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黑衣人口鼻流血,直直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他服毒自尽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来这里,只为拆穿慕容莉,如今得知一切是场骗局,他中了别了圈套,自然悔恨的立刻服毒自尽,慕容雨没有让人阻止,因为慕容岸曾说过,一般的杀手,嘴严,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救下他,也没有太多利用价值!
丞相府前厅宾客如云,个个喜笑颜开,道贺声不绝于耳,与悲伤的后院,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慕容莉死亡,尸体从后门悄悄抬回了忠勇侯府,老夫人,慕容修情绪低落,坐在宴席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菜,丞相府与忠勇侯府是亲家关系,丞相府办喜事,忠勇侯府的主人,断没有不用膳,或早退的道理。
慕容莉不顾父女亲情害他,慕容修心中有恨,但更多的是不解,他不知道活泼可爱的慕容莉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夫人心中则是恨,多年来,她一向按照规定,公平,公正,从未出现偏颇,嫡是嫡,庶是庶,数百年来,祖上订下的规距,她岂能擅自更改,慕容莉居然因为这个恨她,她岂能不郁闷。
美味佳肴入口,却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慕容雨是楚宣王府世子妃,不过,她有身孕,要特别照顾,吃了几口饭菜,找个理由向沈老太君,谢丞相等人告过别后,坐上了楚宣王府的马车。
慕容莉是庶女,也是侯府小姐,她的死,是件丑事,不能对外界实话实说,否则,侯府的名誉,会毁于一旦,要找个非常完美的借口,让慕容莉死有所值。
尸体抬回侯府,会请专门的人为她上妆,慕容雨去忠勇侯府,是想找出慕容莉所说的那只白玉簪,为她戴到发髻上,如果慕容莉是真的悔改了,最好,如果她真的在定诡计,慕容雨也不怕,活着的人,还能斗不过一具尸体!
云悠山重伤的土匪高挂多日,白天晒阳光,晚上晒月亮,几天下来,滴水未尽,又身受重伤的他们,快要支撑不住了。
烈日当空,地面炽热,看守土匪们的侍卫坐在树荫下,微闭着眼睛打盹,阵阵蝉鸣徘徊耳边,仍然抵挡不住睡意的袭来。
薛涩涩一袭红衣,墨丝飞扬,发髻上的银环,随着她轻盈的走动,叮当作响,眸底流动的,不再是嚣张与活泼,而是内敛与仇恨。
一侧的胳膊上,搭着一件男式长袍,望望悬挂在高柱上的众人,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薛涩涩狠狠心,胳膊一扬,丝质的长袍翩然飘飞,越过树枝高墙,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长袍消失不见,薛涩涩转过身,不避不闪,一步一步,走向悬挂的众人。
“你是什么人?”半眯着眼睛的守卫胳膊一松,头猛然磕下,醒了过来,望着快要走到土匪们面前的薛涩涩,怒吼着,快速拔出长剑,阻拦薛涩涩。
薛涩涩看也没看那守卫一眼,径直前行,在侍卫快来到她身边时,猛然拔出长剑,对着侍卫就是一招:“哧!”剑入脖颈,侍卫的高呼哽在喉间再也发不出声,圆睁着眼睛,慢慢倒在地上……
“快快快,云悠山的土匪来了!”侍卫们高呼着,从四面八方涌来,长剑径直刺向薛涩涩。
薛涩涩毫不畏惧,长剑上下翻飞,舞的密不透风,保护自己的同时,重重伤敌,高挂的土匪们知道是首领来救自己了,心中高兴,可他们几天几夜滴水未尽,嗓子干的说不出话,甚至于,连抬头看一眼来者是何人的力气都没有……
侍卫们越聚越多,将薛涩涩重重包围,为了云悠山的众人,薛涩涩无瑕他顾,浴血奋战。
相隔两条街的地方,宇文振拿着折扇走过,不经意间抬头,望到了挂在树枝上的丝质长袍,咦,这不是薛涩涩要赔给自己的那件衣服吗?
这件衣服的扣子下边是褶皱花形,很是独特,宇文振记得清清楚楚,薛涩涩一向很宝贝这件长袍,为何会扔到了这里?难道是……
宇文振沉着眼睑,抓下树上的长袍,快步向前走去,转了两个弯,激烈的兵器交接声传来,宇文振一望,薛涩涩正被几十名侍卫围攻。
双方不知战了多长时间了,地上躺着几十名侍卫,透过侍卫缝隙,隐隐可见薛涩涩的动作越来越慢,挥出的剑招,早失了原来的力道,很是力不从心。
宇文振沉着眼睑,握紧了手中长袍,眸光不停的闪动着,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半盏茶后,宇文振猛然抬起眼睑,转过身,大步走向来时路!
距离广场不远的茶楼雅间中,欧阳少陵站在窗边,轻品茶水,目光却望向在侍卫中间奋战的薛涩涩,淡淡的笑容中充满冷冽。
他派在云悠山上监视的精兵全部死亡,不过,身上的剑伤昭示,并非一人所为,这次,只来了个薛涩涩劫人,欧阳少陵不打算现在抓她。
她打头阵,可能在试探,如果这里没有高手,她的同伙才会现身救人,到时,他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薛涩涩是女子,对付几十名侍卫,体力渐渐不支,欧阳少陵淡笑依旧,云悠山的土匪,在这里挂了好几天了,他们的同伙肯定知道这些土匪的现状,就算这名女子暂时没有同伙,云悠山的漏网之鱼也会现身救人的。
当然,不出现也没关系,等着这名女子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