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关切地说:“大姐昨晚睡得晚,现在还睡着呢,我不忍心打搅了大姐的瞌睡。二姐,您就发个话吧。”
老二撇撇嘴,说:“那就只能等大姐睡醒了,再做定夺吧,这个问题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说完,摇着鹅毛扇走了。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便说:“我去喊醒老大。”
我跑进洞,一看,老大果然睡得正香。
我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老大的额头。
老大一下子就惊醒了,她睁开眼,惊喜地说:“小郎,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刚进洞。”
我在老大的脸上又吻了一下。
老大笑着问:“你想我啦?”
“想呀,当然想,都想死我了。”我嘻笑着说。
老大坐了起来,说:“我听说了,这次老七出了不少力,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幸亏我让老七陪你去,不然,恐怕没这么顺利。”
我撇撇嘴,说:“凤,这次出洞是一言难尽呀,待会儿我再向你详细汇报。现在有一件事要请示你。”
“什么请示不请示的,有啥事就直说。”
“老八上次跟我到武家坝子时,结拜了一个姐姐,就是那个小寡妇。”
老大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老八还撮合你和小寡妇结婚,对吧?”
我点点头,说:“这次我出洞时,老八委托我把小寡妇带来,她想和小寡妇说说话,现在小寡妇就在洞口。”
老大一楞,惊诧地问:“老八没对我提起过这个事呀?”
“也许她忘了说吧。”
老大想了想,说:“老八太任性了,跟一个阳间的女人结拜什么姐妹,纯属无稽之谈。”
我劝说道:“老八和小寡妇谈得来,既然已经结拜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老大不满地指责道:“小郎呀,你也是,怎么不制止老八呢,任凭她胡乱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辩解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她俩既然合得来,结拜一下也无妨嘛。况且,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老大眼睛一瞪,说:“我们女鬼和女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交朋友得谨慎点。”
我嗫嚅着说:“现在我已经把小寡妇带来了,你看,是不是请她进来。”
老大摇摇头,说:“不行!赶紧让小寡妇滚出洞!”
“凤,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再让人家走,有点不通情理吧。再说了,老八也不会干的。”
老大哼了一声,说:“老八不懂事,做事太欠考虑,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你赶快到洞口去,让小寡妇立即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这次我被打脸了,真不好意思见小寡妇呀。”
老大瞅着我,阴阴地问:“小郎呀,你难道还没死心,是不是还想娶小寡妇呀?”
我赶紧解释道:“没,我早就死心了,不过,我觉得: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兄妹吧,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嘛。”
老大盯了我老半天,幽幽地说:“小郎,我看你和小寡妇藕断丝连,就是伺机死灰复燃。”
“我…我真的没这个想法。”我连连摆手。
“那就让小寡妇滚蛋!”老大挥挥手。
我无奈地说:“好吧。”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洞口,对小寡妇说:“我送你回武家坝子吧。”
老八问:“大姐还没睡醒?”
“老大让苗苗先回去。”我叹息着说。
老八瞪圆了眼睛,问:“武哥,难道你没说,是我请苗苗来玩的,她是我的客人。”
“我说了,也反复争取过了,但是,老大主意已定,我也没有办法。”我灰溜溜地说。
老八不悦地说:“我去找大姐。”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
我担心老八和老大争吵起来,赶紧追了过去。
我躲在洞口,往洞里偷窥着,准备随时进去劝架。
老八一见老大,就抹起了眼泪。
老大问:“老八,你这是咋了?”
老八哭着说:“我的脸被人打得好疼。”
老大惊诧地问:“谁打你的脸了?”
“我不敢说。”老八扭着小腰。
“老八,你只管说,我替你撑腰。”老大搂着老八安慰道。
“我说了也没用,您不会管的。”老八一把鼻泣一把泪地说。
老大不解地问:“难道是老二打你了?不会呀,老二是个文雅人,从不会动手打人的。”
“是比老二更厉害的人。”老八哭诉道。
“比老二更厉害的人就是我呀。”老大一楞,突然明白了。
老大笑着说:“你这个老八呀,说话也会拐弯了,有话就直说嘛,我来猜猜:是不是因为没让小寡妇进洞的事呀?”
“大姐,您知道了还装佯。我让武哥把小寡妇带来见个面,您却把她拒之门外,这不是打了我的脸吗?”老八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我暗想:这个老八真厉害,她知道老大心肠软,就来这一套。
“老八,别哭了。我不让小寡妇进洞,也是考虑到你的安全嘛,你想:咱们是鬼,小寡妇是人,她能跟咱们一条心吗?我担心小寡妇会串通道士来祸害九盘山寨呀。”
“大姐,我敢拿人头担保,小寡妇不是那种人,她决不会干有损于九盘山寨的事。”老八信誓旦旦地说。
老大叹了一口气,又说:“我还有一个担心,就是害怕小寡妇又和小郎粘糊上了,你知道:小郎对小寡妇一往情深,小寡妇也对小郎情深意长,俩人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