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认真的说。
夜已深,灯台上的烛火已燃烧的残余不多,火光微弱,晃晃的照耀着屋内。
任贡新微微欠身,在琉菲光洁的额头上浅浅一吻,熟睡中的琉菲像个小孩子一般,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缩在被子里,懒洋洋的很舒服的样子。
任贡新眼中露出温柔的之色,替她掖好被子,又看了她一会,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烛火忽的一下熄灭了,屋内顿时陷入黑暗之中,任贡新眉头微皱,警惕的喝了一声:“什么人在那里?”
他深邃的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墙壁,在哪里,不知何已站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光线太暗根本无法瞧清面孔,只见那人闲散靠在墙上的姿势,似乎已来多时,但他却丝毫未觉……任贡新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起来,手掌缓缓的缓缓的攀上剑柄。
“你在紧张什么,我要想杀你,你早已死了百次。”那人冷冷的声音嘲讽的道,随后支起身子,缓缓对任贡新走来。
神秘男子的这番话,任贡新深有同感,但在敌友未分的情况下任贡新仍是谨慎自首,这人如此神出鬼没,悄无声息的来,想必在功力上要超出他许多,如此一来,他更应该谨慎。
任贡新拔剑挥臂,剑尖直指神秘人的喉咙处,任贡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冷冷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说,任贡新怫然不悦,正与出口,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猛的袭来。
事发突然,太快了,任凭他的速度不下于人,但在这人的面前却根本没有一丝反应的时间,眼见一个不明物体击中自己的胸口,竟然无力躲闪。
随即他一声闷哼,喉咙一甜,身子跄踉后退。
这期间,神秘之人如一阵风般诡异的从他身前一闪而过,抱起床上的琉菲飞速夺门而出。
任贡新大惊,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人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
“站住!”任贡新大喝,跟着追逐出去。如此同时,府宅内的人皆被惊醒,疾奔出来时只看到任贡新一身夜行衣追逐着一个身影飞快离去。
神秘人在半空飞速掠行,根本没有将后面的任贡新当做威胁,只是几个闪身便拉开了两人的间距,正在冷笑间神秘人突然眉头一皱,猛的低头查看。
只见怀内横抱之人如一条软若无骨的毛毛虫一般,在他胸口拱来拱去,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依靠,最后一头钻到他的臂窝里,嘴里还不满的溢出哼哼呀呀的声音。
幽冷的目光盯着琉菲,眉头皱了皱,但却没有出声惊醒,而是颇为不自在的收回目光,加快了速度。
任贡新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追逐了千米,最终失去了那人的身影。
飘毅的身影缓缓落在一见瓦房之上,恼火的视线焦急巡视,却没有那人的丝毫踪迹。琉菲就这样在他眼前被带走,任贡新不由脸色铁青,紧攥的拳头压迫的骨节咯咯作响。
安国皇城下的一间古宅,一个黑色身影掠身从窗棂闯进一个房间内,窗棂撞击发出微弱的声响,一瞬间,谨守在房外的十几名便服武士闻声也冲了进来,见一个黑色影子直奔床榻而去,武士们勃然大怒,纷纷拔剑冲了上去低喝一声:“大胆,是什么人?”
“护驾,快护驾……”
“都给我滚出去。”黑色影子声音极为不悦,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第一个冲上来的武士身上,那个粗壮的武士愣是被踹的趔趄一下跌了个跟头。
这声音……貌似很熟悉,武士们愣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床榻之上的人坐起身,慵懒的声音询问道。
烛火被一个武士点亮,微弱的灯光缓缓的照清了屋内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