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古烟峰就把张天颜揪了起来。张天颜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和古烟峰来到了贺青所住的园子。贺青身着灰色长袍站在一株花前,他正在小心的修剪着花枝。听到有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贺青!我师父怎么会在你这里?”古烟峰直接问道。
“你师父?”贺青放下剪刀,拿过玉女手托盘中的巾帕擦了擦手。
“昨晚我们上如厕遇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张天颜解释道。
“那是我师叔,文宣扬。”贺青走到古烟峰身边。
“可他是我师父!他到底怎么啦?”古烟峰的神情格外的紧张。
“这么说我们是师出同门?”贺青笑了一下。
张天颜发现他的这个师叔笑起来有个酒窝。只是自己无形中辈份低了一等,心中颇不快。
“什么同门不同门!我师父到底怎么了?”
“当年我师父坐化,师叔匆匆赶来也未及见上一面。他悲伤过度,练功时走火入魔,然后就疯疯癫癫,有时还伤人。”贺青伤感的说。
“你没请人给他医治?”张天颜问道。
“请了两个郎中。一个被他打死了。另一个跑了。”贺青摇摇头道。
“徒弟!你不是会医术吗?要不你给师祖看看?不行,不行!万一……”古烟峰掐着腰,原地打转。
“我有办法医治!不过治不治得好,我就不知道了!”张天颜自信的说。
“只要你能抓住他,我有医治的药!”贺青有些激动的说。
“好极了!”张天颜也高兴的搂住了古烟峰的肩膀。
“贺主!该用早餐了!”玉女走了过来恭敬的说。
晚娘把早餐给每个人送到了屋里。张天颜和古烟峰与贺青一起用早餐。他们觉得张天颜的计策可行,于是,就等着夜晚来临。
白天贺青领着大家参观他的花圃和药草棚,晚上吃过饭后。大家各自回到房中。古烟峰和张天颜在他们住的园中摆下一桌酒菜,两个人接着喝酒聊天。灵香子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坐在了古烟峰的旁边。
“快回屋睡觉去!”古烟峰因为晚上有事,所以下了逐客令。
“不碍事!他也许帮的上忙!”张天颜留下了灵香子。
当灵香子听说自己的父亲在此,并且已经走火入魔且疯癫时,惊得呆坐半晌。然后,他竟然喝起酒来。张天颜和古烟峰也不管他,不一会儿,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天颜看看天色,打开了准备好的一坛酒,顿时酒香四溢。张天颜倒了一碗,刚把坛子塞上。一个身影来到身旁,拿起碗就喝尽了,空碗在桌子上,人不见了踪影。张天颜又倒了一碗,还没见人影,酒又空了。等张天颜倒好第三碗时,文宣扬已经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张天颜身上。
“果然妙计!”贺青拍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伸手点了文宣扬的穴道,然后把他扶坐在椅子上。
“药?”张天颜抬头看着贺青。
贺青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粒红色的药丸。张天颜拿出药丸闻了闻,放进了文宣扬的口中。
他们把文宣扬扶到屋里的床上。贺青命人抬来浴桶,古烟峰和张天颜两个人忙乎起来。没想到刚洗好,文宣扬便有些清醒了。他把古烟峰和张天颜按到浴桶里,自己披上衣服就向外跑。
正好和灵香子撞个满怀。文宣扬定定的看着灵香子。灵香子也眨动着大眼睛看着文宣扬。古烟峰挣扎着从浴桶里钻了出来。他把张天颜也拽了出来,张天颜憋着一口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贺青拿了新衣服走进园子,见师叔和灵香子对望着便在园门口站住了脚。
“爹!”灵香子喊道。
文宣扬皱了一下眉头,他的掌击向了灵香子。灵香子闭上眼睛没有动。文宣扬的掌在灵香子的胸前停住了。
一滴眼泪从灵香子眼角滑出。古烟峰已经来到了文宣扬的身后,他点住了文宣扬的穴道。将他的师父拖到屋里。张天颜帮助他把文宣扬弄到床上,拿出准备好的绳子绑住了文宣扬的手脚。
贺青把衣服放到桌子上,把银针递给了张天颜。张天颜用银针过穴法使文宣扬逆行的血脉逆转过来。然后又用自己的内力打通了文宣扬闭塞的经脉。贺青没想到张天颜居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力,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简直不敢相信。
忙乎了一夜,张天颜和古烟峰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贺青坐在椅子上调息。灵香子趴在桌子上睡着。
“我这是在哪里?”文宣扬醒了过来。
贺青叫醒了灵香子,两个人来到了文宣扬的身边。
“贺青!你捆着师叔做什么?灵香子!你怎么来了?”文宣扬彻底的清醒过来。
贺青动手解开绳索。
“爹!”灵香子跪在了床前。
“孩子!你都知道了?”文宣扬颤声道。他扶起了灵香子。
“我见过娘了!他都告诉我了。”灵香子哭着说。
贺青叫醒了张天颜和古烟峰。
“师父!你好了。我差点被你淹死!”古烟峰嚷道。
“哦!莫非……”文宣扬实在是想不起来。
“师伯!你走火入魔,是你的徒孙张天颜治好了你!”贺青解释。
“张天颜?”
“徒孙张天颜拜见师祖!”张天颜恭敬的跪地磕头。
“快起来让我看看!”文宣扬激动的拉起了张天颜。
“古烟峰!他就是你选中的徒儿?”文宣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