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没毒的……”吴氏喃喃自语,自己明明将腥草和巨毒放进了准备好的食材中,被大小姐做成了云片糕,怎么可能会没毒呢。
瑟儿端来一盘云片糕,慕容雨拿了几片,慢慢吃着,悠然自得:“吴氏,府医诊断,刚才的云片糕里根本没毒,而你污蔑主子下毒,是大罪,按照侯府家法,应当……杖毙!”
大小姐在吃云片糕,看来的确没问题,厨房的其他人暗暗松了口气,也不再急切的让府医诊断了,吴氏却大惊,杖毙,多少残酷的刑罚,只是想想,吴氏就毛骨悚然……
慕容雨仿佛没看到吴氏的震惊:“等府医为他们全部诊治完毕,确认无毒时,你污蔑主子的罪名就可定下,立刻行刑,趁着现在还没有动手,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吧!”
吴氏的身体瞬间摊了下去,立刻杖毙,自己岂不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夫君和儿子了,张姨娘明明承诺自己,事成之事给自己重金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成这样呢?
帘子打开,老夫人和张姨娘走了出来:“张氏,你已被休弃出府,以后就不要再来这里了,否则,定会惹人闲言碎语!”对张姨娘,老夫人没什么好印象。
“我明白,以后不会再来给老夫人添麻烦了。”张姨娘唯唯诺诺,对老夫人行了礼,转身欲走。
精神垮掉的吴氏,看到张姨娘后,眼睛猛然亮了起来:“张姨娘,救我,救救我啊……”
张姨娘看也没看吴氏一眼,前行的速度很快,仿佛这里蛇穴狼窝,离的越远越好。
吴氏想起身去追,却被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张姨娘的身影渐行渐远,吴氏急的大喊:“张姨娘,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事情败露,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对您忠心的人,你不管不问,狠心抛弃,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吴氏指责的话句句狠毒,张姨娘实在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怒斥道:“闭嘴,最近几天,我一直住在御史府,哪有时间来侯府命令你这厨娘做什么事情,你是受了何人指使,居然含血喷人!”
“张姨娘,你忘记了吗?昨天我出府买菜,是您命御史府的人给我两包药,让我找机会借大小姐之手,除去马姨娘腹中胎儿……”
“住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乱说,活的不耐烦了!”张姨娘怒吼,眸底怒火渐浓。
“张姨娘,我对天发誓,说的话句句属实,你敢不敢发誓?”张姨娘过河拆桥,准备牺牲掉吴氏,吴氏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也看出了这点。
自己是受张姨娘指使,若想活命,只能巴着张姨娘,她救自己便罢,若是敢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自己死也不会让她安生。
张姨娘冷哼一声:“誓言谁都会发,关键是,发了有用吗?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听你这名贱奴的话发誓?”
“那就是不敢发誓了。”慕容雨接过话:“白天没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你张氏如果没做坏事,为何不敢发个小小的誓言平人心?”
“我是御史侯府的人,与你们侯府再无关系,你们无权质问,处置我吧。”关键时刻,张姨娘冒出了这句话:她们心心念念的想赶自己离开侯府,自己就主动摘出去,看她们还有何招可出。
慕容雨轻轻笑笑:“一般情况下,我们的确无权责罚你,不过,今天的事情,牵扯到了你,事情,不能轻易善罢甘休。”
“那大小姐准备怎么做呢?”张姨娘目光挑衅:“将我禁在侯府,等查明真相再让我离开吗?”。
慕容雨轻轻笑着:“你的确聪明,事情就是这么决定的,你可有异议?”
张姨娘摇摇头,笑的格外灿烂:“没有。”留在侯府,她求之不得,不等丫鬟引领,她已大步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又停住了脚,回过头,诡异一笑:“陈太医的话,想必大小姐都听到了,马姨娘只有三天时间!”
即便是知道毒是自己下的又如何,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马姨娘腹中的孩子一样不保,到时,事情可怪不得自己了,因为自己被留在了侯府嘛,身上又没带着解药,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不是……
转过身,张姨娘欲离去,身后传来慕容雨‘善意’的提醒:“张玉兰,你走错方向了。”
“这是去兰园的路,没错啊。”张姨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大小姐莫不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这是去兰园的路,没错啊。”张姨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语气嘲讽:“大小姐莫不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慕容雨笑笑:“张玉兰,是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你在侯府的身份不再是姨娘,而是嫌疑犯,兰园是给姨娘住的,嫌疑犯,哪有住兰园的资格。”
转过身,慕容雨对两名粗使嬷嬷命令道:“押她去柴房。”那里才是嫌疑犯住的地方。
慕容雨!张姨娘气的咬牙切齿,柴房又脏又乱,还散发着阵阵霉味,哪是人住的地方!
“这里是侯府,不是御史府,身为嫌疑犯的你,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选地方。”慕容雨微微笑着,眸底寒意萦绕:“押下去!”
张姨娘被人拖着走向柴房,慕容雨侧目望向吴氏:“祖母,她要如何处罚?”老夫人在此,大处理下人,还需征求她的意见。
老夫人冷冷扫了吴氏一眼:“照你说的,杖毙吧。”敢害她的金孙,死路一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