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找机会弥补吧,”柳一物有些可惜道,随后便是一笑,“不过让你见识见识此剑的厉害,倒是没什么问题。”
“哎呦,大言不惭!看我……”柳河硬生生将话语停了下来,狐疑地瞅了瞅柳一物手中隐隐散发着威压的灵剑,“……看我先将我的灵剑铸成,再来开眼也不迟…”
岂料其身后柳宏早已毫不吝啬地嘲笑起来。
“柳宏,你的意思是想自己来替我见识一下么?”柳河面无表情地看向柳宏。
“咳咳,遗物,你是先休息一下,还是接着将我那…”谁知柳宏竟直接略过了柳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搓着双手冲柳一物开口。
“呦,真是狗腿。”柳河撇了撇嘴。
柳河话音刚落,院外叩门声响起。三人当即停下胡闹,见是陆澜俏生生地站在门外。
“陆大小姐早啊,去吧去吧遗物,早些回来。”柳河呵呵笑道,如今陆澜已然与柳家这几人很熟了,所以柳河言语之上也并不怎么见外,况且跟黄贤相比,可能是由于陆澜身为女子的缘故,与柳家几人相处起来也更为融洽。
柳一物有些无奈地瞪了柳河一眼,这家伙每次陆澜来的时候都要说上这么一句,不过也是,此女每次恐怕都是为了叫自己出来而来就是了。
跟柳河相比,柳宏可要规矩多了,“陆澜姑娘,是来找遗物?”
岂料陆澜闻言,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随后似是闹别扭一般地走到柳一物面前,一把将手中之物拍在下意识伸出双手的柳一物手中,“你看看…看看合不合身。”
“合不合身?”柳一物没头没脑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将手中之物展开一瞧,竟是一件青色长衫。长衫虽说颜色有些单一,但那料子只一摸便知便宜不到哪里去。
片刻之后,柳河当先便炸开了锅,走到柳一物近前伸手便摸,“我的天,这都开始送衣裳了,我瞧瞧我瞧瞧,啧啧,这料子,这针线活……”
“……你有完没完!”陆澜被柳河说得满面通红,同时盼望柳宏能够出言管一管柳河。
岂料此时的柳宏同样是一脸古怪神色,看似对柳河的话有着相当程度上的认同。
“这是……”柳一物倒没什么其他想法,自己与陆澜的关系自己清楚得很,不过此女这一手玩得是哪一出?
“你…你那件袍子不是扯破了么,我就想着赔你一件…”陆澜将早已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不过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任谁听起来都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柳一物恍然,陆澜指的应当是陆府那夜自己为了不让真面目被陆家主看到,从而扯下长袍下摆一事,“不过…”
“不过也用不着亲手缝吧?”柳河夸张道,“哎,好嫉妒啊,柳宏你怎么样?只有遗物的份,咱们二人就只是干看着。”
“谁…谁说没有你们的,拿去!”只见陆澜气呼呼地又取出两件长袍,随手丢给二人。
“给人家是用递的,给咱们就用丢的,”柳河一边喋喋不休一边将长袍展开,料子同样名贵,只不过……“我说陆大小姐,你这也太不走心了,遗物那件这么好,怎么我跟柳宏这两件如此粗制滥造?你瞅瞅这还开线了。”
“这…这是我练手时用的,当然不太好…”
“哎,柳宏咱们就认了吧,只是拿来封口的,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好了好了,”柳一物终是出言制止柳河继续口无遮拦下去,“东西我们几个便收下了,多谢陆姑娘。”
“…喜欢么?”陆澜有些紧张。
“我的天,还问喜不喜欢,我真是……唔!”柳河喊着便被一旁柳宏一巴掌将嘴捂上,后者可是的的确确看到了方才从陆澜眼中飘向柳河的一丝杀气。
“没想到陆姑娘对女红如此得心应手,真是刮目相看了。”柳一物笑道。
“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简单缝制了一番而已,并没有什么纹线之类的…”陆澜反倒有些被夸地不太好意思起来。
饶是以柳一物的眼力,也看得出来今日的陆澜着实有些不太自然,不知是被柳河说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还是换个话题为妙,“陆姑娘前来只是为了送这长衫?”
陆澜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光记着自己的正事,却把父亲交代的正事给忘记了,只见此女将脸色一正,“不知几位可知道铁灵树?”
正当柳河与柳宏还在记忆中搜寻陆澜所言是何物时,柳一物便双目一亮,“可是那最短十年开一次花的铁灵树?”
经柳一物这么一提,柳河顿时也拍手叫道,“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柳宏拿手肘捅了捅柳河,低声问道。
“你不知道是自然的,”柳河回道,“这铁灵树与寻常的铁树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却都是开花周期很长,据说最短也要十年才开一次,而其花对于炼器师跟炼丹师来讲绝对是梦寐以求。”
“怎么个梦寐以求法?”柳宏还是不懂。
柳河炼器,自然恶补了一番相关知识,“听遗物讲,若是将铁灵树花碾碎掺在材料当中,即便是两种相容性很差的材料,也能彼此相性相合。”
“那岂不是相当珍贵?”
“那当然……”
陆澜没有去管一旁柳河二人的窃窃私语,而是继续对柳一物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必多做解释了,那么只要将家父的原话带到即可。”
“洗耳恭听。”
“岛上铁灵树半年之后开花,到时还请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