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种事情又来问我!金尚摇摇头。
“爱钱,藏得住话儿!”
“关键是能藏住话儿,多数俗人难成大事,主要就是藏不住话儿啊,”一个老年男鬼十分沉稳地开腔说道:“有句老话叫什么?贼,不打,三年自招,你们阳世间不成大事的人,就是那些沉不住气的人。”
尼妈的扯哪儿去了?我又不是贼!金尚咳嗽了地声,说:“这跟会不会做法有什么关系?再说……”金尚暗想,我要真会做法,还跟你们在这儿费这个口舌?
“会不会做法,有没有法术,以后,慢慢的你就知道啦!”年轻男人又打断了金尚的话,说:“要不是你会做法,我们也不可能怕你,现在,只要求你一件事,不要下狠心对付我们,要不是这宅子的主人害我们……我们,也不会这样,谁不原意跟家里人一起好好过日子,谁……”
金尚觉得两条腿直直得有些发酸,想找把椅子坐下。左右认真地看了看,座无虚席,只好往墙上靠了靠。金尚想倚在墙上,权做休息。突然,东厢房里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金尚忙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手机……”
话音刚落,座位上突然就空了。操,那些人呢?金尚用手撑着墙,向前迈了一步,又走到曾经距离他最近的那把官帽椅的跟前,重重地坐下,屁股底下冰凉,坚硬,一点温度也没有,丝毫没有刚刚有人坐过的意思!金尚听到手机铃声继续重复,他立即站了起来,冲到了院子里,扑面而来的空气还是那么冷嗖嗖的,南墙外面的路灯还是那么忽明忽暗的。不过,天没有那么黑了,远处的天空是浅灰色的,天狼星闪着白色的光。
进了东厢房,金尚一看,果然是靳云鹏打来的!“阴魂不散哪你,什么吊事?这才几点啊?不要跟地主老财一样剥削人好不好?”金尚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他竟然觉得困了,困得不行,想马上躺倒睡一觉。
“我的意思是,咱要不要提前几个小时出发啊?”靳云鹏已经起床了,他正蹲在马桶上,当然不知道金尚刚刚经历的事情。靳云鹏说:“开车去装货吧,装上货,到我楼下打我手机!”
金尚只好答应下来,说:“可把话说前头,去,你开,回来,我开!”靳云鹏哈哈大笑着打了保票,说:“只要你能提前动身,来回都是我开都行啊,这有什么呀,亲兄弟还计较这个么?”
金尚锁好了东厢房的门,走出了院子,站在门楼子底下清醒了片刻,远远地看见街口上的保安并没有在睡觉,而是在岗楼子坐着。我这个点儿出门,这保安会不会私底下跟冯二狗子汇报?或者,冯二狗子会不会私底下悄悄地调出监控录相看看?
锁好大门,金尚上了车,经过保安岗亭之时,故意对着保安大叔微笑了一下。金尚努力地想记住这位保安大叔的模样。待到车开进金台总医院大门的时候,脑子里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金尚转念一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由不得自己的事,由着他们去吧,汇报就汇报吧,冯二狗子要看监控就由着他看去吧,这样的工作也确实没有多大意思。
金尚把车停在研究中心门口的台阶跟前,下了车,又翻到冯尔禹昨天发的短信,核对了要送货的准确数量与规格。还好,这些货就在研究中心那间小仓库里,若在这个时候去那山洞里取货,岂不是更恐怖?
金尚迈上台阶,开了大门,正要开灯,却看见走廊那头站着一个肩宽腰细的男人!那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他“呵呵”两声,说:“等你一会子了,还是我来的迅速!”
“你谁呀?”金尚初步断定,这人是个毛贼。
“我叫彭成,你没有一点印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好好想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