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们的初次见面平安无事后转身离去。火山底的空气灼热干燥,对于习惯冰雪的灰精灵来说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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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沉在落日余晖中,朦胧如金色湖泊里鱼尾甩出的水沫。伊格尼兹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烟草里加了镇定剂,剂量较第一次更大,血液般腥涩微甜的奇异滋味冲淡了烟草原有的甘冽。
伊格尼兹揉揉眉心,仔细整理思绪。
这几日倒没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安斯艾尔·林德近乎完美地扮演着幼龙导师的角色,幼龙一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偶尔醒来也总是郁郁寡欢地沉默着,很少有活泼的时候。她似乎不具备普通生命的情感,像个被丝线捆牢每处关节、连眼珠都无法自由转动的木偶。
可是林德没有表现出一丝厌烦。
他耐心地陪伴着幼龙,握着她的手带她写字,一个符号一个符号地讲解咒文,亲手为她编撰教材,抱着她登上瞭望台辩识天体、阅读星轨变幻牵引出的晦涩信息。他很少回自己的房间,水晶球孤独地闪烁,魔法书堆积成山,无人控制的咒语从陈旧手稿里飘出来,流淌如瀑。
伊格尼兹觉得这人有入戏太深的倾向。当然这是有好处的,赫蒂期间苏醒过一次,对林德没有产生丝毫怀疑。
事情进展比他预料的更顺利,他这边的计划也必须赶上进度。
今天他预订的新一批货物应该已经到了。
伊格尼兹放下烟,望着身旁蜷着被子躲藏起来的一团东西,俯下身轻声安慰:“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试着拍了拍,被子立刻缩得更紧了。
“……”
伊格尼兹不得不让步:“好了,是我的错,你先出来好不好?”
西德尼的声音隔着羽毛被传来:“今天以后我就搬回水池里睡。”
只要卧室里摆着一张床,伊格尼兹总能想办法把她骗上去,然后按着她吃来吃去。今天的性事多少有点激烈,半精灵垂下厚重的天鹅绒帷幔,不由分说地将她抵压在床榻深处,用棉布绑住她的嘴巴。撕开衣裙后略带薄茧的手掌像海潮一样袭了上来,细致又qíng_sè地揉弄她的rǔ_jiān和腿心的嫩花,润湿完毕后即刻进入了她。
半精灵用了不常见的体位,从后方顶入,抵着芯底的尽根而入透着股施虐的意味。西德尼的双手被绑在了脊后,上半身垂倚在绒被里,rǔ_jiān被刮得鼓胀生痒,身体在xiǎo_xué的娇肉被一寸寸厮磨蹂躏带来的欲死快感中蜷软扭蹭。无法发出口的呻吟浸肿封口的布料,于是她整个人都被堵成堪堪欲破的透明泡沫。
然后她就生气了。
“那个晚上再说,”伊格尼兹贴近她,声音轻柔,“今天缇利尔城里有庆典活动,你不去吗?”
“去的!”小人鱼一把掀开被子,看到精灵在烟雾缭绕中微笑。
她跳下床找衣服,纤细赤裸的身体在夕阳里晃出点点柔腻的光晕,薄汗下无数的吻痕指痕比涂染雪山的日晖还显眼。跟他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性关系,除了让西德尼的身体更饱熟可口一点之外似乎没对她的精神产生任何影响,她和最初一样保持着天真的好奇,以无害的目光打量世界。
就像无论风暴潮怎么肆虐,过后大海总会平静如初。
伊格尼兹微怔。
西德尼的嘀嘀咕咕惊醒了他:“我没说要搬回来。”
伊格尼兹披上外袍:“走吧。”
经过花园走廊时,一团金色的东西像上了漆的箭头横冲直撞过来,绕着他们转了好几圈,最后停在西德尼面前。
是塞西尔,她仰头睁着湿润泛光的金眸望向西德尼,伸手指着她,做出判断:“人鱼。”
“塞西尔,”面容冷峻,严苛得让人生畏的黑发男人从花园里走过来,按了按她的额头,“不要随便用手指着别人。”
幼龙耷拉下尾巴,乖乖地点头:“哦。”
林德冲他们轻轻颔首,拎着塞西尔转身离开。
他的悉心教导似乎起了一点作用,塞西尔活泼了很多,比之前更像一个真实的生命。
西德尼小声议论:“这孩子以后应该不会变成赫蒂那样吧,毕竟有一个正经的导师。”
伊格尼兹不置可否:“庆典要开始了,走吧。”
“哦。”
盛宴中的水城缇利尔美得像一位身着华服的无瑕少女,随意侧卧在蜿蜒起伏的海岸线上,被潮水浸湿后从蕾丝轻纱中渗出的皎洁肤色盖过宝石的光泽。值得一提的是,在今天只要戴上面具,便代表着暂时放下所有种族芥蒂与仇视,同身份不明的友人愉快共处。
这是水神的恩赐。
入夜,街上的行人和运河上的弯舟反而多了起来。高大的建筑倒映在宁静河水里捞起千万点粼粼波光,星海涨潮没过海岸将城市拢入怀抱,每条船头的一盏玻璃提灯都是一颗被运送的星星。歌剧院里女演员时高时低的乐腔清晰入耳。
西德尼被乱七八糟的小商品和汹涌人流中一张张造型各异的面具晃花了眼,转头才发现身旁的伊格尼兹已经不见了。
她在人流中无目的地挤来挤去,差点被推下河时一只手拽住了她,手臂有力地环过,将她带进一个有着安稳心跳和宽阔胸膛的怀抱。她抓着对方垂在胸前的银发首先开始指责:“你乱跑什么?这么多人我可找不到你……”
半精灵发出无奈的低笑,胸膛震动清晰地传到她的脸颊。西德尼听到精灵的声音,不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