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张姨娘戒备起来:她不会是准备暗害了自己吧,不过,自己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自己死了,她们就拿不到解药,慕容雨应该不会蠢到这种程度。
慕容雨卖关子:“等见到人,你自然就会明白,放心,这人你认识,还熟悉的很,我们还需要你的解药,不会暗害了你的。”
心事被拆穿,张姨娘心惊的同时,狠狠瞪了慕容雨一眼:好高明的洞察力,见人就见人,谁怕谁,老太婆和马贱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怕慕容雨耍花样。
张姨娘随着慕容雨走过条条小路,穿过道道走廊,最后来到一处破烂的院落前,望着院内零星的灯光,张姨娘惊呼:“这里是……家庙!”她曾是侯府姨娘,又掌管了三年内院,对家庙自然不陌生:“慕容雨,你让我见的人,可是琳儿?”张姨娘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慕容雨轻轻笑着:“姨娘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推开院门,张姨娘满面凝重的快速奔向慕容琳的房间,远远的,听到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哀嚎,张姨娘心中的担心更浓,不知不觉得间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房间中,慕容琳躺在床上,捧着肚子,疼的来回打滚,额头冷汗直冒,微弱的声音叫的嗓子都快哑了:“救命,救命……”
“慕容雨,这是怎么回事?”透过半开的窗子,望到慕容琳的惨状,张姨娘转过身,怒声质问:“你对琳儿做了什么?”
慕容雨满眼无辜:“琳儿是我妹妹,我能对她做什么,她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误食了下毒的云片糕……”
“慕容雨!”张姨娘气的咬牙切齿,瞪着慕容雨的眸底怒火升腾,似要将慕容雨碎尸万段:自己还是小看了慕容雨,想不到她居然会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就范!
“你别瞪我,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慕容雨眸底干净,清澈,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在松寿堂时,有一部分云片糕的毒被解了,还有一部分没解,本来祖母吩咐人将云片糕全部扔掉的,可不知为何,被送到厨房去了,不久前,琳妹妹和绿燕打了一架,饭菜全打没了,厨房又另做了饭菜,不知为何,居然将有毒的云片糕端了过来……”
张姨娘气的咬牙切齿,事情与你无关才怪了,根本就是你故意指使的!
仿佛没有看到张姨娘的冲天怒气,慕容雨接着在伤口撒盐:“据陈太医说,那云片糕中不止有毒,还有能令女子不孕的腥草……”
“那你还不快让人请大夫!”如果琳儿吃的云片糕太多,腥草进入身体的量大,医治的晚了,可是会终身不孕的,慕容雨,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
慕容雨轻轻笑笑:“琳妹妹出事,我比你还急,早就命人去请陈太医了……”
“陈太医离侯府这么远,什么时候才会来到。”张姨娘只觉胸中怒火翻腾,仇恨的目光如刀子般,狠狠杀向慕容雨,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慕容雨早死了上百次。
慕容雨漫不经心的反驳道:“白天时你请的方太医,距离侯府较近,可他医术太差我信不过,陈太医虽然离的远,不过,他医术高明,琳妹妹一定不会出事的……”性命之攸不会有,至于将来还能不能生孩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去请方太医!”张姨娘转身欲走,身后响起慕容雨‘善意’的提醒:“方太医断裂的腿骨错位了,只怕不能来侯府为琳妹妹诊病,你去了,只怕也是白跑一趟……”
张姨娘在这里看着慕容琳受苦,却无能为力,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比死都要难受吧!
“慕容雨!”生平第一次,张姨娘起了立刻杀人的,她一向都是聪明能干的,人前,八面玲珑,巧舌如簧,人后,运筹帷幄,谋算人心,就算再恨一个人,也不会表现出来,等到合适的时机,杀人于无形,可是这一次,她恨不得立刻将慕容雨掐的死死的,让她再不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慕容雨,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句话,张姨娘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
慕容雨淡淡笑着:“事情取决于你,而非我。”
“什么意思?”张姨娘强忍怒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慕容雨正色道:“琳妹妹中的毒,解药在你手中,不是我手中!”
“所以呢?”张姨娘知道慕容雨的话并没有说完。
“把解药交出来,我保证琳妹妹平安无事。”这就是慕容雨的真正目的。
张姨娘望了慕容雨半晌:“如果我说不呢?”
“那琳妹妹就要继续受苦了,云片糕里的毒,是你让人下的,所以,害她变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你,若是哪天,琳妹妹知道你害了她,还对她见死不救,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张姨娘立于原地未动,也没有说话,眸底燃烧的火焰,似要将慕容雨焚烧殆尽。
慕容雨不以为然:“若是你不知道如何选择,我也不会逼你,陈太医说那毒三天后才会毒发,所以,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不过,琳妹妹好像中毒很深,能不能撑到三天,很难说……”
“好,我去拿解药!”张姨娘对着慕容雨怒吼,眸底布满阴霾:这一仗,她终究还是失败在了慕容雨手中!
“张氏,你欠我的六万两银子,不,是九万两,御史府里还有三万两银子的衣服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