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绕在他腰间,螓首渐渐靠近……渐渐靠近他,微微轻启了柔唇,丁香小舌透过花瓣,正滑进他嘴里……
感受到她的附和,他的唇畔不由勾起一丝微笑,可那笑还未来得及展开,便察觉到她的舌尖正试探的汲取他的……纤小的喉咙咽了咽……
他脸色陡然一沉,这丫头竟然在……在吸取他的……
景秀从喉咙里溢出一道呻吟,她此刻虽昏迷不醒,但却感受到唇上有冰凉柔软的东西滑过,许是一直未进水,又在失火的宗祠里昏倒,她此时极度缺水,当那片冰冷覆在她唇上上,她干涸的唇如遇冰水,忍不住想要更多汲取……
邵谦感受到她唇瓣的湿滑,虽是蹙眉,但却也不忍松唇,两双舌尖便轻轻的触碰,挑弄着彼此,唇瓣密密麻麻的结合在一起。
正待这时,他并未放松的神经,突然听到有几道脚步走来,他耳尖可清楚的听到,忙松了唇。
景秀一经松掉那片冰凉,又觉得口干舌燥,双手不由自主的勾出,将唇贴近。
邵谦一阵失笑。
只是听到脚步渐渐靠拢,他警惕大起,忙将景秀轻轻放在地上,迅速起身。
就看到周围已围满了着家丁服的下人,他们面前领头人正是曾九。
曾九看到邵谦,再看地上躺着的景秀,他眉峰一拧,转瞬拱手作礼道:“邵大人,别来无恙,幸会!”
邵谦也略回礼,镇声道:“幸会!”
曾九笑意微敛,指着地上的景秀道:“交出六小姐吧!”
正文 第一九七回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此时初月弯环,星河皎洁,仰望间碧天如洗,分外清华。俯视间流烟澹沱,幽光朦胧。然四周茫茫旷野,黯淡无光,风吼草动,人声寂静。
邵谦衣冠齐楚,腰悬佩剑,长身而立在丛林中,见得周遭围满了人,横堵无空隙。不由冷声一笑:“府里高人甚多。”
围着的这些人武功皆不凡。
曾九笑笑拱手:“邵大人可曾记得答应四爷的话?”
邵谦神采愈奕奕有光,眉峰一挑:“那四爷又记得答应在下的话?”
曾九脸色微变,再抬首目光变得犀利:“我一向敬重邵大人有勇有谋,国之栋梁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奉劝邵大人一句,束手就擒,四爷也许会饶你一命!”
邵谦眼睛半眯,低头时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景秀,唇角微微一笑,再抬头时目光清冷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四爷既来此隐居,不过是求往后安稳,不该再有所图谋,让百姓受苦。”
曾九听言,眼神微闪:“邵大人好一番慷概陈词。新帝篡位登基后,对百姓做了多少好事?他只想巩固皇权,拉拢群臣,罢黜言官,忠言逆耳,一概不听。为皇位丧尽天良,将兄长关押南宫,宫门长锁,锁上还灌铅,难出一步。如此心狠手辣,指望他会爱民如子吗?邵大人忠君为国,为百姓,却没看清忠的是否是明君?”
邵谦紧抿唇角,脸上不怒自威:“四爷又是明君?”
曾九颇显得不自在,四爷过去在位时,确实无功。只因他年幼九岁登基,上有太皇太后把持朝政,下有三杨阁老住持政务,四爷手中无权,使得宦官当道,其中王振奸言撺惙,四爷御驾亲征,上前线与瓦剌对抗,结果兵败被俘……皇位被夺。
“四爷在位时功过相抵,虽无大功,但也无大过。为政时既不能知人善用,还宠信奸人,荒废政务,谈何称明君?”邵谦无畏的郎朗评价道:“但他却是个难得的仁慈君主,对上对下皆有善心,可生在帝王之家,光有仁慈却无治国谋略,让国家陷于危难,百姓生在水火,如何堪称贤君?”
邵谦语气平平,但这番评价让四周的下人已是不满,他们全都是誓死效忠四爷,助他重夺帝位。
如今听得邵谦胆敢话无敬意,一时无穷无尽的杀意升起。
“别跟他废话了,咱们兄弟们一起上,还怕逮不住他!”
话落,皆等着曾九示意。
曾九犹豫半晌,还是劝道:“最后好言劝邵大人,还是尽早投诚我们四爷,四爷对你器重,念着你当初在瓦剌救他一命,几次手下留情。他并不想为难你,反而欣赏你的智勇,若你能投诚,四爷必定以礼相待,他日若重登帝位,更会加功进爵,让邵大人宏愿达成,名垂青史。”
邵谦只是一笑置之:“四爷逃出南宫,藏匿于傅府,我从京一路追查到滁州,才发现汝等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