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贤德的人,又不受待见,那这事情就麻烦了。”
霍氏扶额长叹,缓了缓面色,哀叹道:“我是怎么也不会让沫儿进宫的。”眉目中有一抹厉色。
邵谦踏出去后,跟着他的属下副统领索超当即道:“大人,属下以为这件事不妥。摆明了那些话傅太太只是推托之词,还送六小姐进宫,进宫能有什么用?”
邵谦道:“我怎么听不出来,但连穆先生也来了滁州,她曾是太后身边的人,在京中贵胄颇有影响。傅太太的话我也想过,傅大人久不入进,突然入内阁,不好使的话弹劾的奏折铺天盖地,于今上不妥。姑且先应承下来,只是选六小姐进宫,毫无诚意。我是绝不肯答应。”
两人边走边说,就到了傅府大影壁。不远处听到有吼叫声:“……一群笨手笨脚的家伙,给爷都小心点,把画像毁了有你们鞭子吃!”
正是邓睿,他从傅府内院出来,本来要去给霍氏拜别,听说有贵客到此,不能见他,他正吩咐下人抬好画像出去。
还未踏出门,迎面就碰到陈丰夫妇火烧火燎得赶进来,看着邓睿,陈丰家的双眼通红,指责道:“睿表少爷,我们家胜儿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坑害他?”
两人去接从乡下回来的儿子陈胜,陈胜回来后一句话不说,还不肯轻易见人,追着问明白缘由,才知道这些事,当时两人险些晕厥了过去,陈胜可是两人的独苗,就被邓睿害成这样,这叫他将来怎么做人,他们夫妇两还怎么做傅府的内外管事。
陈丰尤为气愤,抡起护卫的手棍就要朝邓睿打过去。
邓睿瞪大眼睛,闪过身子避退,喝骂道:“你们家龟儿子做了什么肮脏事,还赖在爷头上。你去问问他,他都做了什么!爷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其余婆妇管事诸人见陈丰夫妇气红了眼睛,都在旁劝道:“有话好好说,那是睿表少爷,打不得啊……”
陈丰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将来全都要毁了,哪里还管得他是哪门子主子少爷,又是一棒子朝着邓睿挥过去。
被邓睿撑手拦住,一把猛劲夺过长棍,对着膝盖一折,木棍被折成两半,邓睿瞪着眼气道:“你再敢对爷动手,信不信爷就折断你了的腿!”
邵谦和索超刚好走近,索超看着那幕道:“这少年倒是有一手蛮力。”
邵谦只是点头不语。
那边陈丰被邓睿此举吓傻了眼,陈丰家的哭着嚷道:“我们胜儿虽没什么大出息,但他守礼懂尊卑,你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你睿表少爷动粗,要不是你言语威胁他,他好端端的会害你。今儿你把他害成这样,便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在老爷太太跟前告你一状,教他们为我儿主持公道!”
邓睿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冷哼一声道:“好啊!你那龟儿子害得爷差点进不了考场,险要毁了爷和六表妹的婚事,这笔账就是你不去大舅母跟前说,我也要请她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邵谦听得那句,脸色一变。
索超瞧见,冷笑道:“当是傅府是百年书香世家,原来也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六小姐与人有婚约,又妄想被送进宫。传了出去,他这偌大家业就全毁了!”
邵谦眯起眼睛,脸色已冷如冰霜。
陈丰家的听邓睿还这般振振有词,心中大恨道:“便是他有千般万般错,你也是个少爷主子,就不能宽容他,非要把他往死里整吗……”
陈丰家的哭得悲恸,身子颤颤,捂脸痛哭。
其余妇人还道不明状况,只是在旁安慰。
陈丰见邓睿不知悔改,还要去太太跟前告状,气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口。抡起另一个护卫的长棍对着邓睿当头挥去。邓睿想不到他还来这招,手中正拿着两截木棍,不便接招,只是身子敏捷一闪,那长棍就挥到了画板上,听得裂开的声音。邓睿大吃一惊,就着把青布揭开。
只看西洋油画画板就势被劈成两半,他气得咬牙切齿,回头怒瞪道:“作死的混账东西!把爷送给六表妹的画像毁了!”
众人吓得一愣,陈丰夫妇也被陈胜喝得放下木棍,不敢再动作。
邵谦和索超二人站得远了,画板上的画看不太清楚,但依稀可辨是西洋油画。
索超看清那幅竟然是西洋画,朝着背后的树一拳砸过去,气愤道:“亏得说是书香世家,原来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六小姐也真配入宫!他们傅家把皇室威严放在何处!”略一握拳对邵谦道:“待我将此事公诸与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