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赛拉小心翼翼的拿起壶将油灯中的油加满,好让油灯更亮一些,她的动作很是轻柔,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打扰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着一本合起来比她手掌还厚的书看的德莱}
红色的火苗在空中跃动,散发出下城区最珍贵的光明,油脂燃烧在屋内弥漫出一股独特的味道,做完这一切的弥赛拉将壶放好,然后坐到角落去静静的看着德莱厄斯。
其实对德莱厄斯来说,增加的那一点点光亮其实可有可无,拥有黑暗视觉的他只要借着窗外一点点的微光也能看清楚书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制止弥赛拉,毕竟这个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底牌,他不想轻易被别人知晓自己的特异之处。
这本书是诡术妖姬乐芙兰对他的赏赐,因为从乐芙兰得到的资料中,“未曾接受教育”这几个字清清楚楚的写在那份对德莱厄斯的记录报告上,想要在权势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只知道打打杀杀显然是不行的。
文盲怎么可能当将军?
诺克萨斯的将军们残暴嗜杀的有,刚愎自用的也很多,阴险狡诈的更是不计其数,但是没有听说哪个将军是除了打仗杀人以外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在诺克萨斯。贵族不一定是将军,但是将军就一定是贵族,尤其是那些势力庞大的军事贵族家族,每一个新生的家族后裔,都会接受完善良好的贵族教育。
虽然德莱厄斯很想说自己并不是文盲,特别是自己曾接受过的教育强度远超诺克萨斯贵族们的想象,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解释清楚?
于是乐芙兰在她那个巨大的图书馆中抽出大量的书籍,塞进了一个黄金制成的怀表中,递到了他的手上。
托尼的金怀表
这个东西并没有任何的属性加成,但是它对德莱厄斯的意义并不比一件史诗级的装备来得差,托尼并不是德莱厄斯所知道的某位神袛,他应该是这个怀表的制作者,这是一个开辟了微型次元空间的怀表。
这个怀表内除了乐芙兰赠给德莱厄斯的书籍之外,还存放了他的两把武器,以及封印了维斯特灵魂的黑暗共鸣水晶。
他从乐芙兰这里获得的赏赐太多了,当然这也意味着黑色玫瑰确实将他看做一个极有潜力的值得培养的成员。所以他没有再开口询问如何给维斯特弄一个新身体的事情,在自己拿出足以对得起这些投资的贡献之前,自己实在没有再提出要求的资格。
万幸,万幸的是,德莱厄斯认得字,或者说认得大部分的字。当年他加入雷诺德兄弟会解决了自己和弟弟的温饱问题之后,做的最正确的一个打算,就是学习了文字。
这在下城区可很难得,要知道整个诺克萨斯下城区识字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对这样一个巨型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来说,教育实在是很奢侈的东西,这也避免了德莱厄斯从识字开始学起的尴尬。
他现在手里的这本书并不是晦涩深奥的魔法书籍,而是一本类似于百科全书的博物书,详细的介绍了瓦洛兰各个国家的历史地理与风土人情。诡术妖姬给他挑的书至少还是筛选了一番的,并没有他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这明显是官方出版的东西,而不是某个历史学者的私人手稿,因为在看诺克萨斯这一段的时候,黑色玫瑰的执政痕迹,就被彻底的抹去了。从这个国度建立,到军政府掌权上台,这其间一段数十年的历史,没有一丝记载。
德莱厄斯合上书页,将它收进怀表之中,然后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回头看了弥赛拉一眼,却发现弥赛拉在他拿水杯的那一刻就已经站了起来,现在已经端着水壶到了他的跟前。
自己是不是变懒了?还是说习惯了有一个女仆的服侍?他将杯子递过去,看着弥赛拉将热水灌入水杯,水倒进被子发出的响动成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自己看书不说话,而弥赛拉也不能说话,德莱厄斯突然觉得这个屋内很压抑,他仔细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弥赛拉,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没怎么和这个一起生活的女孩子交流过。好像她除了做家务之外就喜欢静静的看着自己。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放下水壶的弥赛拉坐在那里。
昏暗的光照在这个年轻,甚至说年幼也不为过的女孩脸上,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纤细的血管,她漆黑明亮的眼睛倒映着跃动的火苗和德莱厄斯的影子,微微茫然的坐到了德莱厄斯指的地方。
“你多大了?”
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的德莱厄斯憋出这么一个问题来,然后弥赛拉用手比划了一下。
十五吗?
想到自己对这个女孩子做过的事情,放到自己的家乡绝对够判刑了,不过这里可没人管这个。不说审判,连指责都不会有任何人来指责他。
德莱厄斯心里的阴暗压过了道德上的不安,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然后他才注意到弥赛拉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色短袍,胸前只有一点点隆起,白色的布料微微有些透光,在这样的近距离下,隐约能看到那下面的映出一点红色的蓓蕾。
繁杂的念头在封闭的空间内一齐涌上了他的脑袋,他又想起了洛夫伦将她推向自己的那一晚,那青涩的,带着禁忌和致命诱惑的身体。
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女孩的脸,那滑嫩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抚摸一块丝绸,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