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你这人怎么回事?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去总部那种地方你还不亲自陪他去!”
陈啸光:“诶诶你又凶我干什么,你老是这样我要生气了啊真的要生气了啊!闻楹他虽然到现在还没发芽吧,但是随随便便一脚也能把我脑袋踹下来当球踢啊,他还能怕那些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么……不过你说咱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一年到头四处跑,怎么还在上头眼里落不着好呢?那些野生环境下进化出来的高等植物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还敌视我们这些和高等动物生活在一块,靠祖辈基因返祖的类植体人类,现在上头政策又变了,说不定再过几年咱们这些人真的就要被迫单方面和高等动物们划开界限了……”
陈啸光本来是想随便扯点什么和穆霄转移话题的,但话到嘴边忍不住就有些真情实感了,反正这段时间总部对他们地植办这边的态度明显不太和气也是事实。
而作为他们这个y市分部的负责人,在总部那边唯一说的上话的人所要面临的压力自然也是最大的。
只是那些死老头每次一开口就是拿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进入生长期,能力实在不够的屁话来挤兑他们闻少校。
可这要真说起来,其实也挺不可思议的。
毕竟他们这位刚上任不到两年的领导按年纪来说明明都已经二十出头了,虽然资历尚浅,却能力出众,人品绝佳,受到地植办全体下级成员的衷心爱戴,但愣是和其他类植体人类的生长进度完全不一样。
闻楹,地球植物户籍办事处中国总部自建国后创办以来最年轻的分部管理者。
他外公萧骜是1947年在宗赞天坑发现阿姆莎神树和高等植物生命体存在的中国第一人,父亲闻天明是现任g省军区的上将,已经过世的母亲萧红博士曾亲自参与翻译了《阿姆莎异族传统民谣初版译本》,帮助数以万计的现代类植体人类获得了在人类社会生存的机会。
这样显赫的家世原本应该能使闻楹一辈子都遇不到什么太大的挫折,但奈何他母亲萧红去世的早,当继母带着比他还大几岁却和他有着明显血缘关系的哥哥进门时,顿时明白父亲当初都背着自己母亲做了些什么事的闻楹便和父亲闻天明关系再不复从前了。
加上闻楹自身的情况特殊,活到二十四岁了别说抽条开花了,连种子形态破壳发芽的趋势也没有,活脱脱就一个植物晚发育的最好例子。
“我个人能力不足是事实,他们怎么质疑都无所谓,你们不用担心。”
每次被问及这个问题,他们年纪轻轻却比机关干部还严肃正经的闻少校都只有这样的一句话。
而有关于他从自己母亲的家族那里继承下来究竟是什么物种的基因,或许也只有穆霄陈啸光他们几个和他比较熟悉才隐约知道一点了。
“我说真的啊,你真的不劝劝闻楹让他考虑一下和他爹妥协吗?毕竟上头施压这件事情如果他爹愿意出面会容易很多……他现在一直吃你给他弄的那些药来维持作战时短暂的开花期爆发,这样下去百害无一利。”
陈啸光和闻楹这么两年一起出生入死,本身也是关系不错,自然清楚他的性格有多难搞,所以这种话他也就能和同样是老朋友的穆霄说说,毕竟他自己也知道成功的概率不大。
而听陈啸光这么说,临走前还亲自给了闻楹一小瓶植物激素药剂的穆霄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要是真的愿意听我的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脾气……那些药我没办法不给他啊,没了植物激素的刺激,他只会被军部的那些人针对的更惨……唉,要是有什么永久的解决方法就好了。”
“怎么没有啊。”
猛地打断了穆霄的话,撑着脑袋的陈啸光的眼神里更多的是调侃,明显自己是也没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
他不知道他即将说出来的这个现在听上去有些荒唐的主意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就会一语中的,而此刻陈啸光只是看着穆霄一副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接着挺猥琐地摸着下巴笑着开口道,
“既然不能一辈子吃药就赶紧让他找个人授粉呗,这人工激素能比得上天然的植物/性/激素刺激大吗!最好是那种正处在爆发性开花期饥/渴的不得了,能使劲缠着闻楹这个小/处/男一晚上停不下来的……这性/生/活方面一满足你觉得咱们闻少校还会发不了芽吗!嘿嘿!“
穆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