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鲤鱼池旁走去,景月边抱怨道:“叫你动静小点,现在好了,被母亲发现了。唉,都被你害死了!”
景兰吓的惊魂未定,未语先垂泪,咬着唇低声道:“对不起,四姐姐……”她真是被吓到了。
景沫安慰道:“算了,景兰也不是故意的,我来跟母亲解释。”
“大姐姐,都是我的不好,要不是我硬要拉着你来,也不会被母亲发现。”景月谦声道:“母亲要追究起来,我来承担,与大姐姐无关。”
景沫笑道:“你也是为我好,我会跟母亲好好说的,放心。”
出了鲤鱼池,门口就与霍氏相遇,看到景沫的时候霍氏脸色微漾,张口直接道:“景沫,你怎么也跟着她们胡闹?”
只这一句话,景月和景兰就垂低了脸,意思是在霍氏心里,十分确定景沫不会做出这种事,是被她们俩带着的。
这样直接,两人心里自然都不好想。陈丰家的看景月和景兰脸色极其难看,在霍氏背后轻轻点了点。
霍氏会意,话出口意识到话语不公允,缓了缓神色道:“你们都跟我过来。”
景秀久坐在炕上一动不动,身子僵硬到麻木,知道外面只剩下邵谦,这个时候她要出去的话,该找什么借口?可要一直待在里面,等霍氏再进来,恐怕会被发现,那就更不好收场了……
心思百转千回中,听到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她惊慌失色,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难道被他发现了?
脚步越来越近,景秀只觉全身一阵燥热,血都涌向了头部,额头的汗珠直流。她攥紧了手指,可以看到指节发白,脑中紧急想着对策。
就在这犹豫中,脚步又近了几步。
当断不断,其事必乱。
景秀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句话,深吸了几口气,张开眼睛刚要一跃而起,却没顾及麻木的身子,整个人就噗通一声翻滚的跪在了地上,膝盖磕的像是要断裂似得,痛的眼泪刷刷大颗大颗滚落。
邵谦刚掀起帘子走进来,就看到这幕,身子不由一怔。
正文 第三十七回 意外获脱险 罚抄金刚经
景秀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直落,她低埋着脸趴跪在地上。
邵谦看着脚下瘦弱的身子哭的抽抽搭搭的,像是要断气似得,不由脸色一沉:“你哭什么?”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景秀痛感觉整个膝盖骨像是要裂开般,听到头上不怒自威的声音,她更不敢抬起脸,喃喃地开口道:“我……我……”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忍着痛楚,规矩跪好身子道:“奴婢该死……求大人原谅奴婢,奴婢不是有意躲在这里偷听。”
邵谦“唔”了声,眼睛向别处望去,环顾整个屋内打量。
景秀埋着脸见他久久不做声,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正思忖着怎么开口,邵谦已道:“我还没出声,你就哭的这么带劲,哭的够寒碜的……先起来吧……”参杂着笑意,话语没了先前的凌厉。
景秀感觉腿已痛的不能站起,只好道:“奴婢不敢起身。”
邵谦低沉着脸,抬起脚从景秀身边走过,向外面窗外看了眼,半天不开口。
景秀不由地深深吸了几口气,再吐气时,邵谦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又恢复威严,犹如盘问犯人的语气。
景秀方才就在心中编排好了一通说词,说来也不急不喘,只是语调哽咽悲戚:“奴婢名叫雁儿,今早给小姐们上茶时,不小心将茶水打翻,被十小姐掌掴了一巴掌,奴婢心中委屈,无处发泄,只敢躲在这里哭诉……”说到后来,又是泣不成声。
先前那个叫雁儿的丫鬟被景汐打了一巴掌,正好景秀左脸因烫伤确实红肿着,就像是被掌掴过,再则她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是软烟罗,是下人们穿的布料,如今模样又狼狈,邵谦该不会想到她会是府里的小姐吧!倘或邵谦心疑去询问,只要没遇到雁儿本人,过问其他丫鬟也问不出什么,毕竟她说的都是实情,着实有这样一桩事发生过。
邵谦听言,走到景秀左边,低下脸看了眼跪地的景秀,看她左半边脸肿着,外头的褂子还是湿的。他蹲下身正要单手扶起景秀胳膊时,景秀一惊,身子往旁边一缩道:“奴婢不敢!”
邵谦强硬着把景秀扶起来,到最后几乎是霸道的把她拉扯起来:“刚才磕的那么响亮,你这膝盖痛的厉害吧。”这话说的又含着点关心之气。
景秀被他强拉起来,不敢与他对视,脸垂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