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万两银票,你现在就去侯府走一趟把它交给我娘,让我娘赶快筹银子,送去安平伯府,把府里赊的账还上。”
她要是记得不错,她们侯府也在安平伯府的铺子里赊了不少账。现在她也算是看清楚了,太后根本就不喜韩国公府跟辅国公府,不然这昭亲王妃的位置怎么都不会轮到安平伯府的姑娘来坐?韩国公府要是识相就赶快把银子给掏了,不然不但这名声要彻底没了,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宫里的皇后。
“那那……那奴婢这就去,”绿绮抱着盒子就匆匆忙忙地退了出去。
绿韵叹了口气:“姑娘,咱们只要安安分分的,想必王府里不会缺了咱们吃喝的。”
“呵……,”钱华贞看了看台子上的那两张银票,哼笑了一声:“我是没有出头之日了,这辈子也就这样吧,”她仰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不过还是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人啊,有时候不得不信命。”
这会韩国公府的共鸣堂里,韩国公韩执坐在主位上,大堂两边的椅子上坐着韩家的几位子侄,而堂下立着的就是安平伯府的总管童鸣。
“国公爷,这是近十年来,贵府在伯府的铺子里赊的账,还请您过目,”童鸣双手奉上账本。
韩国公府的账房早就候在一边了,接到韩国公给他使的眼色,就立马上前去拿过童鸣手上的账本,开始翻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就忍不住问了一句:“账本上记录的是十八万六千两?”
“是的,原本是十八万六千五百四十二两银子,”童鸣来之前可是去见了府里的五姑娘,她吩咐的话,他也是铭记于心:“老夫人说了最近伯府有喜事,就把那零头给抹去了。”
“那既然如此,怎么收账的时候就变成了二十一万三千两呢?”账房先生捋着嘴角的八字胡,面上带着冷笑:“不会是安平伯府仗着攀上了昭亲王就狮子大开口,当咱们国公府是软柿子不成?”
童鸣听了这话,真想甩这个账房两巴掌:“想必先生应该知道利钱一说?国公府已经连续赊账近十年,如果贵府没有赊账,伯府就是拿这些银子买几个庄子,赚得都不止这么点。”
“你……,”账房被童鸣这么一顶,竟是无话可说了,他是做账房的,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这童鸣的确没说错,话也站得住理。
“把这泼皮给老夫扔出府去,坑银子竟坑到老夫府里来了,”韩国公才不管童鸣说的在不在理,反正他是一个铜板都不想往外拿:“当初是你们府里送予国公府的,现在竟反口又想要银子,做梦,当韩国公府好欺负不是?”
童鸣真真是佩服他家五姑娘了,这韩国公府的反应竟让她猜了个准准:“国公爷,贵府每次赊账的时候可都是签了字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壮丁给架了起来。没一会他就被扔出了府门,也真是凑了巧了,昭亲王的仪仗正好到了韩国公府的附近停下。
“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一管尖细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跟着一位抱着把佛尘的公公走进了围在韩国公府门前的人群里。
第10章
此时围在韩国公府门前搓着手看热闹的百姓吵吵嚷嚷的议论纷纷,压根没听到小应子的话。
百姓甲:“哎吆,可怜见的,听说这韩国公府在安平伯府的铺子里拿东西从来不给银子,都十年了,二十万两白银,怕不是故意坑安平伯府吧?”
“你知道什么呀?”百姓乙手肘一拐:“这韩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韩国公是皇后娘娘的亲爹,坑安平伯府怎么了,就是把安平伯府给搬空了,这上面谁敢吭一声?”
“你才胡说呢?”百姓丙一副他知道的样子:“那是以前,现在的安平伯府可不一样了,你们没听说呀,这安平伯府的五姑娘被太后娘娘指给了昭亲王,可不是什么侧妃、庶妃的,那是正经的王妃,这安平伯府以后可就是昭亲王正经的岳家了。昭亲王是谁?那可是跟皇上一样,都是太后亲生的。”
“那这么说,这韩国公府这么着,可是一点都没把昭亲王放在眼里,”百姓丁也凑了过来:“这么欺辱安平伯府可不就是把巴掌往昭亲王脸上呼吗?”
“难道昭亲王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岳家被这么欺负……”
“当然不会,”百姓某的话还没说完,边上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小应子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你们这些无事看热闹的百姓,知道啥……”
停在离韩国公府不远处的马车里,昭亲王脸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看来本王那小媳妇儿也不是没有准备。”
“这京城的槐花弄可从未这么热闹过,”彦先生捋着胡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王爷,今儿这些百姓可真是捧场,不过韩国公那老狗可不是个好的,二十万两白银,足够他豁出脸面去了。”
“哼,本王既然出门了,自然有人会让他连本带利地把吃进去的都给掏出来,”昭亲王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韩国公府。”
“现在已经快要到午时了,想必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