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正犯愁怎么把车开回去,冯尔禹给靳云鹏打来了电话,说:“下午,也没给你们再安排任务,现在呢,主任说,病房里面,人手紧张,你两个嘛,临时来帮帮忙吧……”
这话让人云里雾里拎不清,金尚耐着性子听着冯尔禹在粘乎。他在电话中对靳云鹏继续说道:“哦,是这样,有四个重病人,刚做完手术,你两个到病房监护室,算是替一替刚下手术台的医生吧,不过,你们放心,晚上十一点半,准时解放你们回去睡觉,哈哈,一有要紧的任务,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你们的支持嘛,离了你两个,我这边是一步棋也走不了嘛……”
金尚觉得冯尔禹这个人说话有个特点,再急的事情,他也不会着急,一定会条理清晰的把前世今生说明白。罗嗦到最后,冯尔禹说:“哦,这是临时任务嘛,特殊情况,特殊情况嘛,你们辛苦一下,哈哈,辛苦一下啦!”
你妈的还临时任务?还特殊情况?我看就是临时陷阱,谁他妈知道这任务背后还有什么妖蛾子?金尚自然不便把这牢骚说出口,但从靳云鹏的脸色上已经看出来了,他同样反感这个突然而来的临时任务。
靳云鹏挂了电话,心中像是万分郁闷。金尚说:“师兄,草他妈妈的,他怎么知道我们回来啦?这王八蛋,一点自由时间也不给我们啊?狗东西跟周扒皮一样啊。”
“你废话,他就是老板门下一条狗,他就是能我们安排任务的,按他的计划,我们下午两点半后就应该回来,哼,他没问问我们具体几点回来的,已经不错啦!”
靳云鹏的心情在渐渐平静,他又问道:“尚哥,你不会哪天突然辞职不干了吧?”
金尚非常恼火,说:“妈啦个屁,这个嘛,可不一定,哪天我不爽了,当然就辞职!”
“尚哥,你千万别辞职,我感觉,我们的合作,挺好的,你这个人,嗯,怎么说呢?”靳云鹏想了想,接着说:“阳气比较足,适合做一点生意上的事情,特别是我们这个,比较赚钱的生意……”
金尚一听,忙说:“快别扯咱们那缺德生意了,先想想吧,冯二狗子让我们去病房干什么吧?”
“走吧,先把车放在路边上,我们步行去医院吧!”说完,靳云鹏把车调整到了路边,下车之后就迈开大步向前冲。
金尚跟在后面,一手捂着军用挎包的双尾龟,一手摁着胸口,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金尚感觉这段路程实在有些漫长,问:“从这儿到医院,怎么也得三里地吧?”
靳云鹏回头看一眼,说:“你真让人不理解,老背着个破挎包干什么?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当过兵啊?”金尚忙说:“我今天挣的家当,全在这里面,当然得背在身上,万一,万一被那两个死鬼给幻化没了呢?都是真金白银啊,哪能不上心?”
“我现在倒不担心那两个死鬼怎么着了,我担心的是……”靳云鹏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停下了脚步,说:“你说,我们要不要把那两把青铜剑带在身上?”
金尚一下子就想起了在七鳞头那个无人村里起了关键作用的青铜剑。难道,那东西真有什么不可言传的威力??金尚问:“你是怕在车上被人盗了吧?”
“什么呀还怕被盗?大哥,你这脑子真不够用!”说着,靳云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到车跟前,开了车门,取出了那两把青铜短剑,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我有种预感,冯二狗子说的这四个刚刚做完手术的重病人,很有可能今天晚上有那么一两个,或两三个,过不了子时,这都是命中定数……”
冯二狗子果然老谋深算!这种打发死人的事情,当然要让我们这种廉价劳动力来干!看来,今天还真是要掉进陷阱里了!金尚抬头看看天空,已是繁星满天,按说也不应该发生什么不爽的事情吧?
靳云鹏又说:“冯尔禹这个王八蛋在科里威风八面,宋老板手下的医生,哪个敢不拿冯二狗子当回事儿?我们两个在他心中,其实嘛,就是廉价劳动力,连一点尊重都谈不上。”
不等靳云鹏把话说完,金尚扭头就走。这样的话,其实没有必要说出来,金尚早就感觉出来了,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干嘛要说得这么透彻?说透了又有什么鸟用处?
靳云鹏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又问:“你不相信人有预感?我这也是经验之谈,但凡要发生一件重大事情之前,我的预感非常特别,而且非常准。”
金尚冷笑了一声,说:“师兄,我们在新疆馆子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不预感一下这两个死鬼遇上车祸?你现在再给我预感一下,我们今天晚上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能像冯二狗子说得那样,到十一点准时得解放吗?”
靳云鹏追了上来,把青铜剑推到金尚手中,说:“唉,事已如此,还是我们多上心一些吧,来,你一把,我一把,镇一镇那阴气吧,但愿在我们看护那些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出什么情况考验我们,上天有眼,我们也不是完全合格的医生,我们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我们就想在这滚滚红尘中挣俩小钱儿,过好自己的安生日子……”
进了医院的大门,金尚把那柄一尺有余的青铜短剑藏进上衣里面,一路小跑地直奔创伤中心的病房楼。
在一楼大厅,金尚正要问靳云鹏去几层,电梯门一开,宋楚材从电梯里走出来,说:“哟,你两个?哈哈,来得正好,哦,这个冯秘书,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