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看过来,“关氏与江氏的合并收购渐入佳境,这种时候你要我离婚?”
姜泊啧了一声:“没说现在,以后啊……反正你们两家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你跟江羡鱼毫无感情,这么凑合着难道要过一辈子?”
他余光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关雎礼,见他闻言沉默,表情却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关雎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甫一听到离婚二字,竟然想也没想就在心中断然否决,这简直可怕!江羡鱼那样的女人,难道他真要跟她过一辈子?
他表情精彩极了。
姜泊凑近他,忽然道:“关少,你不是对她动心了吧?”
一句话如石破天惊,关雎礼心口一紧,条件反射道:“怎么可能!她那样放荡不羁的女人……”
他想起那些花边新闻和媒体偷拍的照片,被他按压下来全都丢进了碎纸机里,想想就令人厌恶。
他目光沉冷:“我喜欢男人都不会喜欢她。”
本是表达决心的话,一旁姜泊却抖了抖肩膀,害怕的抱住自己:“关、关少,我对你没有兴趣……”
“滚蛋。”关雎礼怒道,抬腿给了他一脚。
姜泊笑的不可抑制,能让向来沉稳持重的关少露出这样吃了屎的表情,他姜泊也是戏精本精了!
关雎礼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匆匆分开再不用提。
晚上回到清潭别墅,关雎礼甫一踏进门便听到悦耳的笑声传来,旋即是女人轻柔甜美的声线:“……是,我也很喜欢他,是我哥哥那边新签下的艺人,声音很不错……”
关雎礼脚下一顿:江羡鱼竟然也在?旋即想起她的手,微微蹙起了眉。
他走进客厅,果然看到江羡鱼正微微倾身,坐在关太太身边与她谈笑风生,两人捧着手机,听起来是在说最近娱乐圈里新出道的男歌手。
“母亲。”关雎礼微颔首,唤了一声。
他的目光滑过江羡鱼尚缠着绷带的右手,又想起刚才听到男歌手,没控制住那股冷意:“谁让你来这儿的,不好好待在家里,出来乱跑什么?”
江羡鱼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触碰到他冷峻的眼神,还有关太太愕然的脸,顿时双眼发红,难堪的几乎坐不住,到底勉强露出个笑意,解释道:“我来陪妈说说闲话,也不行吗?”
声音清冷,带着丝丝倔强。
关雎礼有些后悔,却不知如何转圜,只得沉默的进了书房。
关太太看向江羡鱼泫然欲泣的脸,分明强忍委屈,却还在努力笑着,一时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手询问:“吵架了?”
江羡鱼摇头,眼泪窝在边缘始终不曾掉落,却显得更为可怜,她欲言又止,到底轻轻抽回了手:“妈,我去厨房看一看晚餐……”
强作镇定的离去,脚步却匆促失落。
关太太头疼的看着两人的方向,干脆起身进了书房。
一楼书房内,关先生正与关雎礼闲话,关太太走进来,不轻不重的拍了儿子的肩膀,嗔怪道:“有你那样说话的吗?儿媳妇儿都气哭了……”
关先生惊讶,看向关雎礼:“你做了什么?”
关雎礼动了动唇,面上依旧端肃:“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她也太娇气了。”
关太太讶然:“那叫随口一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手上的伤……不会是你弄得吧!阿礼,你莫非学人家家暴——”
这都什么跟什么?!
关雎礼忍不住扶额:“妈,你想到哪里去了!”
情急之下,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关先生挑眉,关太太不依不饶:“你看看你们两个,那什么契约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哼!她过去行事是有些荒唐,我虽看不惯,可你愿意纵容我也不好说什么……”
——什么叫他愿意纵容?有男人喜欢给自己头上戴点绿吗?
关雎礼动了动唇,关太太不紧不慢说着话,丝毫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如今我看她像是有心修好,私底下也没再胡闹,纵然你不肯给机会,也不该当着我们的面如此下她的脸!江家好歹也是要面子的,她出嫁前也是千金小姐……”
“我知道了。”关雎礼忍无可忍站起身,破天荒打断了关太太的话,这对自恃涵养极高的他来说,简直是史无前例。
关先生瞪了他一眼:“坐下。”
关雎礼:“……”宠妻狂魔凭实力屠狗,不能忍。
他抿唇,一张脸线条冷硬:“我先出去了。”
关先生惊讶,与关太太交换眼神:这是到叛逆期了?
真·叛逆期·大龄老处男关雎礼,面无表情,拔腿走人。
身后,关太太掩口轻呼:“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关雎礼抽了抽嘴角:有对长年累月秀恩爱的父母,也是没谁了!
门外,江羡鱼端着果盘险些与关雎礼撞个满怀,她踉跄了一下方站稳,手臂却猛地被人攥住。
抬头,撞进关雎礼一双深邃浩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