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多了。”宫雪墨懒洋洋地说,身下的摇椅在身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沈知雨听到宫雪墨这样说叹息一声,“行了,说说吧,那两家求了什么位份?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也不会大张旗鼓地通报。”
“杨家的那位是充容,郑家的那位是修仪,两人的位份倒是不相上下,倒是苦了原来在位上的人了。”宫雪墨回答道,声音抵着丝丝愠怒。
“那两位是和宫长夜患难与共的,而且还育有子嗣,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贬了还真是可惜了。”沈知雨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唏嘘了一声。
“并非便便,今儿早上乱葬岗就多了那两位的尸体了,剩下的皇子分别交于杨郑两家。”宫雪墨打了一个哈欠,“宫长夜这一碗水短的是真平呢。”
沈知雨听到这句话愣住了,杀母留子,这手段是疯了不成?那两个小皇子不过两岁,就这样没了母亲?沈知雨的心脏突然被狠狠地抓了一下,疼得难受。
“怎么,触类伤情了?”宫雪墨看沈知雨的面上突然扭曲了便笑着问。
“可不是么,只觉得太过了,他们这么小就没了母亲。”沈知雨缓了一口气尴尬地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太多愁善感了?”
“很正常,毕竟物伤其类了。”宫雪墨懒懒地说,“怎么看你的模样似乎很庆幸呢。”宫雪墨一眼就看到沈知雨那稍稍放松的模样。
“是,我是在庆幸我和孩子逃出来了,虽然方式很惨烈至少逃出来了。”沈知雨笑着点头道。
“呵!”宫雪墨笑了,并拿着沈知雨的手帕盖在脸上,这阳光让他的眼睛有一些难受。
“发生这样的丑事,言官们就没有说些什么吗?以往那宫长夜就是多用了一块糕饼都会被他们揪着骂奢靡的。”沈知雨有一些疑惑了,最近得到的消息那朝野上并没有人因为此事申斥宫长夜。
“因为他们认为这不算是丑事,男人嘛,情难自禁很正常,甚至他们还将罪责归咎到杨郑两家头上,大骂他们不会教女,养出这样失德的贱妇。”宫雪墨的声音微微扬着,这句话钻进沈知雨的耳朵之中还打了一个旋儿。沈知雨听到这懒洋洋的音调,面上有一些微红,这男人的本钱当真是好未免太勾人了。
“只要是关于皇帝,这再荒唐的事情都会与浪漫有关。”沈知雨镇定下来,她一边为胭脂膏子上打上一层模子一边冲宫雪墨笑道,“什么情难自禁,神女有情,什么好听的话都会往上凑。”
宫雪墨听到沈知雨这样说便拿开了帕子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密报递给沈知雨,“你看看这些吧,如今你将他们送做了堆,可是该打听的情报还是没有打听出来啊。”
沈知雨接过那密报粗略地看了一下,她笑了,“你真当我是宫长夜肚中的蛔虫,杨家姑娘耳边的翡翠坠子不成?什么都能办成,什么都能打听到?若是有这本事,那上一次张家的话就能套出来了,只可惜两个家伙都是狐狸,不声不响地达成了共识我们什么都没有捞到。”沈知雨这样说着,手一重就将那脂膏打得溅出来了一些。
“好吧,张家那事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没有两把刷子张子谦就不会在朝中待了二十多年了。”宫雪墨见沈知雨生气了,连忙笑着打哈哈。
“如若真想套话,你不若自己想法子。你在后宫可是有人的,安插几个钉子放在那两人身上不就好了?”沈知雨将溅出来的脂膏收集起来,然后挑了一个铜钱大的小罐子又压了起来。
“至于这么节省么?”宫雪墨看着沈知雨的动作有一些嫌弃地问。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原料的原价是多少你可知道?能不浪费就不要浪费,反正与这一罐没差不是么?”沈知雨拿那小罐子在宫雪墨眼前晃一下,“那些买不起的姑娘们可以买这种小样,也是方便划算的。”
“你最近是一门心思都在赚钱上了,就不能想法子对付宫长夜么?”宫雪墨见沈知雨又钻进钱眼儿中了,忍不住哼了一声道。
“那是皇帝,虽然屁股下的龙椅不稳当,他依旧是皇帝。想要推翻他就是一件麻烦事。”沈知雨将那白瓷罐子盖好盖子道,“我们现在不能急,没钱什么都难办。”
☆、第七十二章 苦心女
郑杨两妃一进宫无异于是在滚烫的热水锅中浇上了一层油,那噼哩咕噜的冒泡声让人听着就觉得刺耳。
云彩灵看着朝她献礼的杨郑两人面上展开了一道温柔的笑容,“两位妹妹何必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你们还没有嫁进来的时候就是宫中的常客了。”
杨丽玲笑了,“那时候还是姑娘家,言语中还没有什么忌讳的,今儿来不是献礼的而是来赔罪的。希望姐姐原谅妹妹之前的无心之失!”杨丽玲这样说着便打开了盒子,那里面是一整套的胭脂,没错杨丽玲进宫前特意让人从沈知雨那儿订购了所有的新品。沈知雨也识趣,知道这宫中的钱最好赚了,便直接出了十二花胭脂。
所谓十二花胭脂,意思很简单就是十二种吉祥花,那胭脂的白瓷盒子上都是花的画,杨丽玲笑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