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从身后的笑声中听出来有些不同寻常,她左右看看,见大家伙的目光都看向她后背,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伸手在背后一摸,将那张纸拿在手里,看的她是火冒三丈,两个目标嫌疑人出现在她脑中,一个是我,因为正坐她后座,有方便作案的地理条件,另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季玉波,为人比较骚,平常又总对她动手动脚的,有作案的心理动机。
她扭过头,面如寒霜的看向我,咬牙说:“王涛,是不是你干的?”
我临危不乱的说:“李燕同学,你认为这种无理取闹的事能是我干的吗,你想想,咱们班有谁最爱干这种无聊的事?”我的脸一动没动,可是一双眼珠却向左边季玉波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决定。
魏国和王勇当然明白我的心思,于是两人配合着我把目光都看向了左边的猪头,脸上都是一副兴灾乐祸的表情,猪头,接招吧。
李燕把头扭转过去,秀气的小脸上杀气腾腾,“死猪头,你敢耍我,我决不会放过你。”
猪头见我们大家伙都把目光看向他,知道我们几个想要嫁祸于他,急忙咧着大嘴说:“哥几个不能这样啊,哪能落井下石啊?”可是,当他看到我们眼里那不将他崭尽杀绝决不罢休的眼神,他彻底的绝望了,嘴里嘟哝了一句,“你们合起伙来整我,太狠了吧。”
我笑着说:“猪头,大丈夫做事,就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承认了吧,诚恳的给燕燕同学认个错,她会原谅你的。”见自己已经安全的抽了身,终于找到了一只替罪羔,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下课了,我把众多小弟叫到一起,并且安排个子比较小长的不起眼的五个小弟没事往四楼出遛几趟,密切注意法学系三班的动静,那里是飞虎队的总部。
同时,悄悄安排人盯着范建等人,我怕这几个异己趁此机会在背地里搞什么鬼动作,或是在背后捅上我一刀。
这边刚安排完,我听到侯向丽在南面窗口处喊我,“王涛,你过来一下。”
我走过去,并肩站在她身边,看着远处在天空盘旋着的一只黑雕,问,“找我有事吗?”
她的目光也望向前方,可是却不知在看什么,轻声的说:“你们中午的这场架非打不可吗?”
是,一定得打。”我毫不犹豫的答道。将飞虎队打挎,之后再挑了联盟会,这是我学生生涯首先要做的事,什么这个帮那个会,什么主任校长,都得看我的眼色行事,我要成为华南私立大学无可争议的土霸王。在这里,要由我说的算。
侯向丽却不再说什么,默默的注视着前方,我扭头看着她俏丽的身影,心里有些纳闷,叫我来是干什么呀,莫非就是让我陪她望天吗,可是天空中除了一只老鹰什么也没有啊!对了,还有两块像擦脚布的云彩,还有个大圆饼似的太阳,可是,貌似这些也没什么好看的啊,唉!女孩的心事可真是难猜啊!’
金色的阳光映射在侯向丽玉白的脸庞上,为她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她的两只手掌在胸前合什,闭上了双眼,嘴里喃喃的自语着:“佛祖保佑,保佑我的同学王……”声音却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不过,我却知道,她现在正虔诚为我向佛祖祷告,于是,我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此时的她,显得特别的庄严神圣,宛如朝拜的圣女。
她睁开双目,双手从玉白的脖颈上解下一个吊坠,抓过我的一只手,把那吊坠放在我的手中,低声说:“这是我去年去法明寺求来的,方丈已经给它开了光,能保佑众生一世平安,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戴上吧,中午你会平安回来的,我相信,你的一生也会平安度过的。”说完了这句话,她扭头回到了座位上。
我走回到座位上,摊开手心,只见手心是个细细的金链栓着的渡金小圆柱,长五公分,小手指粗细,上边雕有佛像和两句梵文佛经,是空心的,上盖有螺丝扣,我打开来一看,里边是一部极为小巧精致的金刚经,上面的字小如米粒却清晰可见,是一部缩写的千字真经,把真精重又装回小筒中,戴在了脖子上,我在心中暗说,好朋友,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小弟温功庆快步走了进来,到的我面前低声说:“老大,我看到范建那小畜牲到四楼疯子那告密去了,要和他们飞虎队决一死战。”
“他娘的,这个吃里爬外的狐狸。”我恼怒的用手擂了一下桌子。“走,咱们到走廊等这小兔崽子去。”
走廊中,范建正摇晃着脑袋兴冲冲的往回走着,不知道飞虎队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他高兴成那样。可是,当他看到我领着五六个人站在走廊里的时侯,马上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镜片后面的细眼里掠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但随既一闪而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我的面前,笑着问,“你们在这站着干什么,马上就要上课了。”
娘的,还跟老子装蒜,看一会怎么收拾你。
我冷笑一声,“我们在这里专程等你呀,范大委员,把他给我架到厕所去。”
魏国等几人上前就抓住他,不顾他的奋力挣扎,架着他走进了不远处的男厕所。
我一努嘴,温功庆会意的将厕所门从里面锁上,范建面露恐慌之色,颤抖着声音说:“涛哥,有话好说,我也没有得罪你呀,别这样。”
娘的,看着这坏小子我就有气,二话没说,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脸上的金丝眼镜跌落,滑向了墙角。
看着地上痛因为强大的疼痛而扭曲了面孔的人,我的内心没有一点悯意,冷冷的说道:“你是没得罪我,而是得罪了咱们班除了你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