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灵……”

“恩。”

秦迁舟承认了，在出门之前他已经给托马斯通过电话，他正开着车在小巷口等着。秦迁舟拉开车门，手垫在车门顶部，防止她撞到脑袋，等她坐定，秦迁舟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此时的姜宝琛还有些恍惚。

怎么会是栗灵？

“她会那么好心吗？”

秦迁舟看了她一眼，顺便给她系上安全带，“有时候人做事未必是因为好心。”

不是好心，那是什么？

姜宝琛按下按钮，让微凉的空气进入到车内，这会让她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她回想着今天的事情，从见到苗大伟到离开后秦迁舟的问题，姜宝琛心中隐隐有个念头。

不是好心，难道是愧疚？

“舒兰的身体……”

“十二年前舒兰姐怀孕过，不过孩子没有生下来，她的身体也垮了。”秦迁舟用平静的语调诉说，但姜宝琛的心却沉了沉，莫名感觉冷。她了解秦迁舟，他不是一个会说人闲话的男人，既然他提起来了，那就肯定有他的含义。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开口去问，因为那件事对舒兰姐肯定是一件伤害特别大的事情。

秦迁舟看着姜宝琛，从她的神色中已经看出她猜到了一些事情。而她那隐含恐惧的眼神让秦迁舟感觉特别不忍心。

只是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纯白的，没有人能彻底隔离这些。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故事，苗大伟跟栗灵小时候住在一个小区，只是两人相差了将近十岁，说栗灵是看着苗大伟长大的也不为过。二十六岁的栗灵爱上了十八岁的苗大伟，却求而不得，直到他恋爱了，结婚了，甚至，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被嫉妒啃噬的栗灵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恶魔。

苗大伟那时候还在当兵，而她把怀孕的罗舒兰推下了楼……

这个晚上姜宝琛没有睡好，她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有看不清面容的栗灵，还有电视柜上那盆蒲公英花……

爱情，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那么卑鄙吗，甚至是去伤害一个孕妇。

姜宝琛没有答案，她也不想去问秦迁舟。

“晚上见。”

姜宝琛下了车，回身跟秦迁舟告别。转身离开的她并不知道，秦迁舟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在看着她，目光隐隐带着担忧。

“boss，先去公司吗？”

临时司机托马斯问道，秦迁舟回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车又开了，秦迁舟看着手中的文件，这是一份调查报告，翻开的第一页上，赫然是陈蕾的名字。

“这份文件交给林部长，让他下午三点过来向我报告进度。”姜宝琛接到临时召开股东会议的事情，姜宝琛是必须参加的，但通知到她的时间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姜宝琛只能一边走把手头上几分有问题的文件发下去，她拿着红色的笔，干脆利落地在一份文件上画下记号，然后交给了张诺，然后看向程喜。

“小程，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