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露出一丝笑意,薛琪也在羽族,这让他心里踏实不少,他还记得佝偻老人和他说过,薛琪是羽族族长的女儿,易平向外望了一眼,心中在那个感觉怪怪的,羽廷是羽族族长,但刚刚提到薛琪的时候却完全看不出一点父亲的样子。
羽廷离开之后并没有在用真气将木屋封锁,对于此,易平心中高兴不已,总算不用被关在这里,易平拿过放在桌子上的卷轴看了一眼,羽廷过来便问他卷轴的来历,并且还避开他的问题,没有说出是如何得到的卷轴,易平心中明了,能让堂堂羽族族长亲自前来向他询问来历,这卷轴一定做了什么让羽廷震惊的事情,才使得羽廷会如此重视。
现在他没有封锁木屋,又将卷轴留在此处,其实就是在告诉他:最好老老实实,在这里,他的一切羽廷都能够了如指掌。
羽廷当然也确有这层含义,不过羽廷是何等的人,又怎会轻易被易平把心思看透,他之所以这次会对易平这般客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卷轴让星域险些崩碎,但是却主动保护易平,并且看上去还很听易平的话,如果易平单单只是天剑宗的弟子,羽廷自然不会放在眼,而现在易平身怀剑魂,羽廷完全不能把他怎么样。
卷轴他又不知道来历,也不知从何入手,将卷轴放在易平身边要比放在他这里好得多。羽廷离开之后不知去了哪里,在他房前,黎叔一脸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天色渐暗,还不见羽廷出现,黎叔一跺脚向着羽族中一处最为巍峨的山峰飞去,峰顶高耸入云端,黎叔只是到了半山腰便再难进分毫。
“看来他是有急事呀,”峰顶一鹤发童颜的老人望着下方半山腰处的黎叔说道,在他旁边正是羽廷,羽廷躬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老注意身体,”老人笑着点点头,羽廷身形缓缓虚幻,下一刻出现在黎叔前方不远处,看到羽廷,黎叔眼中透出欣喜,“到底什么事,你竟然都到玉顶峰来了。”
羽廷到了黎叔身边说道,黎叔深吸一口气说道:“祖坛出事了,”羽廷一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飞身直奔祖坛而去,黎叔紧跟其后,在传送门前,羽廷停住身形,望了一眼,回身对黎叔说道:“快去叫四大长老过来,”随后羽廷直接进了传送门,“母亲,”羽廷大喊一声跑到了老妇旁边,老妇此时正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艰难的挺着身子。
羽廷扶住老妇,立即给她输了一道真气,看到是羽廷,老妇轻吐了口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那个女娃娃被人抢走了,”“您别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您过来,”看着气息虚弱的老妇,羽廷心中自责到了极点,老妇猛烈的咳嗽数声,随之呛出数口鲜血,羽廷扶着老妇的手一阵颤抖。
老妇声音异常微弱的说道:“我已经不行了,在祖坛能将我伤成这样的人,必然是族中的高手,以后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母亲,母亲,”羽廷看着缓缓闭上眼睛的老妇,眼中充满血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传送门处,四个老者恰好露出身影,正是之前为易平疗伤的四人。
看到羽廷还有地上满身鲜血的老妇震惊不已,四人在原地呆了好一会,直到羽廷从地上起来喊了他们一声,四人才缓过神来,不过眼中依旧带着震惊,到羽廷身前,前方的老者开口说道:“族长,这是怎么回事,娥老她怎么会......。”
羽廷生了口气,恢复了往常镇定的神色,看着四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看到的事情,不许泄漏出去丝毫,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祖鸟有了异动,明白了吗?”四人齐齐点头,羽廷转头望向身后不远处的石雕玄鸟,玄鸟如平时一般无二,羽廷心中则惊涛骇浪,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竟对自己和整个羽族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你们去把我母亲好好安葬,我还有更重要事情,”羽廷说完,朝着祖坛外走去,四人望着他离开,互相看了看,整个羽族都知道,羽廷是个极为孝顺的人,尤其是对一首把他拉扯大的母亲,而今母亲去世非但没有风光大葬,竟然连尸体的安葬都让他人代劳。
不风光大葬四人还能理解,眼前情形非同一般,四人看的清楚,或许羽廷有他的考虑,但是安葬都要他们代劳,这就不得不让四人多想,不过羽廷既然已经这么说,那他们也只有照做。
玉顶峰巅,鹤发童颜的那个老人正在一棵松树上闭目打坐,羽廷的身影浮现在,老人没有丝毫反应,羽廷在下方看着老人面无表情,一直未出声,直到天边一道彩虹挂起,老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彩虹露出淡淡的笑意,随后落到羽廷身旁,看了他一眼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心情很差。”
羽廷咬了咬牙说道:“母亲去世了,”老人猛然侧头看着他,说道:“小娥?”羽廷沉默没有说话,老人深吸了口气说道:“她怎么死的,”羽廷双拳紧握说道:“母亲死在祖坛,”“是族里人下的手?”老人声音有些冰冷,挪步向下走去。
羽廷跟在他身后,听到这句话,脸上也结起一层冰霜,说道:“母亲临死前也这么说,以母亲的修为,祖坛对于外族人压制力非同一般,只可能是族内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