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远哥!”十一个人咋咋呼呼的走过来。
“文远啊,昨天你好不威风!”胡大伟满脸骄傲:“现在天龙帮的人看见我们就跑,真是解气啊。现在你是仙人了,哥几个以后在这南平城可以横着走了!”
“你是螃蟹啊大哥!还横着走,昨天我问过教我功法的怪老头了,我现在就是一凡人,一点功力都没有,就是比常人多了一点灵力而已。”赵文远说道:“要不我教大家一起练功?练成以后一起做仙人?”
众人皆跃跃欲试,按赵文远所说,屈膝深蹲,双臂划圆,呼吸吐纳,学的有板有眼,无比认真。
一炷香时间之后···
“远哥,你腿不酸啊?”狗蛋已经摇摇欲坠。
“哎呦,我这肚子还没好,不行了,我得去趟茅坑。”大强说完撒腿就跑。
“文远啊,这马步还要蹲多久啊”胡大伟揉了揉腿。“你小子怎么弄的能坚持这么久”
“说多了都是泪啊!”赵文远控诉到:“你们都知道前段时间我家来了个怪老头,这老东西烤的一手好鸡,说好了我偷···拿鸡来他来烤,烤好了却不给我吃,非逼得我练这鬼功法,练满时辰才给我吃。”
赵文远越说越委屈:“别看他老,身手好着呢,上蹿下跳的我怎么也追不上,你说咱大老爷们能认怂吗?不能!练就练,只要有烤鸡吃,我可什么都不怕。对了,练完这个扎马步的,昨天怪老头又教我一个站的直挺挺的功夫,也一并交给你们吧。”
“哎呀文远,这修仙之人肯定得有仙缘才行,大哥早就看你天赋异禀,仙缘之深厚远非常人可比,我等凡夫俗子没有此等修仙缘分,可恨!可恨呐!,你先练着,大哥就不打扰你了,待你功力大成,带领我们一统南平城。”还未说完,众人哗啦一下夺门而出,飘起一地尘土。
院里的老柳树垂下枝条,随着阵阵知了声摆动着,转眼已是盛夏。
树荫下一个年轻人以怪异的姿势站立着,除了口鼻微张随着呼吸变化外全身一动不动,旁边坐着一个老头,摇着蒲扇,捏起一粒花生米蘸了蘸酱油便送入口中。
“我说老头,我现在能一跃三丈远,跑到城外山顶再跑回来也不过半炷香的时间,比王老财家的马跑的还快,你怎么还让我每天都这么挺着?”赵文远擦了擦汗:“一直吹嘘自己多么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只会这两招吗。”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老头咽下花生米,咂了咂嘴:“饭是一口一口的吃,功夫是一点一点的练,以后路还长着,练好这两招,定能让你受用终身,修行之道,一定要脚踏实地,稳稳当当的,切记!切记!”
赵文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坐到老头旁边,拿起断把水瓢灌了几大口凉水:“我这无名心法已经是炼精化气初期,踏天决也有所小成,怎么还不能像你一样凌空而立飞起来?”
“飞?你还差得远了。”老头摇了摇头:“小子,再去搞两只大公鸡来,老夫今晚要露一手。”
“大公鸡?”赵文远苦笑道:“城中的小鸡崽都快被我偷完了,上哪去找大公鸡?”
“王老财家不是还有两只大公鸡么?”
“那可是王老财的宝贝宠物心头肉啊,十几个家丁两只大黄狗日夜看守,怎么偷给你?”
“老夫传授于你的踏天决可不是浪得虚名,来无影去无踪,定可保你周全,这可是劫富济贫啊,修道之人一定要懂得行侠仗义···”
“行了行了,比隔壁周大娘还絮叨。”说完赵文远提身一纵越墙而去。
是夜,月朗星稀。院中一堆烧完的柴火上几处火星闪了闪,飘起一缕青烟。一老一少用木棍掘开柴火堆和下面的泥土,扒出两坨泥块。敲开泥块,掀开里面的荷叶,露出两只冒着香气流油的大公鸡,也顾不得烫手,当下便狼吞虎咽起来。
老头嘬了嘬手指上的肉沫,打了个饱嗝,走到木墩旁,端起不知是什么树叶泡的凉茶自言自语道:“吃饱喝足该走了。”
赵文远觉得这老头今天怎么怪怪的,便也坐了过去。
老头盯着北方的星空,自顾自道:“这半年以来,你修习无名心法已进入炼精化气期,老夫这功法也算有了传承,从此可以无牵无挂,去寻找我的道了。”
赵文远一脸茫然:“什么你的道?老头你要去哪?”
老头摘下脖子上形似青莲的玉佩,丢给赵文远:“老夫一生醉心于修道,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块玉佩就送给你了,留个念想吧。”说完便凌空而起,立于月光之中,衣袂飘飘。
赵文远心头一阵酸楚,喊道:“老头,你要去哪?”
“老夫乃太清宗元山,你若想继续修行,可往西去寻万象山脉太清宗。”老头一甩衣袖,刹那远去:“老夫还是觉得老头好听,哈哈哈···”
蛙声阵阵,墙角的蟋蟀也闹腾个不停。赵文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依稀中仿佛又回到两人初识的那个傍晚···
春雪未融,红阳西斜,赵文远拎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老母鸡,哼着小曲往家走去。忽然身后不远处影影绰绰跟着一个人影,赵文远心想他不是来抓我的吧?一阵心虚后又自我安慰:我这老母鸡是捡来的又不是偷来的,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赵文远停在家门口打开院门,那人也跟了过来,正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赵文远刚要开口,这老者就说道:“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