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钻,被娥黄强拖着的姿势,模样甚是怪异。
不过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几天不见就变成了个跛子。
我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谁的胆子大到敢将凤朝闻的妃子打成个跛子,心中猫抓一般的好奇,她也定在了那里,神色好像也很震惊。
我们互相被对方震惊了!
“你……大胆,你竟然敢往龙床上钻,来人,还不拉下来?”
看吧,我早知道德妃是来找碴的,而不是来道歉的。只有娥黄这样脑子拎不清的小宫女才会这般天真幼稚。
我硬着头皮往她身后瞧了瞧,只有四名贴身宫女,顿时松了一口气,至少打起来我肯定不会吃亏。
娥黄强拖着我死不肯松手,却仍是向着德妃行了一礼:“禀娘娘,陛下下旨,不可令姑娘下龙床,近日姑娘只可在龙床上养伤。”
嗯,我虽然不觉得痛,但身上到处青紫,凤朝闻每日回来瞧了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我很恼火,极度想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咬一堆牙印儿,但鉴于上次将他踹下浴池的惨痛教训,只得咬牙放弃。
德妃虽然没瞧见我身上的青紫印子,也是一脸嫌弃的瞧着我。
在这一点上,他们俩倒充分的显示出了夫妻之间的默契。
但我向来宽和大度,既然她不是来打架的,我也不必摆出对战的架势,遂亲切的问道:“德妃娘娘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她在原地默了默,终于强挤出一个笑容,“本宫今日前来,一则是探病,那日本宫失了理智,无意之中伤了姑娘,二则是向姑娘赔礼道歉,还忘姑娘不计前嫌,往后能与本宫如亲姐妹般好好相处!”
我哆嗦了一下。
大陈先帝的后宫之中,小黄的娘,皇后娘娘温婉柔媚,与宫中妃嫔相处甚欢。我有幸见识过皇后娘娘与一群花枝招展的妃嫔们称姐道妹的热闹场面,初时也曾感动异常。但宫中不乏意外,小黄的兄弟们比他聪明伶俐的大有人在,最终成年的却一个也没有。
因此我一度怀疑小黄也不能成年,有时候对他的无理要求不免纵容三分。
后来爹爹瞪着我,敲着我的脑袋大骂木鱼,力道堪比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我实在觉得爹爹做将军不如做和尚来得有前途。
他大意说的是,宫中就算所有的皇子们死光了,小黄也会平安长大的。
因为,小黄是皇后娘娘的独子。
我揉着自己的满头包,不敢辩驳。
皇后娘娘有多强悍,后来的几年之中我逐渐领教,自此听得宫中女人称姐道妹,总会生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如亲姐妹般好好相处,便是你背后捅我一刀,我想法弄死你的儿子?
我很庆幸,娘亲过世的早,不曾真给我生下一个妹妹来。
作者有话要说:
☆、15皇后是种高危职业
15
凤朝闻朝会回来之后,德妃已经走了。
他坐在龙床之上,伸臂将窝在被子里的我捞了出来,像搂个小婴儿一般将我搂在怀里,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问道:“在想什么?”
我叹了口气,很是忧愁:“陛下,我觉得我长胖了。”
他低低一笑,声音温柔而好听:“嗯,长胖了好。”顺手在我肋下捏了捏,“确实长了些肉。”
我拍开他的手,更是忧愁:“陛下你不是想将我养胖些再杀吧?”
他将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双目深深探进我的眼睛里,好像要直直探进我的内心深处一样,半真半假道:“有可能!”
我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咬牙叹气:“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他朗声大笑,“你当我在重华殿养猪啊?你见过这么名贵的猪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被他这样毫无遮掩的笑容给吸引,不觉瞧得呆掉。古有男色误国,想来不是谬传。
他在我脸上又捏了一把:“今天怎么没见你啃蜜制肘子?御厨没做吗?”
我低下头,为自己被他的美□惑而深深羞愧——太没气节了。
“我准备等你去忙朝政的时候再啃,免得被你趁火打劫。”
他拉过我的手,将手指头挨个放口里一个个往过咬,像啃肘子似的,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你是怕朕吃你的肘子”
我见他这副馋样子,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将我的手指头当肘子啃掉,连忙从他身上爬下来,从龙床深处抱出一个大瓮,忍痛呈到他面前。
他表情怪异:“这是什么?”
“蜜制冰糖肘子。”我其实非常不情愿回答。
他掀开瓮盖,看到瓮底藏着的肘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指着我:“你当度荒年呢?竟然在龙床上藏这种东西。”
我无奈的挠挠头:“陛下,你指望着一个被困在龙床上的人还能有些别的乐趣吗?这是目前我找到的唯一乐趣。”说着掀开床尾,一排整整齐齐码着十来个瓮,凤朝闻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