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美娃娃的一只素白小手摆在我眼前。
我赶紧装糊涂,盯着美娃娃问道:“什么东西?”
美娃娃恶狠狠的看着我说道:“少装糊涂!把烟交出来!”
我一脸无辜地说道:“上午时有人给了我一根,一直不舍得抽,刚才才抽了,你要是想抽,我请客,你去买。”
美娃娃笑了,走到我的床头,拉开床头柜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发现。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把裤子都脱了,给你搜!”
美娃娃皱着眉头看着我,像是想从我脸上找到破绽,而我则是一脸无辜加善良,样子像是被小日本摧残的穷苦老百姓。
美娃娃拍了拍我的胳膊,虽然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石膏,但是她力气不小,我还是隐约感到有些疼痛,更主要的是胆颤心惊,这丫头不会为了一包烟用私刑吧?美娃娃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希望你能坦白从宽。”
我心想:拉倒吧,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当我傻啊?不过这丫头古灵精怪,也不得不防。
我拿出一篮水果放在美娃娃身边,很和蔼的说道:“小赵啊,工作很辛苦吧?护士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让你上夜班呢?改天我跟她说说。来,坐嘛,吃水果,不要客气……”
美娃娃、冷冷一笑,道:“看来你是一顽抗到底了?没关系,本小姐有的是时间!”
美娃娃看也不看水果篮,径直走到床尾,把我的被子一掀,大声喝道:“你招还是不招?”
靠,是小看我吗?我李钢自当兵时入党,至今已有八年党龄,抗战都不过八年,还不是把小日本给灭了?你一个小小的护士,我还怕你不成?
我挺起胸膛说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美娃娃阴险的笑了。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会笑得这么阴险,令我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紧接着脚底板上传来一阵搔痒感,我反射性的缩了一下腿,却忘记腿上还有石膏,缩不回来,但肌肉倒是抽搐了一下,顿时我感觉到脑袋里面“嗡”的一声,疼痛从膝盖到大腿根然后沿着胸膛直冲向大脑,我大叫了一声,身体一下子弹了起来,又“砰”的|声撞在床上,张开嘴“哎呦、哎呦!”
的叫喊。
美娃娃笑道:“再问一遍,你招还是不招?”
我是共产党党员,有八年党龄,这点小刑对我来说无疑是场毛毛雨!但是我现在好像不能沾水……所以当美娃娃的魔爪再次接触到我脚底板的时候,我很识时务的投降了:“在床底下!”
美娃娃戴着塑胶手套从床下站了起来,捏着鼻子说道:“你真变态,竟然把烟放在便盆里!”
我不屑的看着美娃娃,心想:你们像土匪似的到处乱搜,就那地方安全了,我不放那里放哪里?再说了,诗雅将便盆洗得很干净,我也拿纸巾擦干了,有那么臭吗?看着香烟被美娃娃用两根指头捏着扔进垃圾桶,我就像死了老丈人一样难过,不知道明天又要找什么借口要小雨帮我买薛了。
不行,我要报仇!我一个大老爷不能让一个小丫头这么欺负!眼珠子一转,我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对美娃娃说道:“学妹啊,过来,帮我个忙。”
美娃娃走到我床边说道:“什么忙?”
我装作很难为情地说道:“那个……我想小便……”
“哦。”
美娃娃直接蹲下身子,把尿壶往我床边一放,道:“尿吧,完了喊我一声,我在门口等。”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麻烦你帮我拿点纸巾。”
美娃娃愣了一下,说道:“你要来大的?”
我摇头说道:“小的。”
美娃娃道:“小的要纸巾干嘛?你们男人不是不用擦吗?”
我没好气地叫道:“我要擦裤子!你不帮我脱裤子,我怎么尿啊?”
美娃娃红着脸说道:“对不起啊,我忘了你手不能动。要不你等嫂子来?”
我怒道:“她今晚有事不来了!明天等她来,要嘛就是你学长是第一个三十好几岁还尿裤子的人,要嘛就是你们医院出现第一具被尿憋死的尸体!”
美娃娃的脸蛋更红了,扭捏地看着我说道:“可是……可是……”
看着美娃娃为难害羞的表情,我心里暗爽,终于让我报了一次仇,我就是要让你为难!
我板着脸说道:“可是什么啊?你别告诉我,你没替病人把过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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