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书还是很金贵的。
北冥萧也不气恼,仍是笑意盈盈,从袖子里递过来一个锦盒,竟然是苏绣装裱的面,绣的是喜鹊登梅。
安夏知道这是给自己的,也没客气,接过来直接打开,竟然是一张房契,还有一沓银票。
“本宫可不是小气的人,先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了你,这就当做赔礼了,日后你进宫之后,所需花费必定不菲,我想安太师也未必会全力支持,还是要靠自己。”北冥萧直接说。
赏赐宫人,购置物品,疏通人脉,处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只是单靠太师府,安夏想都不想也知道从安书成手里抠钱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现在北冥萧送来的银票倒是可以缓解当务之急,至于房契正好是一家客栈的,只要经营得当,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保持收入倒也不是难事。
想到此,安夏便也不再客气,直接收入怀中:“我的诊费,你的命,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北冥萧摇摇头:“本宫的命可没有那么不值钱。”
天下竟然有人嫌诊费低的,安夏也懒得和他较真,只是道:“能够近身毒害你的人,手段高明,不动声色的改了我的药方而不被查出来,这份用毒的本事不容小觑。”
“我知道。”北冥萧点点头,负手在后。
“你身边的人都调查过了吗?”一提到这件事,安夏的面色就严肃了几分:“还有那份药单是谁替你查验的?”
昨天没有时间问他这些事情,现在正好他来了,得问清楚。
北冥萧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一定是你的近身之人。”安夏却眯了眸子,直视着北冥萧,不放过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或者说,我的药方没有人动过?”
“是的,没人动过,那些药我都查了,所以本宫昨天才会还疑是你要毒害我。”北冥萧实话实说。
“那现在呢?”安夏想到过这一点,所以,眼下看来,问题出在哪里还不好说。
“若不信你,本宫就不会来太师府了。”北冥萧也说的一本正经,随即不禁叹道:“怎么还不到大婚的日子啊?”
安夏无语,心想这是什么人啊?
结婚的又不是他,娶妃的也不是他!居然恨起嫁来,真是有够自私的,看来日后入宫,定然是要被抓着为他解毒的!
当然,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安夏也不想北冥萧死掉,调查清楚之后,就看她的心情如何了,如果诊金够高,她倒不介意帮他解毒。
送走了北冥萧,安夫人竟然亲自来了,听说女儿身体不适,婚期马上又到了,她这个当娘的也越发的忧虑起来,生怕再出现什么其他的事情。
“夏姐儿,这太子妃一定要当吗?”安夫人的目光有些怯弱,也是多年在太师府受欺凌无力反抗的缘故,现在就是和亲女儿说话,也没有什么底气。
这个问题不只一次提起了,现在婚期近了,安夫人的担心也越来越深了。
府里的几位姨娘老实的很,管家又是鼎力相助,真不知道安夫人怎么还是一副怕事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
太子妃是自己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
“娘,你不用担心,女儿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安夏轻声安慰,虽然眼前女人柔弱,可到底是这副身子血浓于水的母亲。
她可以对待其他人狠辣无情,但是对她,却是始终敬重。
安夫人低着头也不说话,半晌后才抬头说了一句:“小心赵姨娘。”
“赵姨娘?”安夏不解,赵静梅不是已经被赶去外院了吗?有人监视看管着,还能有什么手段?这安夫人也太多虑了吧。
只是任由安夏怎么问,安夫人都不再说下去。
“总之要小心赵姨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不过,你父亲没有休了她,就说明还对她有情,只要有情,说不准就……”安夫人说这话时,面色带了几分忧郁。
“好了,你没什么事,娘先去查帐了。”安夫人似乎怕安夏会追问什么,转身就走。
望着安夫人远去的背影,安夏吩咐红叶准备马车,她要亲自去看看赵姨娘,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正是节骨眼上,若是被使了绊子,可就麻烦了。