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迅速亮出武器,并祭出护身法宝,警惕地检查四周。
赵坦坦本就被崔尘紧紧拉着站在一块儿,此时感觉手中被塞进几张纸,低头一看,这回不是当票,而是连没有灵力的凡人都能使用的几张符箓,攻击的、防御的都有些。
想起自己刚才将龙珠的当票假作符箓扔出去,尽管情势紧张,赵坦坦仍不禁有些讪讪,不确定崔尘刚才几时赶到,有没有看到自己丢当票的那一幕。
崔尘将符箓塞给赵坦坦后,手中一招,紫光一闪间挽紫剑已握在他手中,轻声道:“槐猛,护着她!”
随着这一声,几根枝桠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将赵坦坦笼罩在其中,再互相交织一番,便成了个牢不可破的防护罩。
看样子槐猛竟是一直未曾离开,悄无声息地隐在小院地底下。
也许刚才就算他们几人没有及时赶回来,自己也不会伤在邹曼倩与施曼薇手下吧……赵坦坦忍不住又朝崔尘望了眼,却发现他正全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神情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槐猛的防护罩刚形成,寂静的夜空中,骤然响起了令赵坦坦心惊的熟悉笑声:“咯咯咯……真是好笑,都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有什么好保护的?竟有人这许多年不见,仍是如此想不开,依旧要为个废物,平白拖累自己!”
这话虽然是含笑而说,但这语气中分明带着极深的妒恨与愤然。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槐猛的枝桠猛烈颤动了下,有数根甚至直接断裂成数段,显然骤然遭遇极大的威压,槐猛差点没有抗住。
而在场中的薛逸含与岑何师兄弟等,也在这潮涌般的威压下连连后退,骇然发现这说话之人的修为,竟高深到了令他们有蜉蝣撼树之感的地步。
岑云鹤反应极快,立即将手中琴虚空一放,另一手便快速拨动琴弦,瞬息间化琴音为实体,变幻出一个防护阵法。何云宁则以将七星笛凑到唇畔,急急吹出几个刺耳的笛音,试图在这巨大威压间寻出一个破绽来。
“究竟是什么人!”薛逸含横剑当胸,剑气于岑云鹤的阵法外又加上一层防护,再度喝问。
虽然喝问,但他与在场几人心中都已猜到,除了最近突然横行修真界的那个神秘大能之外,再无人能有如此千仞高岗般的威压。
那近来令不少门派就此凭空消失的神秘大能,竟在此时此刻的凡界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夜空中的声音却只是笑个不停,仿佛在嘲笑他们几人的自不量力,甚至边笑边调侃:“呀,我都忘记感谢薛掌教了。多亏了有你,本尊才能享受这样两个鲜嫩可口的血食。唉……为了心里头那点私欲,这对蠢货可是铆足了劲儿修炼春不老,这才能没几年功夫,就晋阶到了最适合献祭的阶段,咯咯……本尊且笑纳了。”说话间,那声音的主人仿佛还在对此回味无穷。
听那话中意思,分明是这神秘大能教了邹曼倩和施曼薇邪术,而教她们修炼邪术的目的,竟是为了养熟到一定程度后,献祭给她自己?就好像人类豢养家禽一般,养肥了就宰来吃。
赵坦坦想到此处,再瞄一眼旁边那两具干尸,只觉得恶心欲呕,不由侧过头去。
薛逸含得知这便是引他那两名师妹修炼邪术的始作俑者,更是目眦欲裂:“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但害我门中弟子,引她们误入歧途,更令修真界大大小小门派无故消失大半,难道你就不怕做下恶事太多,将来飞升之时遭受心魔反噬?”
那声音百无聊赖般道:“若是心正之人,任我如何引诱都不会入瓠。她们有此下场,不过咎由自取。薛掌教其实应该感谢我替你清理了门户才是。至于那些修真门派,咯咯……弱成那般,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还不如让本尊收了他们。”那声音笑得轻盈,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字字令人心惊胆寒。
说罢,那声音的主人便再不理会薛逸含的喝骂,更无视何云宁不时穿插的刺耳笛声,以及岑云鹤苦苦支撑的结界。
强大磅礴的威压在场中如入无人之境,穿过剑气与琴音交织的结界,直直扑向赵坦坦所在的方向。
薛逸含等人齐齐暗吃一惊,意识到似乎那神秘大能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赵坦坦。一个前清源剑派的年轻辈弟子,已经没有修为,已经与修真界无缘的女子,又为何会令这神秘的化神期大能如此针对,甚至有穷追不舍之势?
赵坦坦也觉得自己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几次遇到这个神秘大能,都免不了要被追杀一回。哪怕自己如今算是脱离的修真界,也依旧逃不过。
虽然不记得这位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她内心深处总对这少女的声音,有种隐隐的熟悉感,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之下,还曾听过这声音。只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必然是非常非常久远以前的事。再细想下去,神识却又开始疼痛起来。
大能的威压在离赵坦坦只差三步处停顿了下来,崔尘仗剑挡在了那里。挽紫剑的神光中,他长身玉立,眸若寒星,如缎的黑发因气劲而激荡,纷纷扬扬地在他身后飞舞。
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