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小二等了半个小时,老寡妇的屋里还没亮灯。
“娘的,难道地包天要在老寡妇家过夜了?”我骂道。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要是我呀,肯定会过一夜,您想想:地包天虽然只是怀抱着老女人,但总比一个人睡冷炕头强百倍吧。也许,老女人更有味道呢。”
“那是。”我赞同道。
假若地包天在老寡妇家过一夜,我和孙小二就白等了一夜。不行,得想个法子让地包天回家去。
我想了想,对孙小二说:“你去敲敲门,记着:敲重一点。”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武哥,您想坏了地包天的好事呀。”
“我不坏他的好事,就会坏了咱俩的好事。”我恨恨地说。
孙小二弯着腰,一溜小跑,奔到了老寡妇家门口。
老寡妇家连条狗都没养,不养狗就不会有声响了。看来,她不止和地包天有一腿。也许,村子里的单身男人都在她这里泄火。
孙小二抬手,在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屋里没人吭声。
我想:屋里的老寡妇和地包天肯定被惊动了,也许,正提心吊胆聆听动静呢。
孙小二又重重地敲了三下。
“谁呀?”屋里一个女人问。
说话声老腔老调,看来,老寡妇说不定六十了。
孙小二憋腔憋调地说:“是我。”
屋里老半天没声音,过了好一阵子,老寡妇问:“是李大狗吧?”
“嗯。”孙小二以歪就歪地回答道。
“李大狗哇,我今晚不舒服,你明晚再来吧。”老寡妇说。
老寡妇把孙小二误当作“李大狗”了,看来,我的推测没错,这个老寡妇和村子里不少单身汉有一腿。
孙小二固执地又敲了三下门。
“喂,我说,李大狗呀,难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老娘我今晚不舒服,你明天晚上来吧。明晚,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老寡妇不耐烦地说。
孙小二捂着嘴,偷偷笑着,他又重重敲了三下。
“李大狗,你龟儿子再不走,老子出来打断你的狗腿!”地包天按捺不住了,他凶神恶煞地吼叫道。
“你来得,我也来得,凭什么让我滚?”孙小二憋腔憋调地说。
看来,孙小二的声音有点象那个“李大狗”,所以,让老寡妇和地包天误会了。
“你狗x的等着,老子要让你走着来,爬着回去。”地包天恶狠狠地说。
听地包天的口气,他已经下了床,正往门边走。
孙小二不傻,他一溜烟跑了回来,喜滋滋地说:“武哥,我装得象吧。”
我夸奖道:“装得象,太象啦,我看你适合当演员。”
老寡妇的门哗啦一声拉开了,一个宝塔般高大的人,站在了门口。
“李大狗,你狗x的有种别跑呀。”
孙小二捂着嘴,笑个不停。
地包天走出门,四处张望了一阵子,骂了一句:“龟儿子,有种就别跑,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看我不收拾你。”
地包天回了房,大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孙小二又要跑过去敲门,我一把拉住孙小二,说:“当心有诈。”
孙小二不以为然地说:“地包天是粗人,他没这个心眼使诈吧。”
我幽幽地说:“人不可貌相呀,以我的观察,地包天虽然是个粗人,但粗中有细。”
我捡了一块石头,朝老寡妇家的大门扔了过去。
“啪!”地一声,石头砸在了老寡妇家的大门上。
就在石头砸中大门的一刹那,大门打开了,地包天冲了出来。
我说:“你看,地包天就躲在门后呢,假若你刚才跑去敲门,现在已经被地包天抓了个正着。”
孙小二吐了吐舌头,说:“好险呀,还是武哥心细,不然,现在我就被地包天象拎小鸡一样,悬在半空中了。”
我撇撇嘴,说:“更要命的是:你现在没戴头套,真面目被地包天看见了。”
孙小二连声说:“武哥,还是您老道呀,小弟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地包天跑出屋,四处张望了一阵子,骂道:“李大狗,你这个狗x的东西,明的不敢来,来阴的了。好!算你狠,别让老子抓着了,不然,我要拧断你的脖子。”
老寡妇也起了床,她走到门外,骂道:“李大狗,我让你明晚来,你不听,非要捣乱呀。我告诉你:再不听话,老娘不让你进这个家门了。”
“娘的,连面都不敢露,只敢玩阴的,没出息。有本事就站出来,咱俩练练。”地包天气呼呼地叫道。
“别理他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老寡妇撇撇嘴。
老寡妇把地包天拉回了房。
我阴笑着说:“孙小二,你这一闹,地包天今晚算是睡不好觉了。”
孙小二嘻嘻笑着说:“地包天也没亏呀,他跟老寡妇肯定已经搞完一盘了,不过,第二盘怕是没心思搞了。”
我又捡起一块石头,手一扬,又准确地砸在老寡妇的大门上。
“咚!”地一声响。
没十秒钟,老寡妇的大门又哗啦一声被拉开了,地包天象一条疯狗,从屋里冲了出来,他手里捏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挥舞着骂道:“李大狗,老子今晚要杀了你!”
看来,地包天被搅得忍无可忍了。
地包天挥舞了半天菜刀,又叫了一阵子,怏怏地说:“娘的,李大狗,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跟老子过不去,老子饶不了你!”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