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眼眶里逼将出来,真不知这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又要将自己如何?
论起来冯紫英此刻当真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心火乱撞,口干舌燥,下体都硬
得生疼。他今儿本来事事赶上了,一腔欲火,此刻右手箍曾环抱,感受着晴雯那
娇嫩的背脊肌肤,凡冰肌玉骨却尚未擦拭干,满满都是水珠,此刻被自己一吓,
那少女的香凝冷汗都逼将出来,一股气息陶醉淫靡,手掌里的少女上臂,细巧得
难以名状,小小一段臂骨,每多显露着这少女的娇弱无力,更添了多少任君摆布
的无奈。而左手掩盖下的小鼻子,精巧俏滑不说,那少女嘴唇,被自己一时用力
捂了都变了形,感受着手掌心里那嘴唇的娇滴滴弹嘟嘟;又有自己凶狠眼光下晴
雯的一对可怜可赞的迷离眼,此刻全是惊慌恐惧,可怜委屈的看着自己,由于被
自己捂了口鼻不能呼吸,那肌肤立刻憋出粉红色来;更不用说此刻自己眼光余光
一扫,已经可清楚看见晴雯两条小臂交叉掩饰的那少女美乳,哪里能完全掩盖,
两座精巧的肉感小山峰,在自己眼光之下若隐若现。他此刻便是这么锁定了晴
雯,心下也是受用无比,只是到底勉强压抑了欲火,压低声音,尽量用些冰冷镇
定之语调,只吓她道:「姑娘,你莫叫嚷。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若给人听
到了过来瞧见了。谁能信你是清白的?便是要人剐了我……你只怕也死到临头了
……」
此刻若是换了秋纹碧痕等小奴儿,只怕已经吓晕过去,这晴雯到底天性里胆
气是壮的,听这官儿声音,一时已经回忆起来眼前男人确是素日里偶有往来园子
的冯紫英,自己其实还是见过数次的,再听他恶狠狠吓唬自己,心下惶恐之余,
勉强一思,竟然是不幸给他言中。自己若是叫嚷来了人,便是诉说自己只是在
洗澡,这男人冲撞进来无礼,旁人即便信了,又能如何?自己身份到底只是弘昼
性奴,给其他男人看见了身子,凭是有心无意,见身如破身,哪里还能撇干净
了。
何况园中向来没有男人出入,虽不知究竟是何等情况,但是总有私通奸情之
嫌。
性奴又不准自尽,自己又一向性子高傲,未曾动接近取悦弘昼,连身子也
未曾给弘昼奸玩过,更谈不上得弘昼宠爱,如真是给人发觉了,介是凭是什么处
置发落,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正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念头一转,心下不由一阵羞愤,本来是惊慌落泪,此刻一瞬间转了绝望伤
心,口中也不再努力呼喊,除了依旧死死交缠着两条小臂,至少勉强得遮掩着自
己的rǔ_jiān,口中已是由挣扎叫嚷,换了呜咽哭泣,那泪珠儿,也从最初惊吓的颗
颗,换了伤心羞恼的串串雨滴,自自己两腮垂下。
冯紫英察言观色,见她似是小小屈服,至少不会就此叫嚷,只是脸色由红转
白,显然是被自己捂着嘴,呼吸不畅,便又字字切切,瞪着晴雯一双泪目,只道
:「我松开你的嘴巴,没得憋坏了你,只你知趣一些,不要叫嚷,否则我再掩
上,就没那么容易松开了。可听明白了?」
晴雯见他如此凶巴巴又瞧着自己,似要自己表态,可怜她口鼻被捂着,已是
气息不通,但觉头昏脑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恨恨切齿楚楚可怜点了点头。
冯紫英邪邪一笑,左手才松开了晴雯的嘴巴,只右手依旧箍紧了她身子,已
是不耐欲火,在她一条手臂上轻轻抚摸,感受她肌肤纹理。
那晴雯口儿松开,果然不敢大声叫嚷,只抽噎哭泣,恨恨沉声骂道:「你这
贼官,qín_shòu畜生,怎么敢……?你哪里进来的?怎得敢搂抱于我,就不怕剥皮抽
筋,还不怕天打雷劈么,还不松开……你……你这就快起开……」
冯紫英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哪里肯松开她,左手轻轻在她粉腮上抚弄,但见
这晴雯一张瓜子俏脸,颇有fēng_liú调皮之色,只此刻憋得血红,全是羞恼。
以他最初之意,不过是偷窥园中女子洗澡一探春色;只是一时色迷心窍脚步
子站住了动弹不得;后来既给晴雯转身瞧见了,便是又起了求饶的念头;适才凶
巴巴恶狠狠其实连那等闷杀了灭口的糊涂念头都一时起了;此刻略略得了几分功
夫,倒是回过神来,心下已是有了那一等荒淫意,自己口中倒略略降了威胁之
言,换了口吻道:「这位姑娘,我认得你,你是在王爷跟前伺候的。下官我,今
儿其实……其实是特地来姑娘的……」
晴雯啐得一口,只一边哭一边道:「你个狗贼只胡说,我哪里认得你……」
冯紫英老于江湖,知道这等小女孩儿凭是什么性子,都难免拘束于礼法教
训,既然给自己瞧见了身子是再难改变之实际,便是聪慧也要降上三格,口中只
是胡诌:「这位姑娘……不,这位妹妹……哥哥我那日在王爷跟前见着了你,便
着实丢了魂……妹妹你貌美如天仙一般,身量更是消魂,我……我实在是喜欢,
今儿是不怕杀不怕剐,进来瞧瞧妹妹,却才见妹妹你在沐浴,却不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