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上伸着手,眼里冒着绿光,等待他们的同伴掉进这个深渊里。
陆见深对白颜颜没有再多加关注,但架不住她自己跑到大楼来,一连几日在调查组门口焦急地徘徊,李堪言回来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可他从她旁边走进调查组时,她仿佛连他这个人都没看着。
李堪言奇怪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陆见深道:“不用管她,组长不想让她找到这里,她就是再怎么蹲守,也是找不到人的。”
“可她似乎在等你,你真不打算理她?”
“作茧自缚,与人无尤。”陆见深纤长的睫毛忽闪,眼底尽是冷漠,她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我刚想问问你,那只小鬼现在在地下还好吗?”
“他好着呢,有对在车祸中丧生,结婚多年没有小孩的夫妻把他领回家照顾着,听说他们都商量好了,等投胎的时候啊,找熟鬼疏通疏通,下辈子还让小鬼给他们当娃娃。”李堪言笑道,“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我又没有帮上他的忙,没什么谢不谢的。”陆见深看向玻璃门外的白颜颜,她瘦得都快脱了相,时不时地活动着脖颈,两边肩膀下拉,她新养的小鬼连手带脚紧紧地缠着她,把她勒得牢牢的,陆见深光看着,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小鬼仿佛察觉到了陆见深的视线,他抬头张望了一眼,又满不在乎地把头埋回了“妈妈”的脖颈里。
白颜颜等了很久,最后还是失望地走了。
那段时间,陆见深总能听见有人在讨论白颜颜,说她最近身材暴瘦,精神状况似乎也出了大问题,被狗仔拍到的时候,她脸色蜡黄,目光呆愣,脸颊上的骨头都瘦得凸了出来,与她从前灵动鲜活的模样判若两人。
有不少人在评论里怀疑,白颜颜突然变化这么大,怕是碰了毒。
直到那一天,陆见深进来的时候,她听见两个前台小姐凑在一起讨论八卦,说白颜颜疯了。
狗仔偷偷摸摸地潜进了医院,在他的视频里,白颜颜被紧紧地用束缚带捆住,她边哭边喊,拼命地挣扎。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生出满头的白发,只有从她扭曲的面容上还能隐约看出她昔日的美貌,她拿仅能活动的双手拼命想去抓住身边的医护人员。
视频里,她凄厉地嘶吼着,声音泣血,即便隔着频幕,都听得人不寒而栗。
她在喊——“有鬼!”
然而没过多久,白颜颜就死在了精神病院里。
她不知怎么躲过的医院监控和护工的巡查,一个人跑到了天台上,从楼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的头骨凹进去一大块,血顺着她的后脑在水泥地上蔓延流淌,有人说那些血的形状,有点……像是一个蜷缩着抱在一起的小娃娃。
白颜颜的葬礼很寒酸,去的人也没几个。黑白照片上的姑娘笑得干净甜美,然后镜头一转,陆见深看见在灵堂的角落里,穿着长裙的白颜颜僵硬地站在棺木前,看着被入殓师装扮一新的自己,而她的右手则被一个黑瘦的小孩不依不饶地占据着,他捏紧了白颜颜的手,用近乎撒娇的声音对她说,“妈妈,我们走吧。”
白颜颜像是一具木头人般被他乖乖牵着,她麻木地回了句“好”,就跟着小鬼一齐向外走去。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摆在陆见深面前的,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她对着镜子扒拉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问阮安,“我真的胖了吗?”
阮安肯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陆见深如遭雷劈。
阮安掰着手指道,“你自己算算看,今年入冬以来,每天组长都变着花样给你把汤汤水水喂着,你变得圆润些也很正常啦。”
陆见深:“可昨天组长还说我消瘦了不少……”就连小遇上回见了她,也是这样说的啊。
阮安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话你也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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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天陆陆胖成了个球,组长也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她瘦了得补补吧。
“深深。”沈遇走进来,手里不出意料地提这个暖壶,“跟我进来吧,今天被你带了树菇老鸭煲,你之前不是说喜欢的么。”
陆见深咽了口口水,她咬咬牙,还是婉拒道,“组长,今天我就不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