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甚至于连脸上的笑意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魅。
“在下俞永昭,兄台是?”俞永昭抱拳见礼,戒备之余有几分疑惑。
他只是一个秀才书生,平常来往的也都是儒生,并没有什么仇人。就是他有仇人,眼前这位也不像是雇来的打手。
贵气,气势,谈吐,举止,这人并不属于他的交际圈。
找错人了吗,那他就报上名字,免得不必要的误会。
“我找的就是你。”元凤说着,上下打量着俞永昭,道:“苏阁老眼光不错,是个谦谦君子,堪配为夫。”
俞永昭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想到了什么,道:“不知道公子寻我何事。”
“你把亲事退掉。”元凤说着,顿了一下道:“京城名门闺秀许多,你可以再挑一个合适的妻子,我可以补偿你。”
俞永昭想到苏锦秋的信,看着元凤的神情十分冰冷,问:“你是谁?”
“元凤。”
俞永昭脸色顿时变了,上下打量着元凤。
提到元凤大名,京城人士不知甚少。把皇室亲友除外,见过元凤的就不多了。俞家只是平常书香门第,自己还是个秀才,交际圈跟元凤是八杆子打不着,自然没有见过。
不是皇子的皇子,大败匈奴的大将军,把杀俘之事抛开,确实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如此年轻,如此漂亮,带着与生俱来的妖魅。
虽然惊讶,俞永昭却是没有退缩,道:“我的亲事与齐王殿下何干?”
“我要娶苏锦秋。”元凤说着。
俞永昭先是一愣,随即冷笑着道:“苏俞早就定亲,齐王殿下打算强抢臣妻吗?”
“呵呵……抢?”元凤唇角勾起笑容,道:“我与锦秋早年相识,早就彼此相许。只是当时锦秋在江城,没有来得及告知苏阁老,苏阁老不知此事这才定下你。我之所以领兵出征就是为了建立军功,请皇上赐婚。我现在也军功也有了,接下来就是赐婚,接下来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齐王殿下莫不是当我是小孩子耍,你自幼长于宫廷,如何会与苏姑娘早年相识。更不用说她还在江城住了三年,如何能与你认的。”俞永昭强忍怒气说着,对元凤的话一句不信。
要是元凤长于公主府,苏元两家有交情,大人常来往,小孩子熟识些还有可能性。元凤一直是皇子的待遇,平常人根本就够不上给他交往,他如何能跟苏锦秋认的。
肯定是元凤看中苏锦秋美貌,想强娶为妻,故意说这些话刺激他。
“啧啧,我说俞公子,你还真是……让我说什么呢。”元凤嘲讽说着,顿了一下道:“我为朝廷立下如此大功,向皇上请求娶锦秋为妻,你以为皇上会拒绝我吗?到时候圣旨下到苏家,俞二爷就是想殉情,也得想想要不要拉上俞家老小。我没有直接求到皇上跟前,还是走到你俞永昭跟着,是想苏俞两家的情份,我不想锦秋夹在中间难做,所以我才来找你。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个时候,你不该笑着祝福退出吗。”
俞永昭听得全身打颤,心中却是越来冷,元凤说的有理有据,虽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苏锦秋突然写信与他要退亲却是真的,不自觉得摸向腰间的荷包。
这是苏锦秋给他做的,针角细密十分用心,本来是放家里不带的,担心弄坏了。直到收到苏锦秋的信,他这才带在身上,这样做似乎能给他信心一般,总觉得退亲之事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元凤何其眼尖,看俞永昭下意识摸向腰间荷包,一个闪身上前,荷包已经到他手里。蓝色打底,上面绣着梅竹,看得出来主人绣花时的用心。
捏在手里,元凤手顿了一下,心里顿时打翻了醋瓮。
苏锦秋还跟他说,她与俞永昭从来没有见过,结果荷包都给人家绣了。再看俞永昭此时反应,两人分明是有事的,竟然还敢对他隐瞒。这必然是心疼情郎,怕自己打击抱负。
一直有派人盯着苏锦秋,除了出征那阵子。元凤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外头战死沙场,苏锦秋却在京城给他戴绿帽子绣荷包,叔能忍,婶也忍不了。
元凤瞬间撕了俞永昭的心都有了,转念一想却是顿住了,把荷包捏在手里,故作姿态的看看荷包,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俞永昭书生一枚,并不会武艺,直到荷包被取走了,这才反应过来,怒声道:“还给我!”
元凤看了一会,嘲讽道:“这个荷包我晓的,是锦秋身边丫头小豆子做的。送给你的时候,还特意跟我解释了,实在是对俞大爷的盛情难却,她只得让丫头做个小东西当回礼,还让我千万别生气。”
“你不用挑拨离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与苏姑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逼我退婚没那么容易!”俞永昭大声说着,声音虽然大,却有几分发虚。实在是元凤说得太像那么回事,尤其是脸上的神情。
元凤冷笑一声,道:“逼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堂堂亲王之尊哪里需要逼你。就是把身份抛来不提,你我站在一起,不管是苏家挑,还是锦秋本人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