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叛军中,其他重要人物的身份?”叛军首领一人不足为惧,他身边聚集的厉害属下,却是不容小看的。
“在叛军中,每个人分工明确,我负责训练杀手,以及接单杀人,接触最多的是杀手和主人,负责其他事情的小首领,并不认识几个,主人也一直很排斥我们见面!”这也是主人的厉害之处,一个被抓,咬不出其他同伙。
“那你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身为叛军中人,说不出叛军中的事情,要他何用。
“我有件大事情要告诉皇上!”重伤男子语气低沉:“刚才我说过,负责接单,派遣杀手杀人,前段时间,我曾接过一个大单,刺杀楚宣王世子和世子妃,派的杀手是夜煞,并非偶然,而是下单之人特意要求的……”
皇帝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下单者是何人?”欧阳少弦是楚宣王世子,刺杀他,是因个人恩怨,还是针对欧阳皇室?
“是名男子,我与他见面,在晚上,天色很暗,没月亮,他穿黑衣,戴黑色面巾,我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不过,他离开的时候,从身上掉下了这个。”
男子拿出一块腰牌,放到托盘中,太监呈上,皇帝拿起,翻开来看,美丽的花形中,一个沐字格外耀眼。
皇帝一惊,这是魏国公府的令牌,难道买杀手杀欧阳少弦的,是魏国公府的人?
“这令牌不会是你偷来的吧?”男子是叛军的人,皇帝并不完全信任,魏国公与欧阳少弦无冤无仇,为何要买杀手杀他?
男子淡淡笑着:“杀手的职责是杀人,不是偷东西,我忙着训练杀手,接单,哪有空闲偷别人令牌!”
皇帝沉思片刻,猛然抬起眼睑:“来人,摆驾长乐宫!”
长乐宫,是叶贵妃的宫殿,被蛇咬伤后,虽然及时救治了,可渗入体内的毒素,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她整日病恹恹的,身体复元的极慢,更不能服侍皇帝,后宫身体健康,年轻漂亮的嫔妃众多,皇帝事情也忙些,已经很久没来过长乐宫了。
“皇上驾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门外响起时,半躺在躺椅上,休养心神的叶贵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来了?”
“是的贵妃娘娘,皇上来了!”宫女白霜,白露笑容满面小心的扶起叶贵妃,快步走到门口,迎接圣驾:娘娘日也盼夜也盼,终于盼到皇上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上……”
“平身!”淡淡答应着,皇帝越过叶贵妃,走向软塌,目光轻轻扫视房间的布置:“爱妃的身体可好些了?”
“拖皇上鸿福,已经好多了……”宫女,太监全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叶贵妃袅袅婷婷走上前,亲自为皇帝倒了杯茶:“皇上日理万机,还抽空前来持望臣妾,臣妾受宠若惊……”
皇帝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叶贵妃已如往常一样,走到皇帝身后,轻轻为皇帝捏起了肩膀,缓解疲劳。
皇帝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叶贵妃力道适中的按摩,轻叹一声:“还是爱妃的力道拿捏最准,不过,你身体受伤,尚未痊愈,不要太过操劳,坐下来,休息休息……”
叶贵妃心中喜悦:“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份内事,不觉劳累!”
皇帝轻声答应着:“辛苦你了!”
侧目望望窗外,天色不早了,叶贵妃轻声建议着:“皇上,午膳时间了,您是否要在长乐宫用膳?”美眸中满含期待。
皇帝慢慢睁开眼睛,眸光清亮,幽深,一只令牌递到叶贵妃面前:“贵妃,这个可是魏国公府之物?”叶贵妃进宫多年,又生了九皇子,皇帝对她尊重,才没有直接质问,而是先礼后兵!
莲花瓣中央,环绕着大大的沐字,叶贵妃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猛然看起来,像是魏国公府的令牌……”奇怪,魏国公府的令牌,怎么会落到皇上手中?难道出什么事了……
“只是很像吗?你再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魏国公府的令牌?”高门贵族的府邸,都有三块令牌,是宫中木匠所做,主人不在时,方便属下下达命令,想叛定这块令牌是不是魏国公府的,很简单。
“前段时间,我听沐侍郎说,有一块令牌不见了,后来找没找到,我就不知道了!”这块令牌就是魏国公府的,叶贵妃不敢强烈的否认,否则,拿不出三块令牌,就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的笑容温暖灿烂:“是丢了,还是被人偷了?”
“这……沐侍郎没说……”叶贵妃心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浓,令牌是皇帝命宫中木匠所做,丢了,是对皇上赏赐的令牌不重视,皇上肯定不悦,如果是被偷了,是没看好令牌,对皇上不敬重,皇上肯定也会不高兴。
答案左右为难。
“不如臣妾宣沐侍郎进宫询问……”叶贵妃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无法编造圆满的谎言,皇上是聪明人,她不敢胡乱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不必麻烦了,这块令牌是别人捡的,上面写着沐字,应该是魏国公府的,你替朕还给魏国公,提醒他一定要放置妥当,小心谨慎的牢牢看好了,以免被宵小之辈偷走,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
掉落在不该掉落的地方,皇上是什么意思?
疑惑间,皇帝已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回养心殿!”
“臣妾恭送皇上!”跟在皇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