他们一家老小的份儿上,将他们一家放了。”老爷子求地很是诚恳。
杨寡妇和阿牛这才从牢里放了出来,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阿牛在牢里不用干活,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整整胖了一圈儿。被苏家嫂子好生骂了一通,等他去看看苏家的翻新,已经快完成。
苏家今日翻建完成,摆宴请客。从昨日起我,嫂子就叫我过来帮忙操持宴席。这是以后开饭店的菜,不可马虎,同时还要顾及乡里的规矩,讲求整鸡整鸭,大肘子和一条鱼。
鸡白切,鸭子烤,肘子用扒,鱼清蒸,虾蟹弄一些,这个时节油焖茭白,咸甜可口。再采摘了咱们特有的新鲜辣椒,切成了细丝与葱姜丝一起用滚烫的热油淋上,浇在白灼的鱿鱼上,略微带上一点点的辣味,伴着蒜蓉的味道,味道不错。
十来桌的菜全部上完,苏家的亲戚吃得十分尽兴,纷纷打听这是哪里的菜?我卸下身上的围裙,听吟风说:“我们家奶奶的菜,京里的贵人吃了都十分赞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