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的,不要让他们跑了!”前来接替陆皓文守夜的将军高呼一声,大批侍卫飞离小院,紧追黑衣人而去,整个小院乱成一团!
陈太医迟迟未到,欧阳寒风痛苦的哀嚎却是越来越震人耳膜,无奈之下,洛阳王让府医先来查看病情,几名侍卫紧压着欧阳寒风的手脚,避免他乱动,府医则站在床边,细细为欧阳寒风把脉,却迟迟不敢确定病因。
“世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洛阳王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怒吼了。
府医战战兢兢:“卑职才疏学浅,尚未诊断出来……”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洛阳王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出。
“王爷,张御史居住的地方出事了……”一名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海棠苑,面容焦急。
“出事就出事,让陆皓文他们前去增援。”洛阳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世子病成这样,本王哪还有心思去理会那人罪臣张御史!”
一道修长的身影越过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王爷,您不是大夫,世子的病,您再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张御史之事,是皇上亲自交待下来的,若是出了事,不仅王爷,守卫的将军与侍卫们都会受罚……”
“那依你的意思,本王应该怎么做?”在这人面前,张御史强忍了暴燥与怒气。
“病者,交给大夫和太医,张御史被行刺,非同小可,将士们需要您的指挥!”
养病的小院
小厮们遵从陆皓文的吩咐,扶着张御史回了房间,远离院中的混乱与打斗,将张御史安置到床上,关上房门,将一切的纷扰与危险关在门外,小厮们长长的松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压惊:“这外面打的真是激烈,幸好咱们回了房间,否则刀剑无眼,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刺在你我身上了……”
“就是,还是这房间安……”全安尚未说出,那小厮突然顿了动作,面容痛苦的扭曲起来,嘴角鲜血溢出,在另一名小厮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倒地,他身后,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你……你想怎样?”望着那人手中带血的长剑,活着的小厮震惊着,连连后退。
那人邪恶的笑了笑:“躲在房间,也未必完全!”猛然挥手,长剑送进转身欲逃离的小厮体内,那小厮连惊呼声都没出口,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连杀两人,意犹未尽,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刺激着那人嗜杀的神经,转身望向床边的张御史,那人冷冷笑着,步步逼近:“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
“你是来杀我的!”张御史蓦然开口,神智清醒,口齿伶俐:“让人引走侍卫,只是你的调虎离山计,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来杀我,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你很聪明,也很愚蠢,既然你能想到我用了调虎离山计,为何想不到当今世上,有的人杀人,有的人被杀,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需要理由!”那人诡异一笑:“就如当初,你女儿张玉兰买凶杀谢梓馨时,不也一样没有理由,你帮她除去那些杀手时,问理由了吗?”。
张御史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无论他承不承认,黑衣人说的其实没错,他杀人时,的确也没有问过理由。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弱,黑衣人知道,时间不容耽搁,眸光一寒,手中长剑快速刺向张御史:“受死吧!”
“当!”张御史毕竟年老了,出手快不过黑衣人,手中用来自保的短匕首被打落在地,长剑直直刺向心脉。
本以为这次张御史死定了,哪曾想,寒光闪闪的长剑即将刺到他身上时,对面凭空出现一柄软剑,瞬间将那人的长剑打了回去,软剑尖借势挑下了那人的黑色面巾,顿时,一张熟悉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阿音,怎么会是你?”洛阳王带着大批人出现在门口,望向她的眸底充满震惊与难以置信,洛阳王是真的做梦也没想到,他多年的枕边人,单纯的毫无心机的王妃,竟然会是他的敌人,还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洛阳王妃抬头,对着挑下她面巾之人怒目而视:“欧阳少弦,居然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手腕轻翻,欧阳少弦收剑回鞘,速度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从哪里拿了剑,又放回哪里去了:“若王妃只是名普通女子,也不会与我成为仇敌!”自然不会形成现在这种对峙场面。
“阿音,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本王哪里待你不好?”洛阳王怒吼着,就差上前掐着洛阳王妃的脖子质问了。
洛阳王妃转过身,对着洛阳王大吼:“你这个笨蛋,蠢货,你的真心,蜜意只对另外一个人,哪里是对我!”吼到最后,洛阳王妃身体猛然一抖,一只小木桶掉落在地。
“快闭气!”陆皓文话未落,木桶中腾起阵阵浓烟,迷了视线的同时,呛的侍卫们连连咳嗽。
烟尘散尽后,众侍卫的包围圈已是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洛阳王妃的影子。
“人呢,哪里去了?”洛阳王走进房间,气急败坏的四下寻找着,他要找到她问清楚,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欧阳少弦眸光幽深:“若无意外,王妃回了洛阳王府!”无人能从欧阳少弦手中逃脱,除非,他是故意放她离开。
“出了这种事情,她不急着逃命,还敢会洛阳王府?”洛阳王有些不太相信。
欧阳少弦眼睑微沉:“洛阳王府里有一些她放不下的东西,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