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玩过了之后,鱼慧心笑笑说,“倒是有个彩头就好许多了!”
云韵也是玩得开了,拍拍身上说,“我们可是只身赴宴,只带了一张嘴,能言会道,能吃能喝,若是愿意,把我们自己当彩头吧!”
鱼宛游笑着说,“姐姐要卖进我们鱼府吗?”
云韵说,“卖艺不卖身。”
鱼慧心笑着拿出一卷书籍,放在案上说,“这是一本古籍,是一本山海经。我们就以此做彩头,都献艺一次,赢者先得若何?”
云韵倒是颇有些失望,我也没想到会是一本古书,山海经我还真没看过,却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既然是彩头,反正也无所谓,开心就好。
云赟说,“好啊!”
鱼宛游见云赟要站起来,忙抢先说,“我先来跳一支舞。”说着拉起鱼慧心,“姐姐给我击小鼓。”
鱼慧心只好对云赟略抱歉意,然后坐在席子上,把一面小鼓放在腿上,轻轻拍了两下,鼓声箜箜。
鱼宛游站在厅中,双手交叉上举,身子微斜,身子妙曼,扭过头来看向我们,妙目流盼。
鱼慧心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然后鱼宛游身姿开始扭动,鼓声三五下为一组,鱼宛游的舞姿随着鼓声起舞,随着鼓寂而休,每一次回眸间都流露着喜悦之情,很有些西域舞姿的味道。
我看着眼前的佳人,有些沉醉,她的身姿带着异样的情调,生动的诠释了活色生香这句话。而箜箜的鼓声那种节奏感,每一记如同敲在你心间,我情不自禁的拍起桌子,每一记都和鼓声、舞姿合拍,心中说不出的舒服。
一舞既罢,掌声不绝。
鱼宛游带着小女孩的羞涩,回到了座位上,亲昵的用鼻尖蹭着笨笨,得到一声“喵”的称赞。
这时候云赟站起来,手中拿起我的茶杯盖,然后在旁边的柱子上轻轻磕掉一小块,把那一块交给我们看了一圈,然后放在鱼宛游的桌子上,紧接着把手中的茶杯盖拍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多块。
紧接着云赟向鱼宛游借来一个黄色的手帕,然后将地上摔成几块的茶杯盖放在手帕里,猛地大喝一声,“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说完从手绢之中掏出一个茶杯盖,然后递给了鱼宛游,笑着说,“你看看,是不是对得上。”
鱼宛游拿着之前云赟给她的那一小块,惊奇的把它合在一起,“完全对的上,你这个戏法变得真好。”
鱼慧心捂着嘴偷笑。
我也纳闷,云赟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的,以前没见他露过这一手啊!
云赟接过那个茶杯盖给我,“抱歉给你弄坏了一点。”
“你怎么不用你的。”我随口玩笑的说,目光不由得瞄向云赟的茶杯处,却空空如也,瞬间了然了,原来就是一个鱼目混珠的手法而已。云韵依旧在那里啧啧称奇。
我看向鱼宛游的时候,发现鱼慧心正凑在她耳旁低语,紧接着鱼宛游流露出恍然的神色。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个鱼慧心真是冰雪聪明啊,第一次见云赟的手法,就能猜出来,真不简单。
下面自然轮到我了,我想了想,魔术什么的也玩不了,而且拾人牙慧也不是我的性格,只好说,“我身无所长,也就能讲讲笑话了,博大家一笑。”
“就知道。”云韵在哪里笑着说,毕竟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我笑笑,“有一个郑国人买鞋子,到了之后刚挑好鞋子说,糟糕,忘带量好的绳子了。这时候卖鞋子的人拉住他,对他深情的说,做人要学会变通,为什么宁愿相信一根绳子而不相信自己的脚呢!你人都在这里,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郑国人只好无奈的说,你能松开手吗,我其实是忘带钱了。”
可能她们初次接触这类笑话,鱼宛游和鱼慧心笑的不行。云赟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云韵有些不开心的说,“这算什么,我也会!”
鱼慧心遮住自己的笑容,示意云韵继续。
“有一个人楚国人既卖盾,又卖茅。说自己的盾什么都破不了,又说自己的茅什么样的盾都攻得破。一个人就说,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则何如?这时候楚国人拿起茅一下子戳死那个人,恨恨的说,就你话多。”
这是之前曾经说过的笑话,我听后反应不多,而鱼慧心姐妹则觉得新鲜的多,不过没有那么失态了!
程琳倒是想表演,不过奈何口不能言,想来也不会跳舞,所以显得有些落落寡欢。而鱼慧心则说,“既然轮到小妹了,我也只好献丑了!”
我到颇有些期待,想看鱼慧心会如何,是否会弹琴,她之前击鼓倒是颇为动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缓缓而落,我只感觉字字珠玑,抑扬顿挫,让人不由得有种怅惘之感。鱼慧心唱的曲调与我曾听过的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一种民俗的小调配上这首词,格外的悠扬。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