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假的对话中她几乎唤起了我的同情,令我一度丧失主动权;二则,最后得以
控制大局全赖冷静的分析判断和无中生有的欺诈,真可谓险象环生,这有点像赌
局中押大小的台面上一锤定胜负,不是沟满壕平的收获就是满盘皆输的惨剧,真
叫人窒息;再则,我终于可以建立起一条信息通道,这一端是我的神经中枢,那
一端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美女,这份期待就像深山夜半时远处一盏微弱的灯火;最
后,我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本质,赵欣蕊的所作所为虽然有可耻的一面,却也不
乏辛酸,可是我终于没有同情她放过她,为什么,不是因为我坏我卑鄙,是因为
我自私,我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放弃良知。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这才收拾起东西和散
乱的心神,从酒店离开。
天津的市民都生活的很规律,即便是周末的深夜,街上的私家车和行人也十
分稀疏。我打了一辆的士,从津塘公路驶向鞍山西道,那里有天津大学贴近我宿
舍的一个后门。
在车子开到鞍山道和南京路的交口时,我下车了。几个小时的经历,使我的
身心都十分疲惫,不经意间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地方
路边有个烧烤摊,刚入学的时候我加入了学校的新闻中心,曾经在社长的组织下
半夜到这集体吃过一次夜宵。
夜里行人稀少,那个路边摊很明显的映入我的眼帘。这个时候生意好像不算
火爆,只有两张桌子,还有一个空桌,另一张桌旁也只坐了一个年轻人。
我在空桌坐下,要了一个豆腐砂锅和两个烤烧饼,自顾自的吃喝起来。时值
初秋,早到的金风在半夜吹来一阵阵凉意,正是吃砂锅的好时候。加上我刚才大
量的体力运动,当下大吃大嚼起来。只等砂锅里的东西被吃掉了一半,我肚子里
有了底,打了个嗝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小口吃着。一边吃一边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赵欣蕊应该会照我的吩咐去监视姜珊,可是从她言谈话语对姜珊的描述和我
脑海里姜珊留下的印象看来,这个女孩是个活泼、开朗、纯洁、善良的人。这样
的人心里不会有太明显的阴暗面,应该没有什么抓住她把柄的可能。而且她显然
对生活充满热情希望,也不会轻易被人利诱。所以各种的逼奸、骗奸甚至诱奸的
手段都用不上。哎呀,这事情还真挺难办!
我越想越挠头,不禁有点走神。突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冲我响起来,紧跟着
咣一声,一个脊背撞到了我的桌子一角。整个桌面都是一阵晃荡,砂锅里的
汤水溅了我一身。我下意识的一手拿着穿着烧饼的竹签子一手拿着筷子站了起来,
大声喝道:「操,搞jī_bā毛啊!」可是并没人接应我的喝骂。
这时我才看到,刚才撞我桌子的就是一开始在那张桌上吃东西的小伙子。还
没来得及询问,突然另一个家伙冲这个年轻人冲了过来,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那年轻人一半是被踢的一半是本就要向后撤,连滚带爬的挪出了好远。哪知
这个打人的人还不罢休,一边叫着「我操,你跑?」一边快步向他追去。
我这才明白,那个年轻人肯定是招惹了这位,被他推的撞到了我的桌角上。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气,你打人我不反对,可是你别影响我吃东西啊,现在我
还站在这呢,他居然理也不理,太嚣张了。
想到这里,我左脚轻轻将自己坐的小圆凳勾住,等那打人的家伙冲到我旁边
时脚尖一甩,把凳子带到他脚边。耳朵里只听咣当「哎呦」一声响起,那家
伙被我别过去的凳子绊倒摔了一个恶狗抢屎。我把筷子扔进砂锅,拿起烧饼啃了
一口,乐呵呵的看着那孙子的狼狈样。
不料想与此同时三个大汉同时从旁边的桌旁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奔我而来。
这下我可慌了,刚才出于一时激愤,弄奸使滑教训了飞扬跋扈的流氓,居然
忘记了审时度势,竟没看到他可不是一个人。这三个家伙和先前追着青年打的那
人一样,都是黑夹克牛仔裤,从他们半敞着的领口和一脸的凶相上一看就知道不
是什么善男信女。
看他们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我心里一阵嘀咕,同时深自懊悔,大半夜干吗
非得惹这个闲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跟我的想法完全一致,走在最前面一个脑袋又大脸又圆的
家伙冲着我就喊:「你妈的你谁啊,管他妈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的啊?」说完已
经来到了我面前啪的一声给了我一个嘴巴。
这下把我打的有点晕,倒不是他出手多重,只是嘴巴这东西最丢人脸面,正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虽然不疼可是却极没面子。但对方人这么多,
而且个个膀扎腰圆的,要是真的打起来,这一顿恐怕真够我受的。
我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剩下两个人也到了我跟前,他们一人拎起我一只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