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警察脸色发白,两眼闪着惊恐气喘吁吁的从楼梯口边上的走廊跑了出来,一脸的冷汗,声音带着慌乱和恐惧。“咋呼啥?怎么回事?…”
黄斌看着自己的手下,脸色不悦的吼了他一句,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餐厅…餐厅后面…有个…有个小院子!是放杂物的!…里面还有一间木屋…我…我无意中把那堆着杂物的木屋打开了……发…发现了尸体!…呼呼…”
年轻的警察估计没见过啥世面,明显给吓住了,结结巴巴的说了他的所见。“走!…”
所长黄斌一听猛地一惊,尸体?当下一挥大手,跟着那名脸色煞白,满脸冷汗的年轻警察,就朝餐厅小跑了过去,身后其他几个警察也紧紧跟着,枪也拿出来了。这是连着餐厅后的一个小院子,种了棵树,树边上放了个破烂的大水缸,里面的水都成了浑浊的污水了,上面还拍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还些小昆虫的尸体啥的。一些腐朽的烂枯木材堆在树边上的墙角下。一个由已经看不清颜色的牛毛毡搭建起来的破烂木屋,此时,那张烂木门已经打开了,木屋内堆满了各种杂物,破烂的瓶瓶罐罐和烂木头,从木屋内散发出一股腐臭味,一些枯黄的稻草下露出了一只穿着解放鞋的人脚。“…建军!…正红!……你们去把那些烂木头掀开!…呼!…”
黄斌皱着眉头,站在木屋外,指了下哪个一堆烂木头下露着人脚的方向说。两个脸膛微黑的年轻警察,毫不迟疑的执行了命令。烂木头很快就被清理开了。但是出现的场景让在场的几个警察全都蹲在外面地上,狂吐了起来。连黄斌都脸色煞白一片!“周环!…我的天啊!”
五个人!全都挤在一起,此时他们的脸上全是白色的一片白色的蛆,从他们脑袋眉间那破烂的洞口,还有眼眶,嘴巴,鼻子间翻滚着那恶心躯体,黄斌脑子一片空白。他看到自己的小舅子了!真的被人杀了啊!很明显,周环的两眉间一个巨大的弹孔,显得极其的狰狞!也同时认出了其他几个人,都是周环的狐朋狗友,这下好了,大家一起玩到下面去了。黄斌强忍着异样的恶心和视觉刺激。抬手扶着砖墙,掏出棵烟,颤巍巍的点上火,深深的吸了口,呼!一股辛辣的烟味让他脑子清醒了很多。几个年轻的警察也没再吐了,肚子里面的东西都吐光了,只剩下黄胆水了,一个个都是脸色煞白的,眼中全是震惊。“…建军!你马上开车回所里!把老张喊来!…顺便通知市局刑侦队来人!…呼!大家都坐下!…保护好现场!…”
黄斌现在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又猛吸了几口烟。这才对着几个蹲在一起,神情带着萎靡的一个黑脸年轻警察,吩咐道,接着自己也找了个烂树墩子,坐了下来。眼神直直的看着五个人关节严重变形,而且手脚全部被残忍的折断,白森森骨头都划破了衣裤,可见凶手是何等的血腥暴虐,看来这几个人做了什么让这个凶手极其愤怒的事情,不然他们不会死得如此的凄惨和恐怖。虐杀!是的!其中有一个人的脑袋完全被拧成了麻花状,呼!周环肯定是直接被枪杀的!眉间的弹孔说明了一切。黄斌马上就想起岳父母要是知道自己的唯一宝贝儿子死了,那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这个周环也是属于自作孽不可活啊!平时嚣张霸道惯了,好了!这才老实了,命都没了!黄斌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派出所的老张穿着白色的袍子,手里提着个方形小铁箱,周围还有五六个所里面的警察,急匆匆的走进了这个凶杀现场的小院子。“呼!黄所!…嘶…好家伙!五个人啊?…”
老张是所里面的老法医,先朝黄斌打了个招呼,接着就看到了那五具变形被挤在一起的尸体,倒吸了口凉气说。手里也没闲着,把小铁箱放下,从兜里把白色消毒口罩给带上,打开小铁箱,拿出里面的胶手套,外面还得套上粗棉布手套,缓缓走到奇臭无比的尸体边,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身后也跟着个带着口罩,手里拿着本子开始准备记录的男警察。“…死者!男性…死亡时间72个钟头内…嘶…喉骨破裂!我的天啊!这是…手脚都被硬生生的大力折断了?…这是怎么办到的?…呼…还有弹孔?……”
老张法医那是越看越心惊,头上开始冒出细汗,心中震惊不已,这明明就是被人大力的给掰断了,这的多大力气啊?功夫?“怎么了?老张!有什么发现?…”
黄斌强忍着尸体发出的奇臭,皱了下眉抽了几口烟,走了几步看着蹲在那堆尸体旁的张法医,问了句。“是呀!…这几个人除了两个人是被枪打死的,其他三个都是被直接折断四肢,最后被捏碎侯骨而亡,这个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而且我怀疑这个人身怀武功…而且他还有枪!这起案子可真是件大案啊!…”
张法医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残暴的手法杀人,抬起袖子擦了下头上的汗水,看了眼黄斌吐了口气说。“黄所!…市局的人来了!…”
一个所里的警察在黄斌身边小声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个神情带着傲气的几个警察走进了小院。“刘局!…”
黄斌当然认识刘振东,市局局长,没想到他亲自来了。“嗯?你是小黄…呵呵!干得不错!行了!你们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